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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刘永福、陈石柱和大美女三人,皆已听出张国梁的话音中隐含着威胁的意味。的确,随刘永福一块前来的一百左右义军,都被清军团练远远阻隔于矿井外围,眼下双方若翻起脸来动手,李上校的身旁就只有他们四个轻重伤号,可万万不是张国梁上百名团丁的对手!
唯独上校却好像忽略了张国梁的弦外之音,仍坚持对这位姓张的死硬分子进行策反:“依我说张头领智勇双全,天生便是统御千军万马的大才!像目前这样只带百十名团练兵,不是湮没了你叱咤疆场神威才华?只要你加入我们李家军,立即可以指挥五千现成的雄兵,将来老子还想扩军到五十万、一百万精兵,也统统归你统领调度,建立不世勋业只在旦夕!”
张国梁以毋庸置疑的口气拒却说:“劳藩司于张某有知遇之恩,我绝不做卖主求荣的叛徒!”
上校便暗自诅咒怪怨姓劳的老糊涂多事。劳崇光是敬王妃劳益月的父亲,而劳益月在芳菲书寓跟上校已有白首之约,算起来劳崇光还是上校未来的岳丈大人,他这个岳父老泰山为老不尊,哪能跟女婿争抢人才呢?
上校舍不得放走张国梁这样的俊杰,便死皮赖脸仍想继续游说,被那张国梁不客气地挥手打断道:“多言无益,李大人又何必强人所难?子曰:道不同则不相予谋。你我各为其主形同水火,张某趁你今日势单力孤,将你一举拿获也属份内之事;纵你有精兵百万,张某何惧之有!李大人当真以为我不敢命令擒下你吗?”
“不是不敢而是你做不到。”上校极为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用值得玩味的眼神打量张国梁:“老子这头四个伤号,又有你跟刘永福这层师门关系,张大人是个正人君子,要收拾老子,也必是日后明刀明枪杀得我口服心服,哪里忍心恃众凌寡欺负老子这几个伤病之人?”
“想不到李大人倒是张某的知己!”张国梁苦笑着,转头望向刘永福问:“义仔,他们三位我可以放走,你就留下跟着我吧?”
刘永福似乎进退两难,视线在师叔与上校二人之间梭巡,迟疑片刻答道:“我还跟着李上校好了。师叔若见到我师傅,别告诉他我在做什么?不然师傅又要骂人啦!”
“你师傅……”张国梁欲言又止。他宅心仁厚,恐刘永福难过,不愿当着李秀成的面便指斥他就是杀人凶手。但把刘永福独自留在杀师仇家身边,张国梁又着实放心不下。好在既知这个师侄下落,大山里人又跑不掉,过后对他说明事情真相,自然会离开李家军而回到官军这边来。
张国梁就拉过刘永福推到上校跟前说:“我将义仔托付给李大人,万望善待他!”
“老子向来善待所有的属下!”上校引以为傲地说:“你张头领不愿过来当我上司,愿做老子手下我也照样善待于你!”
可能是上校自信自得的模样激怒了张国梁,他白净的面皮猛地翻起一层酱紫颜色,冷哼着言道:“看来李大人对自己人望和魅力很有信心啊。张某虽无法投靠李家军,却也不想阻碍对李大人尊崇的人另投明主。我看咱们不如打一个赌——张某手下有百多团丁,正好李大人属下带来的人也大体相当,咱二人当场开列条件,赌是你的人投到我们官军这边的多呢?还是我的团丁加入你李家军的多?怎么样,就怕大人为免于丢丑而不敢应承呐!”
上校赌性极强,或者不如说,在他骨子里存在极其争强好胜的性格特质。自他来到大清朝短短半年,便已先后同人对赌了好几回,其中包括与石达开打赌赢了他当上校的“妹夫”;同天地会大叛徒、刘永福的师傅张昭打赌赢下了他的脑袋,以几跟死太监阴阳莫先生打赌平分秋色等等……所以此刻张国梁用打赌向他发起挑战,上校虽明知陈石柱带来的这百把义军,其人员素质、团队内部凝聚力和向心力、对老子的忠诚度都同李家军相差甚远,却还是不想当着张国梁的面认栽丢份儿!
“他娘的赌就赌,谁的部下反水的人数多就算输!老子就不信会输给你张头领!”上校咬咬牙把心一横接受了张国梁的挑衅。只不过上校表面上虽然强硬自信,心中却空落落的发虚——石柱子带来的义军良莠不齐,又不曾受过类似李家军的系统思想教育及观念熏陶,只怕老子多半会他妈的输给他姓张的!
不过到了这当口再让李上校退却服软,就算几头大象也拉扯不回了。上校其实还心存侥幸,指望他那套新鲜出炉没几天的“李氏重要思想”能够发挥核威力,忽悠一些乐于思考人生理想的团丁弃暗投明。
当下双方整队,张国梁大致介绍了这场赌约的由来,接着马上做阵前动员说:“你们这班弟兄打从天地会的时候起就追随我出生入死,大家图的是意气相投、志向一致;现在我张某人跟这位李大人打赌,各自开列加盟条件,你们当众有谁觉得跟着李大人干更有前途,今日可以当场投效过去,张某绝不做阻拦报复!”
于是首先由李秀成对清军团练宣讲他的“四为”主义——为了活,为了活好;为自己,为家人亲眷……凡临阵新加入李家军的有识之士,一律赏银元十块,按例每月给付兵饷及休假探亲的盘缠。
上校自忖他所开列的条件相当优厚,要知道当时的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