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惋惜地叹了口气:你怎么就和你爹一样呢?年纪轻轻地,就总是板着个脸?
姜蝉无奈,以前是因为在现代感受到的快乐太少了,可是在这里她的情绪就好了许多,因为她收获了许多。不仅是林氏和姜森发自内心的疼爱,还有友情等等。
姜森过来就听到了林氏吐槽他严肃,有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行了,小蝉没事的话咱们也该启程回去了,再晚回去就该冷了,你本来身子骨就弱。
林氏看了姜森一眼,也不说什么。她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村子里,只有一想到隔壁住的就是当初苛待姜蝉的人,她的心里就觉得分外的膈应。
家里是林氏最大,姜森和姜蝉自然都要听她的,正好他们也在这里待地不耐烦了。按照姜蝉的意思,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还不如在家里多看一点儿书呢。
刚刚扶着林氏上了马车,隔壁院墙里王氏的大嗓门儿就亮起来了。
杏儿,你和娘说说,谁欺负你了?看我不上门去找她理论去?
娘,没什么的,大姐她不是故意的。另一边响起了姜杏那怯生生地声音,此时的姜蝉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格外恶心人的生物,叫做白莲花。
林氏在马车里听地是分外地清楚,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看林氏掀开车帘子准备下来,姜蝉拍拍她的手臂:您和她们有什么好计较的?当她们不存在就好了,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森抚须笑道:不错,我们该回去就回去,弟妹她要是真生气,那就让她去镇上找我们就是,别的不用多说。
在父女俩的安抚下,林氏才坐定,忠叔赶着马车离开了村子。徒留下在院墙那边吵吵地厉害的王氏,偶尔姜杏添油加醋地几句话。
姜海嗤笑了一声,回了房间午憩,姜河垂眸看着手心稍微有了点兔子雏形的木头,继续在院子的一角忙活了。
周星小丫头是个很虎的性格,早上过来就是她自己架的车,下午的阳光正好,姜蝉也不耐烦一个人坐在车厢内,而是坐在外面和周星小丫头排排坐。
兴致来了还自己上手过一下赶车的瘾,她可没有别人说的闺阁小姐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的拘束,左右林氏和姜森也不拘着她。
林氏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了眼,看姜蝉难得放松下来的背脊,唇角也牵上了一丝笑意。这样看来,还是姜蝉和她们待在一起开心。
姜杏被姜蝉说地面子上挂不住,哭着回了自家,连她想要找姜蝉说的什么事情都给忘记了,再想去找姜蝉,才知道姜森一家已经赶回了镇上。
姜杏不由地在姜林家门口气地直跺脚,她看姜河坐在院子里雕木头,不由气恼地喊了句:姜河,你干吗不叫我啊。
姜河手一顿,我为什么要叫你?你哪位?
他是个不耐烦应酬人的性子,姜杏这么颐指气使地,把他姜河当什么人呢?连声堂哥都不会叫吗?看来小婶儿已经将姜杏给惯坏了。
姜河摇头,不再理会在门口跳脚地姜杏,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看着手里有了个雏形的小兔子,姜河面上的神色柔和下来。
姜蝉坐在车辕上,听着周星清脆的小调声儿,虽说这个时节并没有什么好景色,可姜蝉的心情却是极舒适的,那么看什么就都觉得很美了。
马车在走了有半个多时辰快要到家的时候,林氏忽然掀开帘子和姜蝉说了一声:小蝉,郊外有一个寺庙,我们明天去拜拜?
好,要准备什么吗?
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就是捐一些香油钱就好了。林氏笑笑:说是寺庙,其实这里是济病坊。
济病坊?姜蝉重复了一句,这个词语还是她第一次听说。
不错,所谓济病坊,乃是当今圣上设立的矜孤恤穷,敬老养病的场所,男女分开居住,一般都设在庙宇里面。
姜森一解释,姜蝉就明白了,这个济病坊说白了不就是现在孤儿院的雏形吗?只是现在的孤儿院就只是收养孤儿,而没有养老院的性质罢了。
济病坊啊,姜蝉的眼神迷离了一些,那它正常的运转是怎么运转的?
现在的孤儿院主要就是靠着社会爱心人士的捐款,那古代呢?刚刚林氏有说到香油钱,这应该就是相当于现在所说的捐款了。
一部分是香油钱,还有一部分就是州县会安排供给,一般都是每周送一次钱米等。
姜森知道地更多一些,就和姜蝉详细地解释着济病坊的由来。
林氏也是经过这里才想到了很久没有去这里看看了,以往她每个月都会过去的。一是为了祈福,二也是做善事。
我们明天就去。姜蝉拍板定下,原主的记忆中是没有济病坊的存在的,也许是因为原主见的市面太少的缘故。
既然约好了要去济病坊,姜蝉回去了就在准备。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孤儿院的经营状况并不好,只能够说是勉强温饱。
推己及人,姜蝉猜这济病坊也缺少这些东西,所以下午到家后就张罗着要准备带点什么东西去济病坊,可惜镇上现在的店铺都关门了,姜蝉就是想买也没有地方买。
林氏点拨了一句:多给点香油钱就是了,有了银子他们也可以自己去买米。
姜蝉这才作罢,回了房间,抱着自己的钱匣子晃了晃,里面叮叮当当地都是银锭子撞击地声音。姜蝉打开来,满满的一盒子银锭子,在最下面压的是几张纸质的银票。
银票是她陆陆续续卖给明月楼的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