这叩首的声音在窄小的屋子里有种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里发毛,纤绵喝了她一声,“行了,行了......”木艾却并没有理会,继续叩首,纤绵惆怅地费力拉住她,不想碰到了她的额头,沾了满手湿呼呼的粘稠的液体。
纤绵利索地撕了一条木艾的裙子,将木艾的头上的伤口绑好,一面绑着还有些责备地说,“好姐姐,你就好好呆着不行吗?你说你就是真的磕头磕死了,难道我要和一具尸体一起关紧闭吗?”说到此,纤绵顿了顿,突然想到,丫头命贱,所以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理会,但是若是翁主出事呢?这里的人断断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看着翁主死在这里。可是,纤绵顺手抖了抖湿嗒嗒的袖子,身体的热度已经将衣服的贴身部分蒸干了,以自己的体质,这样的受寒也不会闹出什么大病。故而,若想闹出像样的事情,只能……纤绵一咬牙,扭身一头撞在墙上,当然是她拿捏好分寸撞的。
木艾几乎是尖叫出声,“救命啊——”
这声尖利而惨烈的叫声让残阳如血的暮色染上一丝莫名的恐慌。
郭二小姐收拾好东西堪堪出门,却被这叫声惊得差点将手中的书本扔出,她定了定神,急急地吩咐晨光去备车,简直是飞一般地逃离了灵台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