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北辰面前,雁秋也不藏着掖着。
“我娘出身青楼,当初沈冠华途经北方,和我娘春风一度后离开。临走前还和我娘许诺,等他事情办好了就来为她赎身。”
雁秋说起过去的事情还有点晃神,一晃都这么多年,母亲是什么模样她都要记不得了。
“我娘就在楼里傻傻的等,一直等到她生了我也没见沈冠华回来。后来我娘积劳成疾,没多久就过世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那时候抱有期望,想去寻找沈冠华,但是被天香楼的老鸨骗去。”
徐北辰握着她的手:“我现在能够理解了。”
雁秋:“我师父说,一个人的品性不在于他说了什么,而是在他的行动上。当年她救我出了天香楼那个狼窝,传授我一身武艺,教导我为人经商之道,我心里是感谢她甚至是崇拜她的。”
“如果没有她,也许我这辈子就要老死在天香楼内。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当我渐渐强大以后,我才知道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抱有期待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能够靠得住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当年沈冠华能够抛弃我母亲,并且这么多年不闻不问,显然我娘在他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既然他先舍弃了我们,那我也不要他。没有他,反而我的生活更好。”
徐北辰:“我知道,以后我们不提他,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雁秋展颜:“对,就是可惜了我娘,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说到这些我心里怪难受的,如今我连我娘的容貌都不太记得了。”
徐北辰安慰她:“那也比我好,我连我爹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你好歹还有个念想呢。”
雁秋:“算了,不提过去的事情了。我总感觉这次武林大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姜蝉:“不是错觉,我也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很显然是关于你的。我分析了下,大概有两个方向。”
雁秋倚在徐北辰的肩膀:“一个是叶家,我打了叶家的脸,他们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我猜叶家也许会放出我修习了九极神功的消息,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都能够让我在江湖上没有立足之地。”
姜蝉颔首:“这是一个方向,还有一个就是沈冠华那里。不解决了沈冠华,终究是一个隐患。这样重大的场合,沈冠华怎么会不出现?”
“我发现他的武功路数发生了改变,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九极神功的秘籍。”
雁秋挑眉:“这倒是有意思了,我得要找个时机会会他。你说沈冠华会不会像我一样?重来一次?”
姜蝉:“不可能,我看过他的灵魂了,他没有你这样的奇遇。就算上辈子九极神功是通过你的手才传给了他,这辈子没有你的介入,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
雁秋轻笑:“沈冠华既然修炼了九极神功,他还敢正大光明的在江湖上行走,甚至在参加武林大会,很显然他的野心已经膨胀了。”
姜蝉:“没错,我看过他的因果线,就这短短的几个月,他的身上背负了有五条人命,可以想见这个人有多心狠手辣。”
雁秋:“你说我若是将沈冠华修炼了九极神功的消息放出去……”
姜蝉:“我觉得不应该由你出面,若是叶家趁此机会反咬一口,日后你怎么都解释不清。我认为当务之急是你先把沈冠华拿捏住了,至于以后……”
姜蝉一说雁秋就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今天晚上就去找沈冠华。我不能让沈冠华毁了我的一辈子,我要先下手为强。”
姜蝉:“我有预感,这次武林大会的召开和沈冠华脱不了干系。这个人哪,有野心也有能力,若是没有我们,或许他的计谋就能够得逞了。”
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白天在红叶山上活动,到了傍晚则回到山脚下的客栈里休息。
晚上,雁秋悄悄的出了客栈,姜蝉早就将沈冠华的住处查探地一清二楚。这不雁秋就顺利的来到了沈冠华所居住的客栈。
沈冠华正在沉睡,看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脸上还带着笑意。
雁秋唇角掀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你猜他在想什么?”
姜蝉:“无非就是一统中原武林,号令群雄罢了,他就是在做白日梦。”
雁秋站在悦来客栈对面的屋顶上,手指轻轻一动,一块小石子如同闪电一般穿过沈冠华屋子的窗户,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将沈冠华从梦境中惊醒了。
他骨碌一下坐起身,下意识的就握住了床边的佩剑:“什么人?鬼鬼祟祟!”
雁秋也不说话,如法炮制般又扔过去两颗小石子。沈冠华唰地来到窗前,雁秋如兔起鹘落一般向远处飞奔而去。
她得要把沈冠华引出去,这要是在客栈中动手人多眼杂的,难保不会暴露自己。
看对方身手不弱,沈冠华也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如今自己修行了九极神功,在江湖中应该是所向无敌的存在,不管是谁对上他,都是给他送垫脚石。
这不他胡乱穿了件外袍,就向雁秋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这两人功夫都很好,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惊动到外人。
雁秋一路跑到了红叶山的深处才顿下脚步,几息后,沈冠华也来到了这里。他站在十米开外,谨慎的盯着雁秋:“姑娘深夜邀请我来到这里,所为何事?”
雁秋侧过脑袋,满意的看着沈冠华瞪大的眼睛:“沈冠华,九极神功让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