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低头,姜蝉很客观的说出了她的想法,当然姜蝉也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封建社会,女子几乎寸步难行,林琅这么做她也能够理解。
再说了,她和林琅又不是朋友关系,林琅不信任她,她也不会觉得难过等等。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探听探听消息。既然来到了这里,我自然会尽心尽力的为你打算。”丢下这句话,姜蝉消失在室内。只剩下林琅倚在窗边,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大树。
在这个世界,姜蝉是哪里都去得,这不她和021兵分两路。她去皇宫,而021则是去姚家,顺便打听这个世界的消息。
皇宫某寝殿内,姚青芳恨恨的摔碎手里的杯子:“儿子大了,母亲的话也听不进去了。我尽心尽力的为他筹谋,他的眼睛全黏在杜淼那小蹄子的身上!”
寝殿内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姚青芳身边的一个宫人大着胆子劝道:“娘娘息怒,青年男子基本都这样,亲长们越是反对,他们就越是反抗。总以为经过抗争的爱情,会更加的坚固一些。”
“娘娘您现在就暂且顺着殿下,等那位进了门,您再给物色几个颜色鲜妍的,还怕殿下一直盯着那位不放?人总归是喜新厌旧的,时间一长,殿下对那位的新鲜感淡去了,他还是跟您一条心。”
“你说的没错,物色人选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姚青芳按捺下心里的暴虐,这才露出一个和缓的微笑,姜蝉冷眼看着,这位的情绪变化倒是挺快。
“本宫最害怕的还是皇上那里,”将这桩烦心事放到一边,姚青芳拨弄着桌边的花瓶:“杜淼如今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沾上了她,就和杜家沾上了关系。”
“原本本宫打算将杜淼推到太子那边,这样吾儿也能够韬光养晦。可……”想到白天被萧昭旻当面拒绝,姚青芳就恨的牙痒痒。
“他倒是好算计,选了一个小官家的女儿。”姚青芳手指用力,掐断了花瓶里的那支牡丹。她手指来回碾动,牡丹花汁液沾了满手。
“那位是什么来头?和太子之前有过交集吗?”
那名宫人低垂着眉眼:“奴婢已经查探过了,她是林琅,是礼部侍郎林远的嫡长女。林远膝下还有一个幼子,至于她和太子殿下的交集,这点奴婢没查探到。”
姚青芳冷哼一声:“藏地真深啊,继续盯着这两位,一举一动都要向本宫汇报。”
“是!”
宫人们退下,姚青芳盯着牡丹花看了许久,这才冷哼一声:“不管是谁挡了本宫的路……”
姜蝉听着她在放狠话,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深宫中的女人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就她看到的,这位姚青芳身上的因果线足足有二十来条。
这位倒是心狠手辣,可惜对别人狠算不得什么,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就姜蝉看来,这位倒是爱自己更多一些。
也是,凡事都是别人替她挡枪,她倒是在后面,什么事都没有,还得了个好名声。
在皇宫内走了一圈,姜蝉还去老皇帝的寝殿走了一圈。说是老皇帝,其实也不过才四十出头,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
看着寝殿内妖精打架的戏码,姜蝉不忍直视的移开眼,这才是大白天,这位就正事不干?不过老皇帝也真下的去嘴,他都四十多了,那位还是十六七的少女,啧啧。
姜蝉摇摇头,继续在皇宫内游走。在走到一处破败的宫殿的时候,姜蝉才停下脚步。绕着这座宫殿走了几圈,她才离开了皇宫。
她回到林家的时候,林琅正在做计划。她将未来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一记下,姜蝉站在她身后看了许久,这才出声道:“这可不能流落出去。”
林琅笔尖一顿,“我知道,我就是加深下记忆,稍后我会全都焚烧掉。”
姜蝉颔首:“嗯,你和萧昭旻有约什么时候见面吗?”
林琅:“后天吧,后天是十五,他约我去东宫做客。”
姜蝉无可无不可:“嗯,有什么事情那就当面说吧。”
十五这天,东宫的马车早早就过来。林琅梳洗一新后,带着大寒小寒还有两个嬷嬷直奔东宫。看着马车远去,林远叹息。
林家本就式微,如今还和东宫扯上了关系,家族能够帮忙的终究有限。以后她若是受到欺负了,只能够她自己扛着。
李氏倒是想得开:“太子殿下既然求了咱们林琅,那肯定是把她放在心上的。你再看那天随圣旨来的嬷嬷们,就知道太子殿下对林琅多上心了。”
林远看了妻子一眼,妻子想地还是太简单了。男子的关心是最不可靠的,他今天中意你,明天也许会喜欢别人,将希望寄托在男子的喜爱上是愚蠢的。
只希望他的女儿,能够看清楚这其中的一切,自己能够立得起来才是。
林琅倒是明白萧昭旻为什么会送嬷嬷们过来,还不是为了他自身的安全着想?如今他们生死与共,若是林琅出个什么事情,他哭都来不及。
并且还要牢牢的瞒着外人,若是知道他们成为彼此的软肋……那么将会有数不清的明枪暗箭在等着他们。
马车畅通无阻的驶入东宫,小寒掀开帘子:“姑娘,太子殿下在等着您呢。”
林琅微微挑眉,萧昭旻居然还在宫门外等她?
姜蝉:“这是做给别人看的,以示他对你的看重。”
不管他是不是做给别人看,林琅都不在乎。她唯一关注的就是萧昭文和杜淼,只有这两人死了,或许她才有心思去想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