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的一刻,整个客厅陷入死一般的沉静,仿若阴风阵阵,安静下意识的垂下头,不敢正视凌天阴冷中带着杀气的双眸。
“墨,你一定要维护这个女人?”凌天高高在上般蔑视般问着。
“是,更不会让她出事。”凌墨决然般轻吐出一个字,神情冷漠。
“好,好小子。儿大不由爷,你是翅膀硬了,敢为一个女人豁出去,顶撞我了。”凌天微眯起一双阴狠更危险的眸,风轻云淡的说着,却也听的出心底的那丝怒意。
“干爹,您对墨的用心,墨心中有数,更一直敬重、崇拜您。凌家小姐的下落,我会继续查。至于您曾经说过的事,我也一直放在心上,更懂的本分做人。但对于夏安静,我不会退让,从任何角度讲,我都一定要保住她。”凌墨的声音不大,没有任何情绪,但却有种溢于言表的豪情仗义与铁汉柔情。
凌墨的话,让凌天心里最大的顾虑得到小小的缓解。既然儿子都已经先退让了,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父亲也不防给个机会退一步,看在儿子和女儿的份上,让安静进入观察期。
“那你就看牢了,护住了。夏依暧那边只要有个闪失,我扒她一层皮。”凌天本就严肃的脸庞越发的阴森,说到最后,有一种撒旦临时的威严与恐怖,让人不由自主的心颤。
说话间,西装革履的男人匆忙自不远处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对着凌天和凌墨一鞠躬。
“首领,墨少。”
“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凌墨拿过茶几上的雪茄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面无表情的问着。
“没有。”男人毕恭毕敬中带着小小的胆怯继续说着:“但,我有其他资料要先上交。”
男人小心翼翼的说着,上前两步,将牛皮纸袋双手递到了凌天的跟前。
凌天的眸中尽是高傲与威严,一言不发的接了过来,沉稳般打开。当看到里面的相关资料及照片的一刻,脸色沉了沉,却也依旧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声音不大却也带着毋庸置疑的压迫感。
“嗯!很好,继续去查我吩咐的事。”
“是,首领。”男人服从般点头,缓然退出了别墅。
另一边,迎面走来的是这宅子的管家副手,老妇人慈眉善目,面带微笑。
“老爷,少爷,可以用餐了。”
凌天没有起身,而是依旧沉稳的吸吐着厌恶,沉稳般思考着什么,随口应付着。
“英婶,你带安小姐去餐厅。”
“是,老爷。”
安静识趣般起身,尾随英婶消失在了转角处,却也心不在焉。那些资料一定有古怪,想来,事情一定很严重。虽然老爷子情绪没有太多变化,可是,她能感觉到那层淡淡的杀气。
“墨,跟我去书房。”凌天命令般说着,握住牛皮纸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只见他自顾自的起身,向旋转楼梯的方向走去。
做任何一件事都好,能说一个字,凌墨不会多说第二个,此时也一样。几乎同时起身,跟在凌天的身后。
书房门关上的一瞬,凌天将手中的资料塞到了儿子的手中,神情越发的严肃,怒气也开始布满脸庞:“你自己看。”
凌墨的心微微一颤,猜测着会不会是安静的事,神情上却没有太多的变化。然,当那一张张照片呈现在眼前,当带着年代感的破破烂烂的信纸上写下事情的原由,他不相信这是事实,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人有点相对不冷静。
将近二十年了,他们不是没在a市找过证据,但一无所获,可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凌墨怀疑与安家有关,手中却没有证据的时候,证据自动送上门来了,而且直指元凶是与凌天有莫逆之交的夜海天,一定有蹊跷。
想到着,凌墨稍稍的冷静了下来,默然说道:“干爹,这事有待查明。”
凌墨微眯着危险的眸,从缝隙中散发的光芒如同利刃的锋芒,冰冷也能割伤人的眼,似是自言自语,更似是跟凌墨说话。
“写信的人知道的内情不少。海天很爱心梅,那个时候的莫凝暧用手段得到夏俊逸,想来也不想失去。她没有生育能力,就要想办法弄个孩子,找夜海天帮忙,不,应该说是双赢或是威胁。在当时,如果莫凝暧和夏俊逸的婚姻因为孩子问题破裂,海天和心梅还未稳定的感情,也会出现危机,所以,夜海天输死一搏,背叛了我,凌菲就变成了夏依暧。这些全是事实,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编出的故事,我没理由不信,找不出破绽。可根据我对海天的了解......”
凌天沉思着,如同一座雕像,威严又冰冷。
“社团,既然是海天伯伯传给干爹的,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凌墨低垂着眉眼,沉稳般说着。关于夏安静一早就知道夏依暧的真实身份的事,凌墨没有合盘告诉凌天,如果此时,他说出自己对安家的怀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干爹,安家就是在那段时间站稳脚跟的,尤其,莫凝暧还是安鹏飞的义妹,中间一定又故事。这事儿,我总觉得跟安家有关,您给我点时间。”
“好,半年。”
凌天高深莫测的眸微眯着打量起儿子,他总觉得这臭小子隐瞒了他什么,但是,从小到大的信任,他也绝对相信凌墨不会出卖他。反正,自己也犹豫不决,不如给儿子一点时间,再次查证。
凌墨轻轻点头,转身,迈开脚步,还来不及走到门口,就被凌天再次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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