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条黑影快速的闪进帅帐,功夫不大,黑影又快速的闪了出来,随即大帐内传来公孙起的怒吼声。
“来人,来人,有刺客——”
大帐外面的守卫,慌忙闯了进去。公孙起怒容满面的坐在床沿上,一床的被褥凌乱的窝成团丢在一边。除了公孙起帐内并无可疑人物。
“将军,刺客在哪里?”
公孙起一把抓起旁边的一物砸过来,“你们瞎了眼的蠢货,刺客进来抢走了本将军的东西,已经逃走,还不快去追。”
刺客已经出去了,可是他们都在门口守着,并没有看见有人出入。事实上是那个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根本看不见。
“将军,刺客有没有伤到您?”
公孙起怒声答:“没有。”
没有,刺客来干什么的,一群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事有点荒唐。
“哼,他虽然没有伤人,却抢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黑玉环。趁着贼人还没有溜走,快,封锁,搜查。”
主人丢了最宝贵的东西,比他们奴才丢了性命还要重要,赶紧搜查。守卫们急忙出去了。
公孙起按下怒火,凝眉仔细思考了片刻。刚才那个进来的歹人虽然蒙着面,可是他分明看出那人隐约的轮廓,很像自己身边的人。公孙起想到这里眼睛猛的瞪大了,霍的站起来,大步出了营帐。侍卫急忙跟上。
公孙起径直冲进了裨将刘盖的大帐。
刘盖正躺在床上休息,猛听得有人冲了进来,本能的翻身而起,随手抓刀。待看清楚是谁,惊讶的急忙跳下床,见礼。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深夜到此?”
公孙起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然后毫不客气的掀开被子,被窝里什么都没有。
刘盖被公孙起的举动惊呆了,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
“将军,您这是干什么?”
公孙起不说话,继续在床榻上找,终于在枕头下找到了一块黑布。就像抓到贼赃一样,公孙起一把拽出黑布,仔细看了两眼,脸色从阴沉变成了黑锅底。怒气冲天的将黑布丢在刘盖脚边。
“刘盖,你好大胆子。”
刘盖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脚边的黑布,再看向公孙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也变了。
“将军,您不会以为这东西是末将的吧?”
“不是你的,如何在你枕下?”
“将军,”意识到事态严重的刘盖,面色发白,“将军,这个东西真不是末将的,末将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将军,您一定要相信末将,真的不是末将的。”
“哼,狡辩,刺客才从帅帐中出来,他的蒙面布就出现在你的枕下,你不觉得太巧了么,试问刺客是如何做到将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你的身边?”
他怎么知道,他睡的好好的,就没出过自己的寝帐,怎么知道这东西是如何来的。
“将军,末将真的不知,这东西确不是末将的,不知道谁跟末将有过节,故意陷害末将。求将军千万不要上了贼人的当。”
公孙起一甩衣袖:“你当本将军是瞎子不成,刚才刺客近我身边,虽然看的不清,大致轮廓本将军还是看到了。那人与你的形状相似,你该如何解释。刘盖,本将军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盗走本将军的黑玉环。”
黑玉环被盗?刘盖顿时面如土色。黑玉环是公孙起的命根子,谁要动了他的命根子就是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刘盖如何不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现在被人栽赃,只怕很难洗脱干净。
“将军,末将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这件事情,求将军彻查。”什么都不指望了,就指望彻查的时候能查出真凶。
公孙起冷笑一声:“本将军亲眼所见,就是你所为,不必彻查。把黑玉环交出来,本将军可以让你痛快的死。”
闻言刘盖顿觉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冤枉,将军,天大的冤枉,末将对将军忠心耿耿,怎么会做不利于将军的事。”
“休要嘴硬,快点交出黑玉环。”
“末将没有拿黑玉环,将军若是不信,可以搜,要是搜出来,末将纵死也毫无怨言。”
公孙起挺直了身子,干脆利落的下令:“搜!”
刘盖的寝帐就那么大,里面本就没什么东西,一群人不用片刻便翻完了,没看见黑玉环的影子。
“将军,您看见了,末将根本就没拿。”
“哼,在这里找不到,不代表你没拿。”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丁元山带着阴险的冷笑站在大帐门口。刘盖知道之前曾经触怒过丁元山,看他的样子,想必是来落井下石的。
“丁真人,话可不能乱说,您要考虑清楚。”
丁元山迈着四方步走过来,淡然的扫了一眼刘盖,转向公孙起。
“将军,这个人还有同伙。”
“什么?是谁?”
“姓陈,是一个传令兵。刚刚我看见他逃出了大营。随即得知您丢了重要的东西,于是贫道想到了刘盖跟那人关系莫逆,想来定是两个商量好的,一个盗,一个带走。将军快追吧,再不追那人就逃远了。”
公孙起脸色愈发难看,“该死,来人,给我追。”
丁元山又道:“将军,实不相瞒,这两个人跟外面的一群人有勾结。那群人都是能人异士,最喜欢寻宝探秘,对宝物有特殊的嗜好。如若贫道推算的不错,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