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慌乱道:“我不会是瞎了吧。”
李兮若抓住她的手看向了她的指腹,又转眼瞟向她刚刚碰过的东西,视线就落在了那个佛像上面,她突然就了悟了凝白的意思,不由得一笑:“原来她这是在讽刺我没有眼睛。”
孟月不明白,只是觉得自己的眼睛疼的要死,李兮若却拉向她道:“你不是要我去看苏名玉吗,现在走吧。”
孟月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但是想到了苏名玉,却还是强撑着起来和李兮若向泰安剧院走去。
吴富春这几日一直都休养在剧院里面,遣散了一大批人,柳时珍拿了东西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因为姜家没有将这批东西上报上去,不然家里出了一个挖别人坟墓的儿子,真的是丢死人了,所以他的盗窃罪也不成立,直接就放他走了。
可是吴富春却一直忘不了那时姜凌看他的眼神,他只看了姜凌一眼,整个人就像着魔一样,开始跪在姜峰的灵像前不由自主的开始磕头,可他知道,他磕的不是姜峰,他磕的另有其人。
他不知道在场的人有多少人听见了那个名字,只要一想起有心人会去查当年得事情,他就感到胆战心惊,这几日的晚上他连续做梦,就是那个人沾满血的脸,每日都来找他,从不停歇。
吴富春抓住了自己的头,显得有些崩溃。
和他一起崩溃的还有苏名玉,凝白也一直出现在他的梦中,他不知道李兮若话的真假,心绪乱了,就再也无法唱戏了。
吴富春坐在戏台上抽烟,苏名玉来了索要了一支,干a他们这一行,抽烟喝酒都是大忌,嗓子不得劲了,自己糊口的本事也就没了。
可是他们的心里太乱了,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抚平。
这时,剧院的大门被人打开,一道光从外面射进来,隐隐约约走来两个人影,吴富春正奇怪,明明写了歇业,怎么还有人来。
他亮着嗓子吼道:“喂,我们今天不唱戏。”
光影中的两个人还未停歇脚步,吴富春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来人,脸上却是一震,他怎么也没想到,姜凌居然来了,他居然明目张胆的穿着裙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失踪几天的柳时珍。
姜凌走在他们面前,看着吴富春和苏名玉惊讶又恐惧的眼神似乎很高兴:“别来无恙,两位。”
吴富春赶紧灭了烟头站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姜凌一笑:“那天的戏我唱的不爽快,有人扰了我的局,今天我特意请你们在唱一次。”
吴富春脸色一僵,上次的戏,是指吴富春磕头那场,要不是李兮若,他真的会磕死在那,而源头就是姜凌引起的,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跟姜凌有什么愁怨,姜凌要这么整他。
苏名玉看着姜凌身后的柳时珍,他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从头遮到尾,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看着很是奇怪。
姜凌注意到他的疑惑,“贴心”的将柳时珍的外套扯去,露出了他的内里。
苏名玉见着一惊,柳时珍的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玉器,手腕上的镯子已经占满了手肘,脖子上面挂着的玉佩放佛下一秒就能将他压垮,看着就像一个挂首饰的架子。
姜凌倒是对柳时珍这一身“打扮”很满意,看着吴富春道:“他从姜家拿的东西,我可都给他穿戴在身上了,是不是很羡慕他。”
吴富春惊恐的倒退了一步,现在姜凌在他的眼里才是一个十足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