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老头领乔迁高兴,小丫鬟触动他的逆鳞痛脚,很好奇地问:“为啥你总是喜欢脾气打人?而不能对后辈和气地劝说呢?”
老人听罢瞪起茶杯大的眼珠子,也用文明话反问:“你这小东西!敢管我干啥吗?!”
“不是。”见老人又有飙的迹象,王娴雅忙自打圆场说,“我是担心你脾气,伤了自家的身子。”
老穆拉訇不晓得是否接受了她的解释,探手抓住小丫鬟的白色长绒装,将她拎到新居外的一处空地,指着一块大石头说:“你!用嘴巴朝这块石头说话”!
冲石头讲话?顽石会听得懂么?
“讲什么话?是文明话还是你们的土话?”
“随便你。”老人不耐烦地叫道,“西西拉姆哄哄托逮,阿希屁屁有辱流芳?”
后半句讲得是老人的家乡话,意思是你小东西试试,能否用嘴巴说话,让这块石头动起来?
“你——你这老头!跟娴雅开什么玩笑?”小丫鬟对这一无理的要求抗议道。“暗部安息不拉白不拉?”
末尾她也说的是土语,意为嘴巴怎能说得石头动?
穆拉訇这老家伙分明在故意刁难人嘛!
具老穆拉訇无视王娴雅的困惑,飞出一脚把那块石头踢出一丈开外。石头坚硬,他这一脚却用了大力,也不怕脚踝脚趾受伤,于不经意间,显露了当年率领部落跋山涉水进行长征时的剽悍。
老家伙处理完石头,回身耸着白眉毛俯视小丫鬟,鼻翼两边的纹路迅朝两侧绽开,颇带几分嘲弄人的意思。
“?”王娴雅不明其用意,密长的眼睫似扇子忽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