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放人”二字,华兴摇头笑道:
“在出城之前,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你就别做梦了。”
闻言,董白是一脸不甘,又在桌上写道:
“你试过了,带着我没用啊!”
“上次没用,不代表下次也没用啊?嘿嘿,你放心,我总会想到办法出城的。”
见这家伙死活不肯放过自己,董白气的是直翻白眼。
但气归气,人家不放她也没辙,只好将毛笔一摔,坐回了椅上。
“哎!对了,我有个事一直没想明白……”见闲来无事,华兴便跟董白聊了起来:
“当初在董府,你为何要穿下人的衣服啊?”
关于此事,董白当然有自己的理由。
可让她告诉仇人华兴,她是一万个不乐意!
只听她鼻中轻蔑一哼,脑袋一扭,压根儿没有回答之意。
见对方这般态度,华兴只得一脸苦笑,摇了摇头终止了交流。
可刚安静了不到一分钟,董白又捡起毛笔,在桌上写下一行字迹:
“你为何杀我爷爷?”
看过这七个字,华兴是一声长叹,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目光。
沉思片刻,他感觉也没必要欺瞒对方,便将李儒诱骗自己去翠宁宫“行刺”一事,毫无保留的道了出来。
当然,关于“振翅计划”和他来自未来的事,华兴是只字未提。
因为在他看来,这种事就算说了,董白也不可能相信。
况且,这里面还涉及到军事机密,他的职业素养也让他选择了缄口不言。
花了十多分钟,华兴才将此事讲了个通透。
坐在对面的董白,在聆听之时眼神始终闪烁不定,显然内心掀起过不少的波澜。
待华兴全部讲完,隔了两三分钟,董白才平复了心境,提笔写道:
“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我那天原本没想要杀他,若不是李儒和苏香玉陷害我,你爷爷是不可能死在翠宁宫的。”
确认的低了低头后,就听华兴又话音一转道:
“不过,你爷爷作恶多端,就算那日不死,日后也会死在我手中。所以……你视我为仇人,也没什么错。”
华兴这话倒是不假,因为要执行任务,董卓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杀的。
所以即便没有李儒陷害,董卓顶多也就再多活个几天罢了,被杀的结局不会改变。
听过此言,董白是怒形于色,手中的毛笔都快被她给掰断了。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狠狠咬着嘴唇写道:
“陷害一事,可有证据?”
见到“证据”二字,华兴突然笑了:
“呵呵,要说证据,还真没有!原本你可以去问李儒和苏香玉的,但可惜的是……他们都已经被我杀了!”
此话一出,董白是一脸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华兴则未再多言,带着一抹得意之色,靠在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
下午日落时分,院中响起了脚步声。
从门缝望去,有一年轻女子走进院中,华兴的脸上也因此露出了笑意。
此女正是那日替她答题,并得到了奖励的幸运儿——张婉。
而这间小院,就是陆普给张婉的奖励,之前华兴有记住门号,今天是特意找上门的。
见张婉一人独行,华兴也没再遮掩,直接从屋内走出。
见院中突然冒出一个“太监”,张婉是吓了一跳。
但仔细一看,她很快就认出了来者,脸上也绽出了笑容,上前行礼道:
“原来是华恩公啊?您、您怎么来了?”
“有事相求,不请自来,还望姑娘莫怪。”华兴歉意的回道。
“恩公言重了!这院子本就是您和陆大人送我的。您若想来随时欢迎,不用这般客气。”
真诚的摇了摇头后,张婉又瞅了瞅华兴的衣着,强挤出一脸笑意道:
“原来恩公是在……宫、宫里做事啊?小女之前都不知道呢。”
除了当日在广场上有过短暂的交流外,他二人之后再无接触,今天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所以张婉才会有此一问。
见对方误会了自己,华兴赶忙解释道:
“哦,姑娘误会了,我并不在宫里做事,这身衣服是我借来装样子的。实不相瞒,在下犯了点事,急需出城,不知姑娘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犯事?出城?”
听到这两个词,张婉当即皱起了眉头,不解道:
“是、是什么事啊?严不严重?”
既然找人帮忙,华兴就没打算藏掖,直言道:
“比较严重,我……杀了人,正被官府通缉。”
“杀、杀人?”
华兴虽对自己有恩,但一听杀人二字,张婉顿时紧张起来,眼中充满了惧意,面色为难的道:
“恩公,不、不是我不想帮你啊,可我只是一寻常女子,又没啥门路关系的,如何帮您出城啊?要不您还是、还是……再问问别人吧。”说到最后,张婉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华兴今日来此,本就是想碰碰运气,也没抱太大希望。
因为他知道,让人偷偷送自己出城,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旦被发现,很可能会被连累到家破人亡,所以小婉会有所顾虑也属正常。
见到此景,不喜为难他人的华兴只得一声暗叹,很快就放弃求助的念头:
“哦,是这样啊。那、那就不劳驾姑娘了。不过,还望姑娘准许我们借宿一晚,明日再走。”
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