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来,叶心梅用尽了关系,然一次次的希望换来的都是同一个答案..要看夜晨曦自己。值得庆幸的是72小时的危险期已经安全度过。
三天以来,夏依暧总是偷偷的站在角落,眸中的忧郁与悲伤是那样深不见底,却固执般远远凝望着夜晨曦平静的睡脸,默默垂泪。偶尔迎上叶心梅的眼光,她就会心虚般转身就走。
三天以来,每个白天,安琪都会或站或坐,守在加护病房的门外。没有状况就是好消息,她提心吊胆,也默默祈祷。
三天以来,安琪不是没发现夏依暧的存在,更不是不介意,只是,一来依暧没有上前,她整幅心思都放在夜晨曦身上,没空跟她计较;二来叶心梅就在跟前,她总不能毁了自己的形象,在长辈面前放肆。
第四天中午,医院食堂。
依暧心不在焉的坐在角落,目光呆滞无神。三天了,她魂不守舍,吃不下睡不着。
一个上午,她都在纠结的状态下度过,去病房看夜晨曦,她不在乎安琪的冷嘲热讽、针锋相对,就怕叶心梅介意;不去病房看夜晨曦,她那颗悬着的、过分担心的心又放不下。
许诺隐隐感觉到她的介意,所以,中午带她来餐厅,一来让她吃点东西;二来可以好好开解一下她。可惜,他还来不及踏踏实实的坐下跟她说话,另一边,目露凶光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夏依暧,你不要脸。”随着一声怒斥,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依暧的半边脸上。
依暧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先是一怔,之后,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奶奶的,老虎不发威,真拿她当病猫。这些日子,为了夜晨曦的伤,为了不与她发生冲突,她处处躲着她,从来没有接近病房前一步。她已经如此礼让忍耐了,她却蹬鼻子上脸。
“你欺人太甚。”依暧如同一只小兽,稳准狠般扑上她的猎物,拉扯住她的头发,就去扇她嘴巴。
安琪也不是吃素的,一双手上去就掐住了依暧的脖子。她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夜晨曦为了夏依暧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这让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这口恶气,恨不得夏依暧这个人立刻从地球消失。
两人顿时掐了起来,吸引来众多的眼光,食堂里吃饭的医生、护士及病人家属纷纷涌过来看热闹。
许诺端着托盘,挤进人群,将吃的喝的放在桌子上,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干嘛呀?”他严苛的问着,一把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儿分开:“这是公共场合,有什么事不能文明解决吗?泼妇一样,你们脸上有光呀?”
安琪头发凌乱,依暧脸颊红肿,两个都凶狠般瞪着对方。
“泼妇就泼妇这一回,许诺,你把你所谓的未婚妻给我带离的远远的,这辈子,我都不要看到她,更不许她再接近阿曦一步。否则,我见她一次,泼妇一次。”安琪气急败坏,尖锐般诋毁着,用尽气力却也觉得自己气短。没办法,太过激愤了:“这三天,我没搭理她,是因为事态严重,现在,阿曦已经脱离危险,我就不允许夏依暧这个不定时炸弹再次祸害他。”
“姓安的,你算哪儿根葱呀?凭什么说我是祸害,决定我的终身?”依暧不甘示弱,本来哭的如同铃铛般的眼睛,红的越发刺眼:“阿曦心里喜欢谁,自己说的算,你凭什么赶我走。三天来,我处处躲着、礼让着,你还找不到北了。现在,晨曦脱离危险期,实话告诉你,不管他醒不醒的过来,这辈子,谁都别想再分开我们,我跟他跟定了。”
争风吃醋的女人一点也不可爱,当然,也让毫无关系的许诺头疼,不知如何劝说。
他无力的目光转换在两个气鼓鼓的女人之间,张开口,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正当他不知如何处理之时,熟悉的女声自人群中响起,温柔也带着果敢。
“晨曦的终身,我说的算,你们还是歇歇吧!”
一盆冷水泼了过来,看着嘴角含笑,优雅大方更沉稳的叶心梅,两个女孩子的气焰全部都消失了。
“叶阿姨。”安琪示弱般低垂下了头。
依暧没有说话,心虚般侧了侧头,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眸中藏着一丝倔强和纠结。
叶心梅细细打量着信誓旦旦要跟自己儿子在一起的夏依暧,唇边的笑意更深。这个女孩子的眼光很清澈,眸底那股子倔强让她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而且,这女孩儿她见过几次,虽然每次她都躲躲闪闪的跑了,但还是有那么点印象。而且根据分析,还有自己阅人无数的经验,她觉得这女孩儿是真心为了大局着想,才选择默默垂泪,不敢上前关心或是问候,然,将近五十岁的人了,不能以自己的个人喜好为主。
说实话,夜晨曦没跟她这个做吗的提过只字片语有关感情的事,那么,还是那句,她要等儿子醒来,在做打算,或给建议。至于现在,要一碗水端平,要听医生的,要从对儿子有利的点出发。
“安琪,我知道,你对晨曦一片痴心,但争风吃醋的女孩儿不太可爱。医生刚刚说过,希望他早点醒,亲近的人就多跟他说说话。”
“真的?”安琪突的抬起头,眸子闪闪发光,带着期待的看着叶心梅。
“他刚刚从加护病房转进vip单人病房。”叶心梅淡淡的说着。
“我这就去。”安琪急切般迈开了脚步。
“等一等。”叶心梅叫住了她,拉过她的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