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约不到吕布,华兴便试着用他的新身份,去“逛”了一下吕布的府邸。
晋升为振武将军后,守门卫兵的态度确实比之前客气了许多。
但结果,还是不让他进去。
稍事打听方知,目前无须通报便能随意入府之人,军中一共就只有四个:他们分别是陈宫、高顺、张辽、魏续。就连身为八健将的侯成、宋宪等人,都不在此列。
得知此事后,华兴只得悻悻离开。
看来想要博取吕布的信任,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三日后清晨,弘农议事厅。
待众人发言完毕,今天的吕布却一反常态,没有急着离开,反而主动跟陈宫问起一事:
“公台,近日三崤(xiao)山附近,可有什么异状?”
所谓三崤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石崤山、千崤山和土崤山三山的合称。位于弘农以东百里处,是长安与洛阳间的一段险隘地界。
“呃,三崤附近,常年有贼寇作乱。尤其这几年,聚众是越来越多,如今已经算是洛阳附近最大的贼窝了。”陈宫如实回道。
“嗯,是不是有黄巾余党混于其内?”
“没错!三崤山的贼兵头领,便是之前的黄巾军将领——刘辟与龚都,目前已集众三千余人,势力不小。不知将军因何问起此事啊?”吕布素来不喜过问政事,可今天突然主动问起三崤山一事,实属罕见,陈宫便问起了原因。
“唉!还不是那小皇……”
“咳咳!”
可不等吕布“帝”字出口,就听陈宫轻咳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言辞。
目的当然是为了提醒吕布,这里是议事厅,可不是吕府,说话不能那么随性。
吕布很快就明白了陈宫的意思,当即改口道:
“哦,昨日圣上有旨,说三崤山藏有黄巾余党,让咱们尽快清理一下。有谁愿意带兵出征啊?”
按理说,但凡有剿灭山贼之事,众将都会踊跃报名。
毕竟山贼不是正规军,打起来容易,还能邀功,怎么看都是一份美差!
可结果,吕布等了大半天,场内却无一人响应,场面略显尴尬。
“怎么着?这么多人连个山贼都不敢打?莫非想让我本将军亲征?”
见吕布有点不高兴,高顺赶忙从人群中走出,抱拳回道:
“将军息怒,不是我们不愿去。其实那三崤山……我军已去过多次,但一直没能剿灭贼兵。”
“哦?去过多次……没能剿灭?”
听高顺这么一说,吕布才意识到这事好像还另有隐情,摸着下巴猜测道:
“是贼兵藏的太深,一直找不到寨子?”
“呃,并非如此。”闻言,高顺则面露惭愧的摇头道:
“贼兵的寨子,我军早已找到。只是……一直攻不进去。”
“什么?”
听到“攻不进去”这四个字,吕布是又惊又怒!
且不说驻扎在其他城池的兵士,光弘农城外的兵营,就有上万精兵。
据陈宫刚才所说,三崤山的贼兵不过三千余众。
他们是对方兵力的三倍,竟还久攻不下?这实在是让吕布大感不解:
“对方不过一群山贼,又无城墙庇护,兵力也是我军占优……高顺,这怎么可能攻不进去呢?你告诉我,之前是哪个混账将军带的兵啊?”
听吕布是越说越气,连“混账”都骂出来了,高顺便知此事已很难揭过。
之前吕军剿匪失利,高顺一直隐瞒未报,就是担心吕布会降罪于众将。
可今天,面对吕布的质疑,高顺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只能低着头,一脸惭愧的回道:
“回禀将军,我军之前共去过三次。第一次,是侯成与宋宪将军领兵,带兵五千,损伤八百;第二次,是魏续与张辽将军同去,带兵六千,损伤五百;最后一次是末将亲往,带兵八千,损伤六百。三次……均未能完成任务。”
吕布本以为是带兵之人不靠谱,所以才会久攻不下。
可现在一听,不仅侯成、魏续去过,就连他最信任的张辽、高顺也去过,可还是没能剿灭山贼。
听到这儿,吕布才渐渐意识到,此事可能比他预想的要复杂的多。
“原来混账将军还不少呢?”
一句讽刺过后,吕布便收起了怒意,皱眉问道:
“说说吧,到底因何久攻不下?”
听吕布只是骂了一句,并无治罪之意,高顺、张辽等人均暗自松了口气。
为了跟吕布讲个清楚,高顺还特意命人取来了一张三崤山的手绘地图,捧在手中边指边道:
“将军请看,这座山名叫千崤山,贼兵的大寨就建在此山之中。”
高顺所指位置,位于千崤山的半山腰,是一块山岭空地,大约有三、四个足球场大。
仔细看了看那块区域后,发现贼兵营地竟四面环山,吕布当即冷哼道:
“哼!居然把寨子建在死谷之内?岂不犯了兵家大忌?”
“将军所言极是!如此安寨之法,就等于断了自己后路。一旦被人攻入,只能束手就擒。但是……”
赞成的点了点头后,就听高顺话音一转道:
“但也正因它没给自己留后路,所以我军也迟迟无法攻入。”
“哼!就算四面环山,也不可能没有缝隙吧?不然他们如何出入啊?”
“将军说得没错,缝隙肯定是有的!”说到这儿,就见高顺指着地图北侧的一个小缺口道:
“在营寨的北部,有一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