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成了太渊大陆的主宰,必定把整个太渊送给她玩乐,让她做他的王后,君后,给予她无限的宠爱。弥补自己曾经对她的亏欠。
他字里行间对她的肆意纵容,让她觉得除了莫名其妙还是莫名其妙。
还说什么宝贝她……这男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在?老白,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白若衡强势揽过闾小鱼的腰肢,冲夏临渊淡淡的回了句,“听不懂就对了。”
随后不容分说的揽着闾小鱼朝碎玉轩的方向走去。
夏老丞相在雪宇城为官三十余载,政基颇深,能不起冲突,最好不起冲突。他必须带闾小鱼前去说明事情原委,他才好保她安然无恙。
夏莲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目光一直定格在环绕在他兄弟臂弯里的女人,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思议。
这女人究竟是有多大魅力,竟然有本事让他这个敢傲世苍穹的兄弟都为她折腰?
碎玉轩。
躺在床上的夏莲被清理伤口做好包扎后,人也从晕血当中缓过了劲儿来,之所以还躺在床上,做出人事不省的样子,不过是在等待外公的到来。
夏莲知道,有王爷的袒护,凭自己根本不可能除掉那该死的贱奴,唯有自己的外公介入,她才有可能除了那个眼中钉肉中刺。
年逾古稀的夏老丞相,一进碎玉轩,便杵着拐杖,匆忙去到了夏莲的床边,看着夏莲苍白的脸色,心里如同被针扎一样。
夏老丞相兀自伸手抚向夏莲的脸,忽然忆起往昔,女儿识人不清,硬要嫁给那家徒四壁的负心汉穷小子,最终落得个香消玉损,夏老丞相极为重视骨肉亲情,爱屋及乌,对夏莲,比宝贝还宝贝。
“小莲儿,外功曾经向你的母亲发过誓,只要让你不跟那负心汉的姓,随外公的姓,便保你一声快乐无忧,坐享荣华富贵。今日看来,是外公失信于你母亲,外公愧对你母亲的临终之托……”
夏莲自是听到了外公年迈沉重的脚步声,掐准了时间睁眼迷蒙的醒来,“外公?您……您来了?”
见人醒来,夏老丞相丞相抬手抹去眼角的酸楚,扔了拐杖便扶起夏莲瘦弱的身子。
“小莲儿,你可吓死外公了,告诉外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外公定然会替你做主,让那个不长眼的畜生亲自给你磕头赔罪,好不好?”夏老丞相语气微颤。
“莲儿谢谢外公,外公对莲儿最好了。”夏莲抿唇,父母早逝,外公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
从小她要什么,外公便给她什么,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外公恐怕都会倾其所有将她喜欢的物件儿寻来。不免感动的热泪盈眶。
夏莲从风离浅被害一事开始,她闯进王爷的房间,看见两人衣衫不整开始,一阵添油加醋的大致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夏老丞身为当朝宰相,何其精明,自然听出了夏莲话中的隐喻,颇为惊诧,“你是说你和那小子至今还未行周公之礼?”
“王爷说他……对莲儿产生不了那种感觉……就,就没有圆房……”夏莲面红耳赤的嗫嚅道。
闻言,夏老丞相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夫妻在一起三四年竟然还未行房事?他这外孙女遗传了他女儿的绝色容颜,长的可够标志了,那小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按道理不可能不会有情事冲动才对。
那小子该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夏老丞相纵是疑问,却是没问出声。
“那个叫红鲤鱼的又是怎么回事?她何时成了这王府的女管家了?原管家不是你一手提拔的朱经吗?”
夏莲又将膳房侍奴阿昭的所有细枝末节同样添油加醋的讲给了夏丞相听。
“那也就是说,这个叫红鲤鱼的女管家,原本是膳房侍奴阿昭,只是一夜便被那小子改名换姓成了红鲤鱼,还将人晋升为了王府的大丫鬟?”
夏莲点头,不禁抬袖去抹自己两颊边的泪痕,一边抽泣,一边呜咽出声。
“说什么对莲儿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可是莲儿还亲眼看见她与王爷两次同房。外公,你告诉莲儿,是莲儿不够貌美吗?王爷为何要这样对莲儿?还是王爷根本就不爱莲儿,娶莲儿只不过是为了拉拢父亲手中的朝政势力?”
闻言,夏老丞相不禁一张老脸微微一拧,宽大的宫袖之下,十指紧握成拳。
若真如自己宝贝外孙女所说,倒也不无可能,但他打心眼儿里更愿意相信是那个有着一双妖瞳紫眸的侍奴,狐媚惑主!
看来,他是该敲打敲打那小子了。
白若衡一边走路,一边交代着闾小鱼一会儿见了丞相要如何应对,“一会儿少说话,看本王眼色行事,记住了没有?”
闾小鱼没好气的扭开那只放置在自己腰间宽厚的手掌,不耐的嘟囔,“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一路上要重复几遍才算完?一会儿到了碎玉轩我当哑巴当聋子,还不行?”
“夏老丞相虽然年逾古稀,但到底实力不可小觑,如今雪宇城朝堂之上,姚国公和大君同为一股势力,夏老丞相独自占有一股势力,且势头与本王可谓旗鼓相当……”
闾小鱼不由抬手捂耳朵,无端火起,“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带你回去,这个势力那个势力的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再像个管家婆一样在我耳边念叨?”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