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其中有诈,未来的洪天王极可能是被张钊和清庭捕快给诱拐绑架了,李秀成与冯云山同时像叫火炭烫了似地蹦起来,招呼特战队员急急朝张钊他们下山的方向追去。大美女责任心超强,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但看到冯李二人如丧考妣的反应,也连忙尾随而来。
众人狂奔出数百米,李上校停住脚,一边似风吹窗纸地呼啦啦大喘,一边吩咐陈石柱带几名队员回去保护千金小姐王娴雅及那批银子。这也是上校同志最引以为自傲的一个优点——情况越紧急他的心绪越镇定冷静。他奶奶的可别中了张钊那狗娘养的调虎离山之计,回头洪天王没追到,再把美人和银子亏进去,那可是他妈会严重挫伤老子在你们大清朝的革命积极性呀!
大美女得空问了问原委,得知她三哥可能遭遇不测,登时就欲泫然涕落。上校见佳人悲痛欲绝,马上动了怜香惜玉之心,忙上前想开口安慰安慰,猛可间一声晴天霹雳,顿觉地动山摇,上校的左脸颊又产生了那种火辣热烫的刺痛感,原来是又挨了一记大美女的“冰火神掌”。
“喂喂,你怎么又动手脚哇?老子又哪里得罪你啦?”上校捂着如脚下紫荆山一般巍峨高耸的肿脸,一边提抗议一边躲到了冯云山身后。大美女盛怒之余出手极重,上校已隐约感到嘴里有腥甜味道,也他娘的不知是牙齿脱落还是牙龈流血。根据以往挨揍的经验,这位大美女施出成名绝技后不会罢手,一般还有摔跤柔道等极厉害的后招,他不能不小心应对严加防犯!
“你恨我三哥,所以故意陷害他对不对?”大美女秀目喷火,手指住上校喝问。
“冤枉啊!这却是从何说起?”李秀成哭丧着脸替自己辩白:“要害你三哥也是张钊他们,老……我若不是发觉得得及时,你们大家现下还被蒙在鼓里呐!”
“撒谎!你既然早就识破他们是清狗,为何当场不说破,等他们带我三哥去远了才说?你是故意耽搁时间,好让清狗们脱身——你想借刀杀人!”
“胡说八道,你他娘的放狗……狗那个!”上校也恼了,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怪不得你三哥洪天王将来掌权后也昏聩糊涂,想必这是你们老洪家的遗传!“老子……我也是事后想起才发现不对劲,怎么能赖到老……我头上呢?那张钊老子以前又不认识!”
冯云山道:“那张钊从前我见过,他确实是贵县天地会的大羊头,也确实经石达开接引入了咱‘拜上帝会’!怎地他又跟清狗捕快搅在了一起?莫非他……叛变投靠了朝庭?”
“这可怎么办?我哥哥若是落在朝庭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啊!”洪大美女六神无主,终于忍不住失声哭起来。
瞧见了吧?这就是女人!别看她们平素凶巴巴的态度强横,到了关键时刻除了会哭还会干什么?李上校愤然想。
怎么办?多愚蠢的问题!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追呗!——追上那帮挨千刀的诱拐洪天王的人口贩子,把天王再抢回来!
于是上校下令特战队员全速追击,务必给老子把张钊那杂种拿下,同时注意保护洪先生的人身安全,洪先生少半根汗毛老子剥了你们的皮包混吞!
特战队员们先行追赶,上校和冯云山不会功夫脚程缓慢,只能三步并作两步踉跄狂奔。大美女洪宣娇虽说心情急迫,却仍压下了步频跟在二人左右。
众人一口气跑了十多里,山势渐缓而树木也变得稀疏。上校喘如风箱,脚底板火烧火燎,估计是磨出了水泡。最要命的是他觉得自己的一边脸颊明显地肿胀起来,连带着视线产生了偏差,看到大美女的身影都歪斜扭曲着。
“很痛么?”大美女语气柔和问:“我一时心急错怪你了,不该下手这么重。”
此话由死要面子的大美女讲出口,就等于是极其深刻的自我检讨了。
“还行。”上校抚着半边发面馒头般的脸孔道:“被你抽几下总好过被你不理不睬!好久没挨你耳光了,我都变得不太习惯啦!”
洪宣娇叫他逗得吃吃笑:“你这人犯贱,几天不挨打倒像有多盼望似的!”
“打是亲骂是爱嘛,不被你打骂,怎能显出老……我对你洪美人儿的爱来?”上校目不稍瞬,一副善解人意、情深意切的真诚模样。
大美女闻言眼圈又红了:“口是心非!你这花心的家伙疼爱的人多啦!阿娇,这次死皮赖脸跟来的王美人儿,还有会讲洋字码的金发美人,哪还会将我放在心上?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不少!”
“那你可想错了,其实我心里头最割舍不下的,还是你这位翻脸无情的洪大美人儿!”
“油腔滑调,口蜜腹剑!动听的话你只管对你的阿娇妹子说去,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大美女话未讲完突然眼前金光灿然,发现上校摊开的手心里赫然多出了几件晶亮的东西。
金首饰——那几件上校买给她的、为了筹款虽不情愿却忍痛送去当铺的心爱之物!
“我是否常常爱你念你,问问它们你不就全清楚了?”上校微微笑道,牵扯得半边肿脸痛楚万分。
“你……你到底还是把它们赎出来了?”大美女的热泪一滴一滴落在首饰上。
“老……我给贴心的人儿买的礼物,哪能让它趴在臭哄哄的当铺里?你配戴这几样简直美得鼻涕冒泡!来来来,快让我为你这大美人戴上!”
大美女挣了几下没挣动,半推半就地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