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士兵面面相觑,也是怕得要死,恨不得此刻就立即离开此处,跑回益州过个太太平平的日子。他们还亲手把自己的伙伴,有些是比较熟悉的伙伴给斩杀了。他们不再想当兵了,这种场面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刚刚根本就是从鬼门关跑了出来。
五人不与两个当官的交谈,擅自就把门前架在沟渠上的木板桥的铁链砍断了,然后把固定在门下与板桥相接的铁链也斩裂。他们干得十分卖力,然后回到外面的地方,合力把板桥往外挪,直到这厚重的东西斜坠在了沟渠里。这让他们感到了安心,一种微不足道的抚慰。
雷铜的瞳孔颤抖着,充满了怀疑与不安,他道:“这只能是鬼神之术啊!莫非那庞统请了妖人,对,就像张角那样会施展妖术的妖人!”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咬牙切齿,似乎把庞统恨得要死。但是这种表现其中参杂着对于现实无法拿捏和捕捉所产生的逃避心里,然后把这种无法控制的局面完完全全的怪到了最近的敌人身上。
他们为此也感到心中羞愧难当,但又能如何。
一道闪电划破刚刚还是蔚蓝的天空。淅淅沥沥的雨幕落下。被悲愤挤满心头的严颜朝着大门跪了下去。雨势变大,磅礴坠落。从那围栏间似乎肉眼都难以看到的细缝处,有红色的血渗了出来,流进了渠道里。五个士兵十分害怕,那些血就像是要冲出来将他们抓住一般,若那些血流到了脚边怎么办?
可显然那沟渠非常深,只有雨势大到先把它填满了才会有他们心中的这种假设。可是无形中的恐惧让他们变得畏首畏尾,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后退着。无形的在脑海中形成的假想敌,就像是随时会冲破雨幕将他们抓到那个地狱中去。
雷铜都已经站不住了,他一把抓住严颜的肩膀,透着雨帘大声道:“大人,我们走吧?”
雷电轰鸣于上空,但是耳畔好像还是能听到那不断响起的吼声。
四驱的铁车速度极快,三日便到了陈仓县城,见城池上自家锦旗矗立,徐晃等人也心安了。城外尸骸遍野,诉说了之前激烈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