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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梁上尘土飞扬,新兵们挖战壕挖得热火朝天。尚未完全脱了童音的刘永福仍不觉满意,连连转至各处巡视,口里不停歇地督促:“弟兄们再加把劲儿呀s快作业进度,那谁谁,那边挖得再深些,下挖五尺;这里,这里加固,表面阵地用石块沙包搭掩体,做为大蜂窝的炮台……”
李家军新兵总队先后四批共招募了近三万新兵,经过艰苦训练筛选出具有铁匠、木匠、火药、机械等具有手艺的数百人,派给接替参谋长芈谷主抓部队后勤、运输、修理、工程等事务的资深裁缝刘文品;丁汝盛负责的科研小组及水军等部门也要走了上百人。
余下的新兵淘汰了身材矮小、体型瘦弱、训练科目不及格的九千多人,补进治安警卫和运输工程部队,还剩下差不多整整两万名经过文化扫盲及军事训练的预备战士。此次出征前来进行针对清妖的阻击作战,刘永福共带出城5000新兵,打算通过实战历练他们迅速适应战场与战争,今早成为合格的李家军战士。
这趟差事,是校子死乞白赖硬从赖文光手里争取来的。
别看刘永福年轻,只比鼻涕孩陈玉成大两岁,满打满算今年还不满十八,他在新兵总队的威信声誉却如日中天。他有天地会的背景,在行帮里的辈分排名不低,上了战场发狠敢拼,人够聪明,很快便掌握了上校教授的各种美国大兵训练方法,诸如全副武装越野急行军,扛原木万米负重跑,近身实战式擒拿格斗,匍匐钻火圈外加枪弹扫射,实弹射击甚至实兵对抗……校子都了若指掌,将年龄普遍比他大的新兵练得像群鸭子呱呱叫。
但新兵毕竟是新兵,不管平时练得有多棒,不经受战场的检验,仍属于没进过窑淬过火的毛坯,不能当成型的器物使用。因此这回上校下达了阻击令,本该是赖文光率三支队的老兵来执行的,却被刘永福软磨硬赖千方百计抢了下来,美其名曰锻炼队伍提高战力。加之旅团分派给赖文光的主要任务是负责桂平县的城防安全,主将离开岗位似有不妥,赖文光及旅团领导才对刘永福做出让步。
——当然,校子带领新兵打阻击,有位大爷是必定要捎带上的,那便是上校同志的堂弟李世贤。
李世贤的好战嗜血是发自骨子里的,谁敢不让他打仗杀敌,谁就像掘了他们李家祖坟的仇人一样。
此刻5000人全在忙活,唯独这位大爷享清闲,赖洋洋地坐在刚挖出轮廓的战壕边,拿一块青石狠劲磨着军锹的外缘。
李家军士兵的装备里人手一把军用小铁锹,这东西由上校李秀成提出创意,由发明家丁汝盛组织力量设计定型。军锹不大,安了一只短短的木柄,平素背在行囊里也不感到多累赘,但碰到战事想临时培土挖沟,抽出军锹便是一件趁手的工具,可以大大加快部队掘壕筑垒的效率。遇到需要白刃格斗的时候,如果武器遗失,军锹还能当做简易兵器使用,抡圆了狠狠劈下去,效果不弱于利剑砍刀。
李世贤的军锹是特制的,非常特殊。他这把军锹比寻常的锹足足大了一倍有余,是丁汝盛那个科研小组专门添加了缅钢打造,韧度及犀利程度远非一般的铁锹可比。
刘永福陪着笑脸冲李世贤道:“李哥,你咋不挖工事?”
李世贤斜睨刘永福,鼻端哼了哼:“修工事?工事是拿来干啥的,是防止自己被杀的吧?我李世贤上战场目的只有一个——杀别人者他们有本事杀了我也成!”
刘永福叹道:“你堂兄李上校曾经告诫过全军: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打清妖的阻击,必要的阵地工事该修的。李哥你看新兵们正干得起劲,咱俩当官的,最低限度也要给这帮生各蛋子做做样子不是?”
李世贤仍坐着不动,摆弄他那柄擦得锃亮而锋利的大号钢锹:“我最讨厌下表面工夫,要做样子你去做好啦。”
刘永福听后颇有些不爽,毕竟他才是带队出征的主将,李世贤仅为一名副手而已,凭啥资格在这里拿捏端架子呀?难道身为上校的亲戚就可以桀骜不驯?
于是他略带怨气地问:“你不参与挖战壕,弄这么大号的军锹做啥,好看当摆设吗?”
李世贤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站起身高举钢锹,锹的边缘辉映着刺目的寒光:“我的这把军锹可不是用来挖沟填土的,我是打算拿它来劈人的!普通的军锹劈几个清妖,锹口被热血一炙就卷边了,这把锹加了料,我用它一口气劈死十数名清妖不在话下!”
刘永福见李世贤压根不把自己当盘菜,当下虎起脸口气变得严厉道:“李世贤!部队出发时芈参谋长和赖支队长是怎么吩咐的?这回行动我为正,你李世贤为副!堂堂李家军的部队,需要的是服从长官协同作战,不是开武林大会比试谁英雄谁好汉;假如你认定自己身份特殊,能够破例游离于集体之外,那对不起啦,你尽可以申请不参加阻击行动,愿意去哪就去哪。反正我刘永福带兵不欢迎特例,不服从军令我校子有权执行军法!”
“啥意思?你刘永福瞧我不起,横桃鼻子竖挑眼对吧?!”李世贤将那伯光闪闪的大号钢锹舞得飒飒风响,“好哇,趁清妖还没上来,咱俩先活动活动腿脚?我念你年轻身体还没长成,仅用左手左脚,让你一只手一只脚怎样?把我打趴下喽,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