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此刻的确是舒坦了,瞧着惜珺委屈的样子,没来由地就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子,哄道:“是爷鲁莽了,下一次轻一些就是!”
四爷自觉已经拿下面子了,可惜珺心里还是有些恼四爷的“粗鲁行径”。
四爷瞧着惜珺仍旧不肯缓和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之前可从没有女人能够让他哄的。
四爷瞧着她的样子,一贯看厌了女子的柔顺和服从,此刻尽然觉得这样的钮钴禄氏别有一番趣味。
她到底是出自钮祜禄氏,在家里也是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娇嫩了一些!
“那里是不是痛?让奴才拿点药过来吧!”四爷想到这里,语气难得温柔了一些。
“不要,明日妾身自己配点草药洗洗就是了。”惜珺扭过头道。
羞死了,若是让奴才去拿那种消肿的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会配草药?”四爷问道。
“会一点儿而已。”惜珺连忙道。她可不打算告诉四爷,自己懂医理。若是露出了太多与原身不一样的地方,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让爷让他们提水进来吧。你就在床上,爷给你放下纱帐。”四爷道。
惜珺点点头,四爷便自己穿好了亵裤,坐起去拉了纱帐,这才叫了外面守着的人提水进来。
那厢,东小院的李主子已经知道了四爷已经在新纳的格格那里留宿的事情。
“主子,奴婢伺候您洗漱了吧。肚子里可还怀着小阿哥呢。您可别累着自己了。”蓝芯对正坐在软榻上不发一言的李氏道。
“蓝芯,今日怎么觉得爷似乎不一样了。你瞧他走时候的那番话?还有立刻就去了新纳的钮钴禄氏那里!钮钴禄氏的家世可是令人不容小觑。”李氏捏着一块帕子,说道。
“主子,她不过刚入府。贝勒爷今晚去她那里,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是皇上亲自指过来的格格,贝勒爷若是第一晚都不去,那就是扫了皇上颜面了。”蓝芯道。
李氏一听这话,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仍旧道:“这个钮钴禄氏,居然自己去膳房做饭。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原来,早有眼线将惜珺在膳房的一举一动都系数禀报给了李氏知道。
“主子,明日可是都要去福晋那里请安的。到时候奴婢陪着您一块儿瞧瞧这位新格格。到底是骡子,还是马,都要拉出来溜溜的。”蓝芯道。
“都是那大阿哥招的!若不是为了给他冲喜,贝勒爷也不至于要纳钮钴禄氏的。”李氏眼里射出一股忌惮和厌恶道。
“主子,您现在可不能跟大阿哥沾一点儿边。您就好好养着这一胎。若是再得一子,您就是给贝勒爷生育最多子嗣的大功臣。”蓝芯道。
“你说得不错。现在不能自乱阵脚。大阿哥就看他自己的福分了。”李氏道,“蓝芯,你说咱们做的,不会有人知道吧?”
“主子,咱们什么都没做呀。一切都是苏格格做,跟您有什么关系?”蓝芯眉头一蹙道。
“苏氏最近老是跟本主子提起晋位的事情,真正是烦人的很!”李氏道。
“主子,苏格格母族低微,又没有子嗣傍身,虽然得了贝勒爷的亲眼,可是想晋位主子,依奴婢看,没什么可能的。”蓝芯道。
“可不是!她不过一个舞姬出身,还奢望主子之位,真是异想天开得很。”李氏嗤笑一声道。
“主子,其实奴婢觉得,这位钮钴禄格格,倒是可以用她来消了苏格格的那番心思。”蓝芯压低了声音道。
“你有何主意?”李氏转身,拉起蓝芯的手道。
“主子,您听我说!”蓝芯便竖起一张手,笼在自己的嘴边,移到李氏的耳侧说道。
李氏的脸上渐渐舒展了开来,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个弧度。
“好,你这主意不错。苏氏那个浪蹄子,这回就遂了她的心愿,让她摆上台面儿嘚瑟一番。”李氏丹红的手指甲捏着锦帕掩口笑了起来。
“主子,不知苏格格肯不肯了。这个法子,若是行得不好,那可是危及性命的。”蓝芯细长的眼眸里射出一股寒光道。
“哼,她做梦都想做侧福晋。不行,你马上叫红菱去叫她来。本侧福晋现在就要跟她说了。得好好计谋一番。”李氏有点迫不及待了。
“主子,现在只怕她已经歇了。您别着急。明儿咱们看看那位钮钴禄格格以后再说。”蓝芯见李氏这般着急,急忙道。
李氏却等不及了,非要蓝芯去叫人唤了苏氏过来。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苏氏一身葱绿色的棉袍,甩起帕子请安道。
“琇梅,快起来。没人的时候,你不用行礼了。过来坐。”李氏坐在堂屋的正位上,示意蓝芯去搀扶苏氏起来。
苏氏由着蓝芯扶了起来,走到李氏的下首,坐了下去。
“妹妹,今日贝勒爷去了新纳的钮钴禄格格那里。姐姐担心啊。”李氏叹口气,一副“真诚”地对着苏氏道。
“姐姐,您担心什么?”苏氏忙问道。
她,一张桃花面,颜色的确很出众。苏氏本是一名舞姬,当初正是由李氏提拔起来,引荐给了四爷。
苏氏因为貌美,的确得了四爷的青睐,李氏不方便伺候的时候,便让苏氏伺候。
乌拉那拉氏就是恨透了李氏不仅自己狐媚,还招揽了苏氏这样一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尽可能多地将四爷留在东小院。
“我担心你呀!妹妹如今正得爷的心,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