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来到初春三月。这天,风和日丽,于清三人闲来无事,到大街上闲逛。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哭闹,他们上前去查看,只见一个农妇拼命抱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富家公子,哭喊道:“安重荣,我跟你拼啦!还我丈夫和儿子的命来!”
那公子怒骂道:“哪里来的疯女人,什么安重荣,老子是谁你都不知道,快给老子滚开!”说着和两个手下使劲踢那农妇。
那农妇被踢得满脸是血,就是不放手。
赵匡彦一看,这不是陈家村的顾大嫂吗,怎么会到这儿来了?他大喊一声:“顾大嫂!”然后冲上去将那几个打人的人推开。
于清这才想起来原来是陈家村的顾大嫂,急忙上前将她拉起来。问道:“顾大嫂,这是怎么回事?”
顾大嫂指着那富家公子,哭着说:“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安重荣,是他杀死了我的丈夫和儿子!”
于清问道:“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就是他,他变成鬼我都认识他,就是他杀死我的丈夫和儿子的,他自称是安重荣,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他的左脸有一大块黑色的胎记。”
于清抬头看那富家公子,果然左脸上有一大块胎记,和那张富贵倒有几分相似。
那富家公子骂道:“那里来的疯女人,什么安重荣,安重荣早死了,大爷我叫张豹,瞎了你的狗眼了!”说着又跳上前来要踢顾大嫂。
于清一个弹腿将张豹踢飞,他的两个手下上前来帮忙,也被赵匡彦几下打倒。张豹正欲翻身站起来,于清已经挺剑飞身抵近,锋利的剑尖直指张豹的喉心。张豹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撑在地上说:“这位兄台,我与你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为难于我?”
于清问道:“刚刚这位大嫂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豹满不在乎的说道:“杀一两个贱民,有事么了不起!再说,死在我张豹手中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记得谁是谁。”
于清冷笑道:“哼!陈家村的惨案你不会怎么快就忘记了吧?你在战场上杀人,那确实是情非得已,但是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你怎么下得了手?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畜生。”说完就要动手。
张豹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道:“大侠饶命,我也是受别人指使的,如果我不按他的吩咐办,我就小命不保啊!”
于清喝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张豹战战兢兢地说:“我不敢说呀,我说出来,他就要杀我的!”
于清说:“你不说,我现在就要杀你,说还是不说你看着办吧!”说完,剑尖已经抵进他的脖子里半寸。
张豹吓得全身向筛糠一样瑟瑟发抖,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欧,欧阳阙,大,大,人叫,叫我干的!”
于清说道:“果然不出所料,真是那欧阳老狗干的好事!”
他一脚将张豹踢倒,说:“把你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
张豹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和两张银票,颤抖着递给于清。于清将银票和钱袋给了顾大嫂,然后对张豹喝道:“还不快滚!”
张豹和他的两个手下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赵匡彦问道:“于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于清说:“你和香孩儿先走,我去赵欧阳阙那老匹夫算账,我们到太原集合,如果一个月后我还没有到太原,那么你们就不用等我了,我这里有一个包裹,里面有些东西,如果你遇到叫柴荣的人,听太师叔祖说,此人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就把这个包裹交给他吧!”
赵匡彦说:“于大哥,如果你要去找欧阳阙,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时候,我怎能离开你?”
香孩儿也说:“于大哥,我也去!”
于清将手臂搭在香孩儿的肩上说:“你们要听我的话,你们的心意我明白。这个包裹比我命还重要,它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所以,我要你们给我保存好这个包裹,这就是对我莫大的帮助!”
赵匡彦见于清说得如此坚决,就接过了包裹说:“那,于大哥,你一定要小心点,我们在太原等你。”
于清告别了赵匡彦和香孩儿,只身前往欧阳阙府。而此时,张豹已经事先通知了欧阳阙。
于清进入欧阳阙府的院内,大批兵丁将他团团围住。
于清环视了一下四周:“说,诸位弟兄,我今天要找的人是欧阳阙,与你们无关,我不想为难你们。”
欧阳阙喊了一声:“别听他胡说,给我上,给我杀了他!”
兵丁们一拥而上,刀枪剑戟一齐向于清攻来。于清来了一招旋风九式,只见剑光一闪,内圈的兵丁纷纷惨叫,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一个个手上鲜血淋漓。
于清不想杀这些兵丁,因此只伤了他们的手。于清往场中一站,再次说道:“我不想杀人,如果你们还要执迷不悟,非要与我为敌,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那些兵丁当时攻打安重荣时多数都亲眼见过于清的神勇,再说欧阳阙又不是他们的直接上司,他们只不过是杜大人派来保护欧阳阙的,何况欧阳阙阴毒凶狠,好多兵丁都是敢怒不敢言。当听到于清这样一说,都站住不动了。
欧阳阙大怒,用铁拐指着于清吼道:“快给我上,杀了他,杀了他!”可是那些兵丁没有一个敢上。
于清提着剑向欧阳阙走去,突然听到欧阳阙一声怪啸,像一阵旋风一样向于清扫来,那攻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