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羊其实是个很愿意思考的女人,有时候甚至还会想得有点多,毕竟超级自私嘛,不得事事都为自己考虑周全。
她在想,这个多多一看就是塔尖上的玩家,绝对不缺女人这方面的乐子,那干嘛要拿女人钳制他的兄弟,还非得先把这个女人给占了?是嗜好还是更便于操控?可别小瞧弄清楚这个原因的必要性,如果是前者,说明这就是个变态,打起交道来要注意防身,这类人暴力倾向比较严重;如果是后者,那就得“防心”,这种人心机深,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儿,多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你看她心思也不浅吧。
“想什么呢,”多多半菓只松垮穿着军裤从洗手间出来,他才洗漱好,见王羊披着毯子盘腿坐床上发呆,想得入神呢。
王羊一惊,随即也不答话,裹紧毯子从床那头弯腰找自己还找得见的衣裳,
多多走来,一脚跨上床走到她这头来,在她身后坐下连毯子从后头把她紧紧抱住,“甭找了,给你买了新的。还有给你的钱,一起放那边沙发呢。”他身上有才洗漱过的超级清新味儿,忒好闻,加上多多啫起来才温柔,没人逃得过。
王羊顺着他视线也往那边沙发看去,上头是有还没开封的几个大纸袋,从内衣到衣裙都有;再就是一个黑纸袋,里头是钱吧。
“多少钱,”她问,
多多转过头够着看她,“都是卡,四万吧,没打一张卡上也是方便你用。”
“我不要卡,我要现金。”王羊说。他贼,她也贼,卡分散得越多,说明限制越多,停卡可是随时的事儿。
多多一挑眉,“你倒干脆。”手松了些。王羊把头扭到另一边,看那个造型优美的落地灯,“不需要上闯吧,上闯价可更高。”
说实话,多多对她“如此干脆”的转变也有点,怎么说,不适应。她是处儿,床单上的血可是真的。但是她的反应又不像第一次。做的时候除了他的板眼她多半还是不愿意的,哭也是真的。可,怎么现在这么干脆,多多都没想好让她跟梅粒发展到什么程度,她倒直接想到最后一步了?
多多松垮垮地抱着她,眯着眼,“好,那你说说你想要多少。”
“还没想好,我跟他先处着吧,到了那一步,咱们再谈。”她依旧不眨眼地望着落地灯,整个人神情显得哀怨,但谈生意的脑子可清醒。
多多突然将她肩头从后头一推,王羊没防备栽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坐着,毯子打开,美体微露。多多单腿盘着坐床边睥睨着她,“先把他勾上道儿再说吧。”
王羊爬起来捡起自己的衣裳走到房间离他最远的角落穿上,没有?衣。还利落扎好了头发。她也迅速看了眼满地,没找着鞋。算了,好在包儿还在,细链条包儿,香奈儿的,她用得全是奢侈品。套头斜背上,就那么光着脚快速走到沙发边只拿起装卡的黑纸袋就要离开——走到门边,手才碰到门把手,突然一股劲儿将她拽转过身,多多死死将她压在门边,又去扯她裤腰,王羊哭音“干什么!”多多的狠话与王羊捉不住的黑纸袋一起落下,“四万给多了,我得再找回来一点……”
……
那两天两夜是王羊小半生来最耻辱的噩梦!算了,她也懒得再回忆,回到正常的生活秩序中。
柯秒这边对她也一直没给她好果子吃,王羊有时候想,现在哪里有什么极品男人,全是自私自利无比窄心眼儿的畜生!不就是骗你几万块给你老婆买了个假链子吗,至于这么一直不依不饶欺负我!
局里搞“下乡扶农”活动,明知道有插秧等体力活儿,别的科室都选派的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王羊的科室本来已经确定“借调一个下级单位”的青壮力来补充参加此活动,据说局领岛会上只有柯秒一人提出反对。没办法,王羊作为最年轻的,只有她上!
都是些小伙子,就她一个娇气的“偏大姑娘”,送别的队伍里多少还是引来同情目光。
一个个上了外头还贴着加油横幅的大巴车,王羊本走到车最后几排,本次活动的负责人唐主任喊住她,“王羊!坐那后头干嘛,前头来前头来。”王羊只有又走回来。唐主任笑着指着柯秒旁边的位置,“坐柯局旁边,你是我们这次活动唯一的女将,柯局还嘱咐过要多照顾照顾你。”王羊还得微笑感谢,在送他们下乡的柯秒身边坐下。
坐下后,柯秒忽然轻声说,“你喜欢坐窗边,我们换个位置?”是呀,每次坐他车,她极少坐副驾,这也是礼节,男人的副驾不该都留给老婆的么。她坐在后座,基本上都挨着窗户,有时候还喜欢头枕着胳膊像孩子一样爱看外头的风景。
“不需要。”王羊根本不想理他,从包儿里拿出耳机准备塞住两个耳朵闭目养神。
柯秒微笑,头仰靠椅背,“生我气了。”
王羊十分干脆将耳机塞入耳朵,
柯秒竟然抬起右手拉下了她左耳耳机,稍靠近她,“我这次让你去是为你好。”
王羊真是气得不行了,她转头看他,“你再这么气我,我坐后面去了!”
他轻压压手,“你熄熄火听我把话说完,这周上回查账那波人会杀个回马枪,虽说不见得来我们局,可万一来了你不也不想见他们么。”
王羊还是气得手颤,她边说还是把耳机重重塞进自己耳朵里,“就这我也不想下地去干农活!”越想越气哦,气得都流眼泪了,她又不想叫他看到,头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