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红的烟头上扬丝丝烟雾，他听到脚步声，揭起眼皮。
四目相对，她率先别过头去，但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合好？”他说。
胸口那一处‘砰砰’地直跳。
她本来就没真要分手，只是想逗逗他。
谁知道他会说，那就分手。
这家伙。
“不想。”
“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那算了，合好吧。”言未初赶紧过去，冲着他笑。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的心思。
揉揉她的头，然后俯身就堵上了她的唇。
烟草味在她唇间蔓延。
他是故意的，将烟雾灌入她的口腔。
霎那的苦味让言未初极度不适合，咳嗽了起来。
她忍不住瞪他。
他唇角上扬，“什么味？”
“苦的，一点也不好吃，真不明白你们男生这么喜欢这玩意。”言未初忍不住又瞪向他。
沈夜霆吸了一口烟才将烟蒂摁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随后，言未初听到他说：“就像我刚才的滋味。”苦的。
言未初愣了一秒钟，一秒钟后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原来刚才她说分手的时候，对于他来说是苦的。
那他干嘛要说：那就分手。
明明知道她在开玩笑的。
言未初眼眶红红地，不争气地别过头，害怕再看到他，她会掉下眼泪。
刚才听到他说，那就分手，她的心里也不好受，也是苦的。
她真怕他们就这样分手了，然后再也不相见了。
分手两个字对于沈夜霆来说，是异常刺耳的，无论是玩笑还是玩闹。
刚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开玩笑。
只是那两个字，对于他来说，是玩笑都不能提的。
他可以放任她任何东西，唯独这两字，他放任不了。
怕以后，提着提着就成了真，他害怕去实现这两个字。
“当你说出分手的时候，我无法假装快乐，也无法任由你继续玩闹，就像你觉得烟草的味道是苦的一样。”
月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让他更加地冰冷。
言未初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
他停顿了一秒继续说道：“我离开的那段路，你想了什么？”
言未初其实也没想什么，就是把他里里外外咒骂了一顿，极力地去忽略胸口的那一处疼。
“疼！”言未初如实地回答。
其实除了疼还有苦，但是疼是最主要的。
“我觉得我一点都忍受不了疼，所以……”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身：“我们以后都不分手，好吗？”
只有让她经历过分手的疼，那么以后再也不会提分手。
只有经历过，所以才知道害怕。
而她又是不会忍受疼的女孩。
他对她太了解了。
“这可是你说的。”他敛下眼眸，注视着她。
“嗯。”
他从来不是好人，是人们口里的坏小孩。
而坏小孩最在乎的便是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一旦拥有，他不会放弃。
就如她，是他不会再放手的。
“那你还是没有先来救我？”既然早就知道她被陶盼盼绑走，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来救她？
“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