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此时那说不清究竟的预感又发作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个重大的阴谋和圈套!
“老子反复想过,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试试。玉成,你从寨里出来的时候走的旱路还是水路?”李秀成问道。
陈玉成回话:“水路,我驾船到下游才靠的岸。”
“那你看到江上可有官军埋伏?”
这一点太重要了!
“陈玉成眯起眼回忆:“好象有船在盘查过往,可我看好象关卡不多。”
“这么说来,水路表面上看反倒很平静了?你可留心这些巡江的清狗都驾的什么船?”
李秀成问得巨细无遗,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摸不着头脑。
岂料陈玉成眼睛一亮,马上反应过来: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清狗们的船的确和平常浔江上见惯了的不一样!让我想想……唔,不是普通的渔船,也不是那种放排拉货的筏子……”
“你能确定?兄弟你再仔细想想!”
李秀成呼吸有点紧促,似乎要丛陈玉成的话里证实自己的判断!妈的这次可万万不能出错呀——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陈玉成闭眼皱眉,就仿佛要把自己记忆里那些船的样子从脑壳里挤压出来:
“我在咱浔江边上玩大的,这类船还真是少见。它们个头挺大,双帆双桅,看起来,看起来就好象,好象……”
“好象大湖海子里那些兵舰和炮船?”李秀成马上接口。
陈玉成经李秀成这么一提点,立即醒悟过来:
“不错,就是清狗们的炮船!只不过狗日的他们将大炮都用鱼网蓑布给罩住了,我说怎么就感到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清狗故意遮掩伪装!大哥,你又没去江上,如何能料到这一点?我可真是笨,还是大哥你比较聪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玉成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
妈的你小子属蜡烛的一点就明,还说自己笨?你他娘的这样也叫笨,世上活着的人全成猪脑了!
大美女洪宣娇难以置信地摇头,有条不紊地分析说:
“但是炮船只有广州水面和洞庭湖清军水师才有呀。我觉得不大可能,咱广西境内还从来未见过炮舰呢!秀成,清狗们把攻击的重点放到陆地上,江上的封锁并不怎样严紧,照小妹看来若要下马湾艇军突出重围的话,最好走水路,也只能走水路。”
怎么样?猪脑子自己拱上来了吧?
洪宣娇这小蹄子还抬起她那如同发着荧光的脸蛋,洋洋得意的劲头象是等待老子夸奖!小女人智商就是他娘的低下!老子夸你?不打你的小屁股就算不错啦!
“玉成老弟,你以为呢?”李秀成有心考较一下陈玉成,看自己对他作出的判断是否准确。
“其实大哥方才有那么一问,我就想到了!我们下马湾三面环水,清狗们在陆路做了这么大一篇文章,对于水上不可能没有防范,但我从寨里出来的时候,见清狗江中并未设下多么严实的包围圈,兵法说虚则实之,所以我觉着有没有可能清狗……”
陈玉成蹙眉按他自己的思路边想边道。
李秀成赞许地点头: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我有十分的把握可以断定清狗们在水路设下了层层埋伏,就等着下马湾艇军一头钻进去!”
“啊?不会吧?”洪宣教闻言红嘟嘟的檀口惊讶作一个小圆孔。
在这张可爱的小嘴上多亲一亲,能不能顶替维生素和其它矿物质?
李秀成决定把它当作自己今后每日必服的保健品!
洪宣娇皱着眉毛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头雾水。
“如此说来要按我先前的想法去做,岂不是正好中了清狗的诡计?可是秀成,你怎知江上面会有重兵埋伏?”
因为你老公我天资聪颖能掐会算!
泡妞**第三条——当你需要使用理性分析思辨的时候千万不能犹豫,因为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你的理性对其具有极大的穿透力,因为你恰好捅到了她们的软肋。
李秀成左右环望众人,大家都巴巴地抬头凝神谛视着他,渴望着传道授业指点迷津。惟独陈玉成一副了然于胸的摸样——看到了吧?这就是差别!天国的王爷绝非幸予,你们这些个王爷的爱妃打手们,智商反应都低得快削价处理了,所以也不用奢想出人头地,跟着老子干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就行啦!
李秀成异常耐心细致地向洪宣娇做着解释:
“清狗们费了如此大的周折,在陆地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决绝架势,难道他们不知道下马湾三面背水,寨内兄弟常年靠在水上讨生计而维持?陆地被攻,寨里的人可以轻易地从水路逃生,那么如此在陆路大动干戈岂不成了多此一举?”
洪宣娇听闻此言频频点头,凝眉沉思的那副小表情煞是诱人,让李秀成不禁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巴,以防自己的口水泛滥成灾。
“宣娇你看,清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攻破前寨,指挥官必定不是易与之辈,依我之见可以肯定此人带兵有方,那他为什么忽略了浔江上明显的防堵漏洞?还是故意留出一个破绽让你进圈套?”
洪宣娇恍然大悟说:
“噢,我总算明白了!清狗明里攻其一面,暗地设伏其余三面,假如寨内艇军向水上突围,江面上埋伏的战船一拥而上,界时陆地的清狗再予以包抄策应,下马湾肯定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局!”
李秀成冲她鼓励地微笑点头,拍拍她嫩滑的手背以表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