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夜暴风雨后,空气里带着清新湿润的味道。
林笙欢从噩梦中惊醒,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茫然的望着陌生的房间,愣了几秒钟后,她动了下身,没忍住吸了口凉气。
绑在床头的皮带已经松开了,手腕上勒出了淤青的痕迹,她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疼得厉害,尤其是那里,好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身旁男人褪去昨夜的疯狂残暴,静静地睡在她身边,结实有力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身上。
林笙欢静静地看着冷津寒安静的睡颜,宛如天赐般的俊容近在咫尺。
可她竟然没有一丝心动的感觉,甚至有些讨厌。
散落在地被撕扯得破烂的衣服无时无刻地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多么残暴的事情。
床头有烟灰缸,林笙欢抓过它。
抬手就往冷津寒头上砸去!
她真想就这么砸死他!
千钧一发之际,她堪堪停住手,咬咬牙,重新放了回去。
趁着冷津寒还没醒,她要赶紧离开,等他醒了,就走不了了。
她双腿发软,颤巍巍地下床,拽起地上的衬衫穿上就要走。
一只修长的手臂突然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沙哑性感的嗓音低沉响起,“阿笙,别走。”
林笙欢一言不发,瘦弱的肩头颤抖,贝齿紧咬红唇,竭力忍耐着。
男人紧紧地抱住她,“阿笙……”
“……放开。”林笙欢几乎是咬牙挤出两个字。
“不。”一个坚决冷淡的字眼。
“啪!”
林笙欢回身,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冷津寒没有躲,堪堪受下这一巴掌,俊脸微偏,额前散碎的墨发遮盖漆黑的眼底。
他的那只手依旧环在林笙欢的腰上,有一丝绷紧,却没放开。
“滚开,不要碰我!”林笙欢怒视着面无表情的男人,胸口一股怒气难以平息。
她咽不下这口气,抓起床上的枕头拼命往他脸上砸了好几下,可无论怎样昨晚的事也挽救不回来。
男人依旧不闪不避,最后她累了,咬牙丢开枕头,通红的杏眸死死瞪着一言不发的男人。
“……”冷津寒默不作声拉过她的手,细细地捂在掌心。
林笙欢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放开我!”
“不放。”
冷津寒一把搂过她,抱得紧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林笙欢瞪着红了的眼眶,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男人闷哼一声。
任由她尖锐的牙深深地嵌入肩膀的肌理中。
疼痛自肩头传来,冷津寒眉头都未曾皱一下,深邃如墨的眸中闪烁过心疼,昨晚的经历他隐约有记忆。
是他的错。
如果这样能让林笙欢消气,让她咬多少口他都愿意。
手臂越发地用力,冷津寒歉意地垂眸,“能让你开心的话,你继续。”
直到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她才松开,一把推开冷津寒,清冷的眸前所未有的冰冷,“我们之间到此结束,是我不该有过多的奢望,合作就是合作,不可能会有别的情感混进来。”
她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眉眼却是垂了下去,“我爸的医药费我会还,但是我们之间就不要再联系了,这样对谁都好。”
说完,她头也不回得朝门外走,门刚拉开一个缝隙,“嘭”一声巨响,一只大手穿过她得脸侧用力摁在门上。
她愣了下,使劲拉了拉门把手,关上的门纹丝不动。
她恨恼得转过身,俏挺的笔尖猝不及防得抵碰到男人的胸膛,第三根肋骨的位置。
他离她很近,上半身赤果,独属的清冽气息将她包裹。
“不准走。”冷津寒声色低哑,一手撑着门,另一只手从她腰际绕到背后,快速把门上锁。
林笙欢背脊贴着冰凉的门,被男人的胸膛堵着退无可退,冷笑道:“我们的合作已经完了,冷总就这么霸道,还不准人走?”
他就是这么霸道,霸道地闯进她的生活,霸道地在她心中封疆掠地!
听她叫“冷总”,冷津寒眸色一暗,“你要是敢走,我保证在闵城没有一家医院敢治疗你父亲。”
“冷津寒!”林笙欢红着眼瞪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迟迟不肯落下,“你太过分了!”
“想走就走这是我的自由,你以为你是谁?!利用我,玩弄我,现在还拿我爸爸的生命来威胁我!”
林笙欢的拳头一下下落在男人胸膛上,“人渣,你就是人渣!”
她的力气早就在昨晚用完了,细若无骨的小粉拳砸在男人身上,软绵绵的,就像一团棉花砸在冷津寒心间。
他一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走到大床前轻轻放下,他用身子圈着她,低声道,“sorry。”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睫,语气温柔至极,“昨天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低沉充满磁性的话音在林笙欢耳边响起,林笙欢赤着脚坐在床上,垂着头。
冷津寒单膝跪在地毯上,“那杯香槟不干净,我担心你出事,你一直和我抢。”所以情急之下,他喝掉了。
后面的事他不说,林笙欢也明白,如果不是冷津寒,她现在可能已经身败名裂,而不是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听着冷津寒的道歉。
“阿笙……”冷津寒低低地叫她,林笙欢抬眼,撞进他柔情似水的眸中,“你跟陆云迟怎样,心里再不舒服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很担心你,阿笙,抱歉,昨晚我并不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