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日月圆,一个晚上出来夜解的村民就看到了像人一样的大的狐狸在拜月,他裤子都来不及拴上就大叫着跑了,等着村里面的人出动来追捕野兽,却再也没有见过踪迹。只有一次一个年老的单身汉说一只狐狸出现在了他家的墙上,但也很快消失了。
大家听着也就当一个异闻,没有放在心上。
可这只是表面,大队上已经不再追查此事,就是怕到后面像那丢失的六具尸骸一样根本无法用马列来解释,他们只能按下不表,让村民不要去讨论这些牛鬼蛇神,但村民心里面都有镜子,门清。想着早几十年一直在闹的狐仙传闻,只怕是又来了。
想归想,说倒是不敢说,然而有心人听去,却又是另一番的打算。
村里面住了一个有名的大龄剩女,到了三十岁依旧没有结婚,说是本身长相平平,之前的时候还有着年轻的资本,可是眼光高的出奇,拿村里面的戏言来讲,就该给她配个皇帝,这样她就能当祖宗了。
她年轻的时候有人教过她求狐仙的法子,知道狐仙有着魅惑人心的功效。她现在不年轻了,还没有人求娶,连村里面年老的单身汉都嫌她脾气差不愿意跟她凑合,说自己再忍几年就有比她年龄还小的愿意跟着自己,她面上嗤之以鼻,但心里面明白,年龄对于男人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可是对于女人,变成了催命的岁月刀,上了一个人为规定的年纪,她在这个社会上没有完成妻子或母亲身份的转变,她就被遗弃掉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无论在什么年纪都有的选,女人的路却被堵死了。一个男人就算离过婚,拖着两个孩子,也会被认为是成熟稳重,结过婚会疼人,还有了养孩子的经验。可是到了女人的身上说辞就变了,这样的女人往往会被别人评为是下下之选,认为男人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女人一边想着一边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鸡蛋上画下符咒,这是她用之前积攒的粮票,去换取了十个鸡蛋,她没有退路了,她只能在三十岁这个彻底的分水岭去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她将画满符咒的鸡蛋装在一个没有盖子的箱子里面,对着箱子拜了拜:“狐大仙,狐大仙,求求你快来吧。”
她说完转身进了屋子里面躲着,偷偷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虽然这个法子试用过的人都说行,但是她心里面还是在打鼓,想着万一狐大仙嫌供奉的少这么办,万一这个狐大仙并没有说的那么灵验,她又该怎么办?
她蹲在屋子里,半天没有听到动静,心里疑惑怎么还不来,再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了,跑出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鸡蛋出了问题,但她跑去箱子前一愣,里面的鸡蛋只剩破碎的蛋壳在其中,连蛋清都没有给她剩下。
她急忙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兽类的踪迹,难道这狐大仙吃了别人的抹嘴就跑了,正值她想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一个暖融融的毛尾扫了一下,那种陌生的动物皮毛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带着惊惧的眼神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