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遇见她之前,我做梦都在想,希望有一天先祖父给我留了一道遗诏,让我不必再娶风家嫡女,也好解了背在身上十多年的婚约。可遇见她之后,才发现以前的想法当真是昧不可及。她如此美好,错过了我才要悔恨终生。”

尘然动了动嘴,他如何不知道太子已然动了真心,可比起女人,那个位置才是最重要的,已经当了十多年的太子,如果现在毁于一旦,太子真的会失去所有,包括她。

“太子,毁圣旨不是小事,毁的还是先帝爷的遗诏,你可得想清楚,到底是她重要,还是那个位置重要。”他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好兄弟,有些事必须得提醒他。

“如果非让我选一样,我会选她,不过尘然你也了解我,我不喜欢做选择题,所以,两样我都势在必得。”他从来不在尘然面前掩饰他的野心,他现在已经贵为太子,如不出意外,他就是那个继承大统之人。

也许笑笑就是他的那个意外,他从来就不做没把握之事,所以江山他也要,美人他也要。

“我从小就跟随你左右,明上我们只是一般的君臣关系,暗里我们不知道出生入死多少次,我敬你,也知道你有治国之才,所才这些年才一直追随在你身边。现在,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为支持你。”手里明黄色的圣旨犹如千金重,压得透不过气。

“谢谢你,尘然,果真是我的好兄弟。”重重的拍了拍尘然的肩膀,感谢之情不言于表,两人已合作多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

尘然回于上宫南天一个牵强的笑容,这件事滋事体大,想他和平常一样保持温和,他做不到。

“那你动手吧。”把圣旨递给上宫南天,尘然闭上了眼睛,上官家与太子荣辱与共,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上宫南天紧紧的握了握尘然的手,他心里如何不紧张,从小他便敬重先祖父,立誓要做一个像先祖父那样的好皇帝,现在,他要亲手毁掉先祖父留下来的圣旨,这相当于是在打先祖父的脸,在打他自己的脸。

桌上的蜡烛正在激烈的跳跃着,映得若大的一个房间通体发亮。上宫南天脚步沉重的走到火光面前,握着圣旨的手有些颤抖。

他把圣旨摆在桌面上,他退后几步,脆的一声听到膝盖落地的声音,尘然见状,也随着太子跪了下去。

“先祖父在上,皇孙南宫天并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天威,只是皇孙真的喜欢上了风家嫡女,她聪慧美丽,胆识过人,皇孙已决定此生非她不娶,所以还请先祖父成全,让皇孙毁了这道圣旨,你在皇孙的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大威猛。”上宫南天说完朝着桌子磕了三个响头。

“先皇在上,臣上官尘然并无有意冒犯您,只是臣发过誓,誓死追随太子。”说完也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两人对视一眼,缓缓起身。卷起圣旨朝火焰处去,跳动的火焰似是闻到了皇家的气息,跳动的更加欢心。

火焰燃烧着布料的声音啪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火势越烧越大,上宫南天一把把圣旨扔到了地上,一瞬间,只看见烈火在燃烧,已不见明黄色的影子。

地上只剩下一些炭灰,好像刚刚的那一切只是一个梦,两人没有说话,沉默着。

“那些暗卫你现在安排在哪里。”上宫南天最先打破寂静。

“全部侨装在安阳县城的各大角落,听令行事。”调上官家的暗卫来此,不过是保险起见,太子在这里,笑笑也在这里,他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他输不起。

“辛苦了”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那个叫燕子的姑娘,这几天可有来找你.”那个叫燕子的姑娘,胆子确实是大,连以fēng_liú倜傥著称的尘然也拿她无可奈何。

“你问这个做什么?”尘然听到燕子的名字,脸色有些不自然,那就是个缠人精,没事老跑来缠他。

“没什么,随便问问。”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

尘然则是一阵懊恼,太子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不会以为自己跟她有什么吧。那怎么可能,在他眼里燕子就是个小姑娘,和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通俗点说,燕子正好到了怀春的年纪,而他刚好入了燕子的眼。

这些日子,笑笑虽然没在安阳县城,可他的日子依然是热闹,燕子只要一得空便来天悦客栈来找他,他有的时候不在客栈,有的时候是在里而,却是躲着不敢出来。

燕子并不因此而丧气,反而来得更勤。

……………………

谢秀英因为陷害笑笑不成被肖县令判了两月的牢狱。谢秀英天天在里面咬牙切齿,骂笑笑是个白眼狼,骂她的两个儿子到现在都不来看她,枉她白疼他们一场。

昊儿从那天走后,不曾回来看过谢秀英一眼,想来是真下了决心,不混出一声名堂,就不回来,宝儿自失踪后也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妞妞现在脸上也是甚少笑容。

“笑笑姐,你是说我们要搬家?”原先的房子已毁,以为笑笑姐会在原地再盖上一栋,没想到笑笑姐已买好了院子,只等着搬过去。

“嗯,我在安阳县城外买了一处宅子,很是清静,离安阳县城不远,进出很方便,这几天暂时住在这里,等那边收拾得差不多,我们就搬过去。”这里的我们指的是翠夏,上宫南天,妞妞和她自己。

其他的要不住在“味香阁”,要不住在“小太阳”,在那当值就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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