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看了一眼齐晋棠:“你是我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孩子,无论是在品性还是能力上,我都非常高兴你成长地如此出色。”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懂事的人往往会比别人辛苦。你妈她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大面上没什么问题,但是小问题总是有些,你是她的儿子,这些都需要你去包容。”
齐璐不服气:“我已经改了许多了。”
姜蝉呵呵一笑,至于什么意味,在场的人都听地出来。
赵琦维拍了拍齐晋棠的肩膀:“你妈妈确实偏爱你弟弟多一些,可她也不是不爱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儿子,和你弟弟是同等分量。”
齐晋棠点头:“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不会埋怨,我知道妈她不容易,再说,我有小姨的偏爱,我也想闯出自己的事业来。”
赵琦维:“你能够理解就好,说来都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到位。”
齐晋棠笑道:“叔叔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很感激你。”
或许这就是重组家庭的悲哀吧,不管怎么亲密,终究还是隔了一层。尤其是他从小早熟,在他的心里,他始终觉得自己才是一个外人。
“早些休息吧,我们和你……小姨还有些事情要说。”在看过姜蝉那张堪称稚嫩的面容的时候,赵琦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都四十五了,而姜蝉看着还是十几岁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似乎一直不变的只有她。
房间里只剩下赵琦维、齐璐和姜蝉三个人,看着坐在沙发榻上的姜蝉,齐璐扁扁嘴:“我挺吃味的,明明我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结果你对果果比对我都好。”
姜蝉老实不客气:“你多大的人了?加起来两辈子快八九十了吧?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我对果果好还不是为了你?”
“也许是因为失而复得过,你和赵琦维之间的感情好,这一点我乐见其成。可你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更加偏向小儿子。”
“我对果果偏爱一些,还不是想让这孩子能够成长地更好?省得以后你们母子之间有矛盾?”姜蝉手指尖把玩着一颗小光球,懒洋洋道。
齐璐:“撇去这些原因,归根结底你最喜欢的还是果果。”
姜蝉捏了捏眉心:“是,我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可我之所以当初接下你的委托,固然也有心疼你过去际遇的原因,否则我干吗那么辛辛苦苦地培养你?”
“你这个人,骨子里的霸道和自私终究还是存在。齐璐,他是你儿子,不是外人。你已经拥有很多,一个人不能总是索取却不付出。”
“你要是将对你小儿子的心思花一半到晋棠身上,我绝对不插手晋棠的教育。”姜蝉说地一针见血,齐璐立刻蔫了。
赵琦维握着齐璐的手,他知道姜蝉的意思,事实上姜蝉说这些话他也觉得面上烧得慌。他们在外都算是事业有成的人了,可是在对待晋棠这个孩子上,他们似乎都有点失败。
“你以为晋棠为什么年纪小小的就要自己创业?还不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安全感?这一点你似乎从来都不去反省。”
姜蝉说地很刻薄,事实上,她生平第一次后悔接下齐璐的委托。可不管怎样,既然已经接下了这个委托,她就要将这其中可能牵扯到的事情都处理好。
齐璐垂着脑袋,她从来都没有听到姜蝉说话这么刻薄过,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她以为无论怎样,姜蝉都会站在她这边。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和晋棠告别,他已经长大成人。你若是真的心疼他,对于他以后的人生你也不要过多地干预,他已经尽量撇开你的光环走出了他自己的道路。”
看姜蝉消失在房间里,齐璐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赵琦维拍了拍她的背脊:“我也有责任,没有及时发现这些问题。就像是姜蝉说的,晋棠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们只需要远远地看着就好。”
齐璐捂着脸:“我不是故意的,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疼他?只是……”
只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赵琦维叹了口气,现在家里闹成这个样子,谁都有责任。重来一次,他们在处理家庭关系上,似乎还是一样的糟糕。
二楼的小客厅里,齐晋棠坐在把台前,面前摆着一杯清酒。他的妻子坐在他的身边:“这是怎么了?你看着心情不太好?”
齐晋棠握着她的手:“确实有点,似乎只有你和我小姨能够一眼就看出我情绪的变化,我特别庆幸能够遇到你们。”
他的妻子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她摸了摸齐晋棠的头:“我还庆幸能够遇到你,你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宝宝了。”
齐晋棠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搂着妻子的腰,面颊贴在她的小腹处:“真好,我以后一定当好一个好爸爸……”
妻子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当然,我的晋棠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我也会努力成为一个好妈妈。”
齐晋棠眼圈有点红:“我相信你,你会成为一个负责任的好妈妈。”
姜蝉叹气,就说齐晋棠心里对齐璐还是有怨言的吧?偏偏齐璐自己还不自知。重来一次,只是长了一些经历,智商和情商该怎样还是怎样。
是夜,齐晋棠在妻子入睡后,才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小姨?”
姜蝉清凌凌地声音传来:“我在,我特意到现在来和你告别。你已经有家有业,日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