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说:“兄弟们,前面有家茶肆,我们去买碗茶吃!”
等大家来到茶肆前面,才发现这里已经破败不堪,哪里有什么人贩茶水?茅屋是用几根木头简单支起来的,里面有两张桌子,其中一张已经断了一条腿。那桌子和柱子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几张条凳横七竖八的到在地上,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于清站在一棵柱子旁,极目远眺,寒风萧瑟,满目萧条,远山灰蒙蒙一片,天地玄黄,寒鸦悲鸣,寒意顿起,不禁感慨万分。
赵匡彦见于清的样子,走到他身边问道:“于大哥,怎么啦?”
于清眼眶微红,说:“没什么,有些感慨!”然后说:“我们吃些干粮,继续赶路吧!”
傍晚时分,于清三人终于来到一个小镇,可是镇上冷冷清清,到处残破不堪,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外,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倒是时不时看到一两具尸体。
此时已是初冬时节,北风呼呼地刮着,吹得道旁的树梢呜呜作响,仿佛有人在哭泣一般,昏暗的街道两旁门户紧闭,到处死气沉沉,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氛。从哪稠密的店铺来看,这个小镇之前一定很闹热,可是现在却像鬼城一般。
香孩儿不禁紧紧地抓住赵匡彦的手臂,而赵匡燕也紧跟在于清身后。
于清心想,祖师爷说过“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真是这样的呀。这些发动战争的人,为了一己之私,要让多少老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看来,自己要尽快找到太师叔祖所说的柴荣,尽快帮助此人平定天下,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可是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祖师爷呀,太师叔祖呀,求您们显显灵,给弟子指引一下方向!
赵匡彦说:“于大哥,看来这个镇上的人们全都逃走了!”
于清说:“我们再找找看吧,看能否找到一家客栈!”
他们走到小镇的尽头,终于发现有一家客栈门前的灯笼还亮着,灯笼上隐约可见客栈二字。
于清上前推开客栈门,里面空无一人,只见壁柱上挂着一盏马灯,寒风从门口灌了进来,那马灯随风摇曳,发出吱吱嘎嘎地声音。
于清和赵匡彦三人走进屋内,大家感觉气氛很是不对。突然,只听一声怪啸,一团黑影从柜台后面飞将出来,向三人直扑过来。
于清大吃一惊,高声呼喊:“小心!”
赵匡彦“钲”地一声拔出了宝剑,香孩儿吓得一下子钻到桌子底下。
于清只觉得一阵凌厉的掌风向他袭来,这出其不意的一掌于清让是让不过了,只得仓促一掌接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于清被震退数步,直抵客栈门边。而那道黑影在空中连续两个后空翻,落入柜台后面,什么也看不到了。
于清暗暗吃惊:“好深厚的内力!”他丝毫不敢怠慢,御气于丹田之间,双手成八卦抄抱,随时准备应对第二次攻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赵匡彦几乎都没有看清楚,他手握长剑,厉声问道:“谁?是人是鬼?”
话音未落,那道黑影又突然从柜台后面凌空飞起,一阵旋风向赵匡彦头上劈来。赵匡彦挺剑格挡,只听铛的一声,赵匡彦被震飞出去,只觉一股腥味上涌,嘴角渗出了鲜血。
于清见状,飞身将赵匡彦接住,运足内力,在赵匡彦的背上一推,将他体内的气息调匀,然后将他放在旁边说:“赵兄弟,你暂且让到一边休息一下,让我来应付!”
只见于清双掌合抱,气沉丹田,一股暗流在掌心间涌动,飞身横掌向黑影击去,他这一掌功力十足。那黑影用手中铁拐一横,挡在前面。于清的掌峰击中铁拐,硬生生将黑影击退到柜台边上,重重地撞在柜台上。那实木的柜台轰然倒下,黑影也站立不稳,急忙用铁拐支撑着身体。
于清没有继续攻击他,拱手抱拳道:“不知前辈是哪位高人,我们兄弟三人路过此地,前来投宿,并无恶意,为什么出手相伤?”
那黑影站定在柜台前,只高出了柜台半个头,只见此人身穿灰袍,头戴三角灰布帽,下巴尖削,有几根稀疏的胡须,背脊高高隆起,整个头似乎全缩在脖子里,手里杵着一根铁拐。原来是一个驼背老人,他打量了一下于清三人,心底暗暗吃惊,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内力如此浑厚,此时他自知不敌,阴阳怪气得说到:“投宿?这方圆几十里毫无人烟,你们所来到底为何事?”
于清说:“前辈,我们确实是来投宿的。”
驼背老人见于清和赵匡彦等人眉清目秀,年纪都不大,也不像行伍之人,便说:“既然是来投宿的,请报上名号来!”
于清说:“在下于清,西域人氏!”
赵匡彦用手背揩了一下嘴角道:“在下赵匡彦,洛阳人氏!”
香孩儿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跟着说:“我香孩儿,洛阳人氏!”
驼背老人一听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几个后生倒是胆大得很,现在烽火连天,战事频发,你们也敢出来乱跑!”
于清说:“晚辈要事在身,实在情非得已,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驼背老者一听要事在身,顿时又警觉起来,问道:“有何要事,你们与那叛贼安重荣有何干系?”
赵匡彦听后,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