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客们围拢过来后,齐璐就赶紧避到了一边,她是个孕妇,这些人个个都人高马大的,要是冲撞了后果不堪设想。
扬声让解石师傅看着切,齐璐就站到了台阶上,她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看到解石师傅的一举一动,还不用站到前面吃灰。
看赌石的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看穿着打扮家境优渥,但是在看到小推车里放的那些砖头料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冒出一个想法,这是富家千金出来找乐子?
齐璐可不管这些人的眼光,左右就只花了百十块钱,要是垮了她也能够承受地起,因此对于众人的议论她是充耳不闻。
姜蝉不置可否,有小金的寻宝天赋在,她能够垮?
姜蝉看好的一共是两块毛料,后来齐璐又随手挑了五六块砖头料扔在小推车里。解石师傅就是随手切的,有些毛料既没有蟒纹又没有松花的,只能够解石师傅按照他的经验切石。
一连切了三块都是白花花的石头,齐璐也不担心,她随手拿的砖头料要是能够出绿,那砖头料也不应该叫做砖头料了。
一看到切垮,所有人都叹息,好像比齐璐这个正牌的主人都还要专心结果。
齐璐看地好笑,好一副众生百态。
很快就到了姜蝉挑的那两块毛料,齐璐的心不由提了起来,但是脸上却看不出端倪来。她上辈子演周旋在那么多的贵妇人之中,掩饰自己情绪的本事炉火纯青。
姜蝉选的两块毛料都不大,一块呈不规则的长方形,另外一块则是皮球大小。从表皮上看,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这上面连松花都没有,想要出绿,很难啊。”
“有没有翡翠,还是要切了以后才知道。”
听着这些议论,齐璐面色平静,似乎别人评论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毛料一样。
解石师傅很谨慎,在将这块长方形的毛料打量了一番后,他谨慎地选择了一个最有可能出绿的角度,慢慢地切了两厘米的石片下来。
齐璐和姜蝉咬耳朵:“这块毛料真能够出绿?”
姜蝉:“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她在这上面看到了紫色和绿色的宝光,光芒还很浓艳,说明这里面的翡翠明料水头相当不错。
从姜蝉这里得不到答案,齐璐也不失望,就像姜蝉说的,看下去就知道结果了。
连续切了三刀后,都是白花花的石头,在切到第四刀的时候,解石师傅忽然轻咦了一声。他放下手里的刀柄,转而选了一台小巧的磨石机。
齐璐眼神儿不错,她已经看到了一丝浅浅的紫色,当然站得近的那些人都看到了。
当下就有人看向齐璐,似乎想要问齐璐出不出手。齐璐当即笑道:“师傅,麻烦您了,我想全部解出来看看。”
这句话一说,那些玉石商人们立刻闭嘴,他们识货人家也未必就是个傻的。再说了,这种富家小姐,人家过来想必也是为了见见世面,而不是单纯地为了钱。
齐璐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势必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她就是为了钱才来赌石的好吗?
有了齐璐的授意,解石师傅手下的动作也不停,当下他就操作着那台磨石机,小心地打磨着这块毛料。
不到半个小时,一块长约三十厘米宽厚在五厘米左右的翡翠明料就被掏了出来。
解石师傅洗去毛料上的石灰,打量了一番后递给齐璐:“已经到了玻璃种了,这个水头的春带彩可不多见。”
齐璐捧着这块翡翠明料,欣赏了许久才道:“师傅,接着解石吧,全部解出来我给您大红包。”
解石师傅精神一震:“好咧,您稍等。”
一玉石商人站到齐璐的身边:“您好,这块翡翠明料您有意向出手吗?”
齐璐看了他一眼,大约三十多岁,看着气势倒挺足的。姜蝉很快就调出了这个男人的资料:“他是y省最大的玉石商人,姓孙。”
齐璐和孙启明握了握手:“出手的,等我这些毛料都解出来再出手。”
孙启明眯了眯眼睛:“那我就等着女士的好消息了。”
齐璐笑眯眯地:“好说好说,图个开心,若是涨了我当然开心,若是剩下来都垮了我也不失望。”
孙启明扫了一眼齐璐手里的翡翠明料:“有这一块玻璃种春带彩,女士已然是大涨。”
这边齐璐和孙启明打太极,那边解石师傅的动作很快,反正孙启明从齐璐嘴里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套出来。
到最后孙启明也有点累了,这小姑娘看着才二十多岁,怎么看着跟个老狐狸似的?齐璐笑笑,她那么多年和那些官太太们应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她肯定是历练出来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齐璐的毛料总算全都解出来了。当然她自己挑的用来掩人耳目的毛料是全都垮了,对于这个结果齐璐也不失望。
她对赌石是门外汉,若是她随手拿的毛料都涨了的话,那她就该是天选之女了。
至于姜蝉选的两块毛料,一块开出来玻璃种的春带彩,另外一块则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金丝红翡。在看到其中蕴藏的金色点点的时候,齐璐也不由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从两块砖头料里开出来两块顶级翡翠,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看着齐璐的眼神更加灼热。
齐璐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这两块翡翠明料:“春带彩和金丝红翡我各要一对镯子,剩下的明料我有意出售,价高者得。”
这话无异于是一滴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