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侏儒也挺狠,就在摩托与轿车打照面的时候,他发射弹子了,而且这还是散弹。
噼噼啪啦一阵响,我们面前的挡风玻璃几乎千疮百孔,一下什么都看不清了。
孤狼气得直哼哼,举起左拳,对着眼前玻璃使劲砸了几下,他拳劲很大,把玻璃砸出一个大洞来,方便他开车。不过他的左拳也因此鲜血四流。
我觉得有麻衣老叟这么变态级高手的存在,孤狼想跑是跑不掉了,而且很搞笑的是,麻衣老叟叫枪狼,这带枪的狼欺负孤单的狼,真是一欺负一个准儿。
但孤狼并没就此认输,而且他胆子也太大了,又想到一个歪招,他猛地起车,竟奔着路边的小树林冲了过去。
这可是下坡,我们这辆车就在这片小树林里穿插上了。
我真怀疑孤狼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们奔这儿走的目的何在?这么做只能让我们的困境越来越大。
而且车往下滑了一会,终于撞在一棵树上,咣当一声响。
我两次往前躬身子,都有点被安全带勒的喘不过气了。孤狼扭头往后看了看,跟我说,“小白,别怕,我背你走。”
我都不知道咋表达了,心说我怕的就是跟他走,都到这时候了,他还不放过我。
他把我拽出车,抗在肩膀上,我俩继续下坡。
我发现孤狼的肩膀太硬了,外加一颠簸,也就我身子比较能抗,换做一般人,早被颠晕过去了。
我们又往下走了一里多地,眼前没路了,反倒出现一个很陡的下坡,直奔山谷底下。
这场景要出现在武侠小说里,弄不好就发财了,万一山底下有啥武林秘籍呢,可现实中我是这么想的,这么陡的下坡,我俩走下去,弄不好九死一生。
但我看孤狼的意思,真就想往下面走。
我害怕了,而且估计这段时间药劲有点过了,我身子又缓过来一些,我跟孤狼念叨一声,还从他身上挣扎着要下来。
孤狼对我摆摆手,那意思别紧张,又指着山底下,想跟我说什么,可话没出口呢,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婴儿哭。
哇哇的,大夜里的很瘆的慌。
我一下想起毒王死前的怪异了,孤狼听到婴儿哭,更是大惊失色,他念了一句,“次声波枪?”
这次他也顾不上我了,赶紧把衣服往脑袋上一扣,对我说兄弟再会。
接着他竟往前一扑,顺着下坡滚下去了。
我看愣了,因为他这种滚法,等到山底下,浑身不得散架子了?他说再会,要我看我们这是永别。我没法拦住孤狼,更不想学他,只好勉强坐起来,等待着。
过了五分钟,麻衣老叟和小侏儒全赶了过来,我看到麻衣老叟带着一把很古怪的枪,乍一看跟小孩玩的水枪一样,但有透明的地方,里面有一堆密集的铁线圈。
麻衣老叟在陡坡前止步,望着坡下直皱眉,我发现他也是个很疯狂的人,最后他把次声波枪递给小侏儒,又从腰间拿出一根甩棍,跟我说,“让小鬼带你回去,我下去找找那个反贼的尸体。”
小鬼就该是小侏儒的外号,他很听话,接过枪背好,又歪个脑袋打量着我。
麻衣老叟找了个地方,蹲着身子,像坐滑梯一样,慢慢向山下滑走了,我总觉得刚才这一系列的经过跟做梦一样,而且跟我搭伴儿的人又换了,换成这个同样让我陌生的小鬼。
小鬼看我坐着不走,他还脾气了,上来推了一下。这给我气得,而且我也意识到了,跟他在一起,我又消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