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淑慎看到马尚来原是高兴的,心里还想着他忍不住低头了吧?
结果马尚一过来就质问她,她脑子一热,想也没想道,“是,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还能管到别人身上去?你要真怕别人说,那就别做这事啊。现在知道怕了?”
“怕?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的端走的正,又怕什么?你明知道不是这样,又知道外人是怎么议论的,你为何不解释?还让流言传开?”
“我为什么要解释?错的又不是我,再说你对谢二什么样的心思,你不清楚吗?”郭淑慎一直忍着这口气,今天马尚自己送上门来,她也索性就把心里想的都说了,“你敢现在承认你心里没有谢二吗?”
马尚看着她,他不明白女子为何可以这样锐利的让人不喜,或是他以前接触的都太好,是从来都没有遇到郭淑慎这样的,也正是如此,才让他想过去好好过日子,最后仍旧与郭淑慎变成了这样。
“不敢承认吗?”郭淑慎并没有因为证实到了高兴,反而心拧着痛。
“你知道你没有你之前,我心中爱慕的是她,你与她,是她先你一步。”马尚大方的承认,“我承认心中有她,可最后出了变故,我娶了你,我也想过好好过日子。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你太锐利,像一把刀,与你在一起我总有被锋芒划到的错觉。”
郭淑慎愣愣的退了两步,“你说我泼妇吗?”
马尚,“你若是这么理解,那就是这样吧。”
郭淑慎被打击的面色惨白,她手扶着身旁的椅子才站稳身子,“合...离。”
是的。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却说她是个泼妇,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恨不能杀了眼前的男人。
明明是他心里装着别的女子,却指责她是泼妇,他凭什么?
“随你。”马尚觉得这样过下去也没有什么改变,不如好聚好散。
马尚也觉得轻松了,“我去写合离书。郭府那边,再让人给郭府送信。”
郭淑慎咬着下唇,“好。”
谁怕谁。
眼看着人就这么走了,一直不敢说话的丫头才冲上来,“姑娘,姑爷也没有说什么,现在怎么就闹的合离了。”
“你们不必管,他真以为我非要赖着他们马府?我还不稀罕呢。”郭淑慎愤愤的咬紧牙。
心里不甘又愤怒,当初她就看不起马尚,都怪兄长,不然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又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马夫人那边知道的时候,连忙合离书都写好了,直叹气,“你决定好了?”
马尚放下笔,上前见礼,“母亲怎么来了。”
一边扶着母亲坐下,才说起合离的事,“我们不合适。”
马夫人看着儿子,哪里是不合适,是儿子心里放着一个人,这一年来她是一直将这些看在眼里,一边心疼儿子一边又是无奈,可看着儿媳妇闹腾的样子,她连劝劝的心也压了下去。
“你父亲那边我去劝吧。”马夫人望着儿子,“合离也好,先安稳几年,日后再考虑成亲的事,咱们马府也没有那些说法,非逼着男子早成亲传宗接代。”
马尚心下感动,“是儿子让母亲劳心了。”
“傻孩子。”马夫人笑了。
儿子虽然性子淡淡的,可她还是能从儿子松了口气的神态上看出来儿子是轻快的。
罢了罢了,总比最后成了仇人要好,好聚好散吧。
相比郭府闹的那些事,马夫人已经知足了。
消息传回郭府的时候,郭夫人就跳了起来,“好个马府,现在还要合离?我要看看他们哪里来的底气。”
“夫人,是姑娘提出来的。”回来送信的是郭淑慎身边的大丫头。
郭夫人傻眼了,“慎姐?”
丫头不敢隐瞒,“是。姑娘下了狠心一定要合离,姑爷便同意了。姑娘让奴婢回来给夫人送信,派马车去将她的嫁妆拉回来。”
“死丫头,她这是要我的命啊。”郭夫人哭了,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一个人的非要闹腾。
可纵然如此,郭夫人还是一边让人给夫君送信,一边让人去备马车,郭客这边得了信也躺不住了。
“我去问问马尚。”郭客咬紧了牙,“他欺负了慎姐,我就要给他好看。”
“你给我站住,这事都怪小爵爷,要不是你拿了你妹妹的帕子,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孽缘,这都是命,当初我就不该为了所谓的名声,让你妹妹嫁过。”郭夫人又悔自己私心想攀上马首辅的婚事,现在好了,害了女儿。
郭客不服,“不管慎姐是怎么嫁给他了,是他自愿娶的,咱们郭府没有逼他,他就得对慎姐好。”
“不怪马府,都怪...都怪谢元娘。”
郭客愣住了,“怪谢二?”
“若不是她一直勾引你妹夫,你妹夫又怎么可能与你妹妹离了心....”
郭客打断她的话,“母亲,这种话再也不要说了,与谢二无关。原来你们一直想的是这些,所以慎姐才与马尚闹成这样吗?糊涂。”
“客哥,你不懂。”
另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我看客哥说的没有错,你们母女就是糊涂。不在自己身上找错,反而牵扯无辜的人进来。你昨日去顾府说了什么?是求人吧?现在反过身来又指责对方的错,妇人之见。”
郭大人大步走了进来,目光不善的扫了妻子一眼,然后看向儿子,“你带着马车去将你妹妹接回来,直接送到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