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欢看见了他们,对方自然也看见了她。
谢觅双先是错愕一愣,目光挪向林笙欢身后那辆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的车,如果她刚才没错,林笙欢是从那车的驾驶座下来的。
谢觅双丢下陆云迟飞快走过去,眉头紧蹙,“表姐,你哪里来的车?”
正好也是陆云迟想问的,他脸色难看地站在谢觅双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林笙欢的工资是他最清楚,比一般的总裁助理高不少,但她父亲重病几乎都投入进去了,就算有冷津寒给她出医药费,现在也不是买车的时候。
瞥了眼车牌标志,陆云迟俊脸更黑了。
“别人送的。”林笙欢轻描淡写,没兴趣知道谢觅双为什么从陆云迟车上下来,锁了车门就要往公司走去。
别人送的……?
林笙欢身边不乏追求者,但听她那淡然语气,这么大手笔得随随便便送她一辆车?
陆云迟只能想到一个人。
给林笙欢那个痴呆的爹付医药费,并且还无底洞投钱的男人。
谁送的?!
同样的疑问在谢觅双心中炸开,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嫉妒和眼红。
谢觅双连忙拉住她,“诶,表姐你先别走啊!你昨晚都没回来,今天就有车了,你……”
话没说完,就被林笙欢回头一个阴沉的眼神打断,七八月的天气莫名让人打了个寒颤,谢觅双被这股骇然的气场压迫得生生怔住。
林笙欢扯开谢觅双的手,语调不温不火,“后面那些话,你最好憋回去,说给自己听就行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谢觅双不敢放肆,小声嘟囔了句。
林笙欢怎么可能会有七八十万的车,不是被人包养了还能是什么?
昨晚林笙欢彻夜未归,谢觅双特地在深更半夜给陆云迟打电话,询问林笙欢有没有在他那里,表示人没回来自己很担心。
林笙欢当然不能在陆云迟那儿,谢觅双别有用意,向陆云迟透露林笙欢大半夜不回家之外,顺便趁夜深人静勾搭一下男人。
她不在家能在哪?陆云迟不用猜就知道,林笙欢肯定去陪冷津寒过夜了!
接到谢觅双这个电话,陆云迟睡意全无,一颗心烦躁不安熬到天亮。
电话里,他还答应了谢觅双早上去接她上班的请求,其实就是想去看看,林笙欢到底回来了没有。
“欢欢,双双也是担心你才这么着急的,你昨天彻夜未归,我们都很担心你。”陆云迟上前一步,心口压抑,嗓音也有些干涩。
林笙欢白皙的手指撩了撩长发,淡淡瞥他,“陆总,我跟我表妹说话你看不惯,要说上两句刷存在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连员工的私生活都要管?”
冷冰冰的态度让装腔作势的陆云迟心碎成渣,他其实很火大,但找不到对她生气的理由。
陆云迟现在是她什么人呢?管这么宽!
“表姐,你脖子上是什么啊?”谢觅双盯着林笙欢的脖子,惊疑不定得叫道,“你脖子上,红红紫紫的不想是被蚊虫叮咬的……好像是吻痕啊!
难不成你昨晚没回来,是和哪个男人去开房……”
谢觅双捂住嘴,十分震惊的模样。
林笙欢恍然的伸手摸了摸,没等她说话,谢觅双后退一步,好像林笙欢身上得了瘟疫会传染给她一样,“表姐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人生目标,我的榜样,你、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在路上的时候,谢觅双就从陆云迟口中得知,林笙欢已经和陆云迟分手了。
不然她哪敢当着陆云迟的面这样说林笙欢?
“既然认识,你大惊小怪鬼喊鬼叫什么?”林笙欢从容不迫得拿开手,大大方方露出来。
白皙的脖颈儿,上面鲜红的吻痕深得扎眼,陆云迟沉了沉脸,目光说不出来的阴郁。
谢觅双咬着唇颇有几分委屈,“表姐,我是在为你着想,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呢?”
“你这样对得起表姐夫吗?”她回身指着陆云迟,激动地开口,“你们都已经订婚了,你还在外面跟野男人搞在一起。你有伤在身还陪那男人去出差,但那毕竟是去了外地,现在回闵城了还这么肆无忌惮得跟野男人鬼混,开着野男人送的车招摇过市还这么理直气壮!你怎么对得起表姐夫?”
听着谢觅双一口一个野男人,原本从容冷静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林笙欢,心里顿时来了火。
“谢觅双你说够了没有,我爱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就算我睡了国家总理得儿子跟你有关吗?你身后那位都没意见,你屁话怎么这么多?而且……”
她冷哼一声,红唇掀起嘲讽的弧度,“我男人送我的车,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告诉,我不接受自己男人送的,难道跟你一样,坐别的男人的便车,还是前任表姐夫?”冷笑自唇齿间溢出,不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谢觅双俏脸一白,偷偷看了陆云迟一眼,“我没有,表姐夫……陆总只是顺路载我一程而已。”
“说顺路你是在睁眼说瞎话?撒谎编理由能不能有点逻辑?”林笙欢撇嘴,跟谢觅双扯这些真的是又无聊,又拉低智商。
谢觅双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不说出来是顾及亲戚间的情分。
反正她已经劝过谢觅双不要对陆云迟动心思,不仅不听还屡次踩着道德底线玩火。
所以谢觅双最后会有怎样下场跟她没关系,不过是她一个看透了的,并且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