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秀儿将来出去闯荡,肯定不会吃亏。
这次花家的危机,说不定真的能扭转过来。
即便不能像秀儿说的那般夸张,但只要能稳住烟雨郡的局面,花家便能屹立不倒。
花钱问:“秀儿,刘镖头已经出发了。嘉嘉在漠北待了三年,你可以多从嘉嘉这了解一下漠北的水土风貌?”
沈利嘉一愣:“姐夫,你也要去漠北求学?”
花独秀眉头一皱:“了解什么?不用了解,我不去了。”
花钱头皮一麻:“不是说好去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修炼内功那么无趣,又耗费时间,等干倒合气门,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当我的花少爷好了。”
花独秀最后下结论道:“傻子才去漠北求学。”
花钱:“……”
沈利嘉:“……”
沈利嘉开始谋划,花独秀则告别二人,秘密乘坐马车前往北方。
他要去拜访一个人。
这个人对他们搞神威镖局,搞合气门,甚至搞黎城主和上官郡主都有很大帮助。
不是花独秀喜欢搞人,也不是他喜欢借用外力。
实在是家里生意被宋家弄成这样,他无法安心享受美好生活。
如果不搞回去,用不了三年,花氏镖局说不定就要倒闭了。
花公子是被逼的啊!
好好的,为什么要逼老实人?
不知道老实人生气后更可怕吗?
花独秀只能选择一劳永逸的搞残、搞死对手,让打扰他生活的人都完蛋。
这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
神泉城,城主府。
昏暗的密室里,黎城主和宋清峥、宋强围坐在八仙桌旁。
宋清峥问:“大人,咱们这么做,会不会风险太大啊?”
黎城主冷笑道:“这是政治/斗争,下手必然是你死我活,怎么可能没有风险?”
宋清峥有些担心道:“可是……可是这是涉及到……”
黎城主摆摆手:“有些事,你们尽管去做,不要问为什么。我当然知道这涉及到更上面的大人物,这些你更加不能问,也不要猜。”
宋清峥硬着头皮问:“大人,真的不能……在城外解决么?”
黎城主摇摇头:“不能,必须在城里解决。”
宋清峥头皮发麻。
黎城主看宋清峥二人有些紧张,笑了笑,拍拍宋清峥肩膀:
“老宋,我知道,稳妥做法是咱们先把烟雨郡花氏镖局的分局都挑了,然后再逼走神泉城花氏总局。但是你要知道,我看中的不是这点镖局买卖,上官大人更加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我们对你的期许,是更大、更广阔的领域。”
宋清峥一惊,赶忙抱拳道:“大人,属下知道!”
黎城主道:“时间不等人,你我都是战车上的小小齿轮,虽然小,但是关乎大局。将来大事功成,咱们都是受益人。”
“这次事成,后面,整个困魔谷都会变天!”
宋清峥无言点头。
这些他何尝不知道。
只是要做的事,太过凶险。
不单单是搞花氏镖局了,那都是小儿科。
万一出了岔子,死的是他,死的是神威镖局,甚至会牵连到合气门。
这便是棋子的悲哀。
一局斗完,被吃掉的棋子下场,双方棋手继续下棋。
这世界就是如此操蛋。
没有能力,甚至连当棋子都没资格。
即便当了棋手,在更高层面的人眼里看来,同样是斗争用的棋子罢了。
除非能站在顶点,绝对的顶点。
……
遥远的北方,破魔城。
一间精致又清净的素雅包厢里,石泉叮咚,檀香宜人。
花独秀长身而立,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端着一只白瓷茶杯。
茶烟袅袅。
花独秀轻声道:“有一只漂亮的山雀,它站在松树的最高点,沐浴在阳光下,悠闲的歌唱。”
“这时,一只小白兔来到树下,羡慕的看了山雀一眼,说道;‘真羡慕这只美丽的山雀呀,能够快乐又轻松的歌唱,我也要过这样的日子!’”
“于是,小白兔躺倒在树下,晒着太阳,学着山雀也悠闲的唱起了歌。”
花独秀环视众人,屋里四个劲装大汉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花独秀在发什么疯。
怕不是个傻子?
花独秀品了一口香茗,继续讲:“结果,一只狐狸闻声而来,轻而易举的抓住那只兔子,把它吃掉了。”
四个大汉更加懵了。
花公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小姐怎会答应出来见这种人?
花独秀转身,看向坐在四人身前的一个俊俏女子,轻笑道:
“瑶瑶姑娘,你说,这个故事的寓意,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