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珣后知后觉想到盛雨菲对朝堂上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心中掠过一阵恼怒和失望,面上只得忍住,将朝堂上的事情都告诉了盛雨菲。
盛雨菲这才知道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不过知道了之后她有的只是六神无主,拉住了赵旭的手,慌乱道:“父亲被夺了镇南大将军的名号,怎么会这样,父亲在南境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祖父在朝堂上位高权重,怎么会都保不住父亲呢?”
看着盛雨菲这幅样子,赵珣没有一丝的心疼,有的只是不耐烦。
以前他要是和苏淳说起这样的事情,苏淳一定就能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可是和盛雨菲若是不将事情全都说明白,盛雨菲是不会明白的。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愣住了,怎么会又想起了苏淳。
他将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忙镇静下来,拉住了盛雨菲的手,安抚道:“你放心,你父亲只是有嫌疑容易,等到事情查清楚了,你父亲一定能回到南境的。”
听他这么说盛雨菲才稍稍安静下来,倚在他的胸口,哽咽道:“幸好有你。”
抱着盛雨菲,他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父亲虽然早晚都会回到南境,但是南境最好要有我们自己的人,不然这段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盛雨菲这才按照赵珣希望的方向想了起来,抬头看着赵旭,道:“你说的有理,夫君可是想去南境?”
赵珣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轻抚着她的脸颊,道:“有你在身边,为夫又怎么会舍得远游。但是这关系到你们盛家的局势,我不能视而不见。而且要是让郑怀安去了南境,他从南境回来之后就会骑在我的头上了,你舍得看到为夫对他低声下气吗?”、
“我自是不舍得的。”盛雨菲生怕他误会,赶忙道。
他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事情原本是应该为夫自己去和你祖父说的,可是我们成亲还不足一年,祖父一定对你更加亲切,若是夫人去说,祖父一定会同意的。”
盛雨菲想也不想就点头道:“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盛府,可是祖父还在为书房的事情生气,会不会迁怒在夫君的头上妾身也不知道。”
赵珣笑的愈发温柔:“那件事夫人也是为了小姨着想,而且都是俞宝芸做的好事,与夫人又有什么想干。夫人《女则》也抄了,祖父再有气也该消了。”
赵旭对俞宝芸的态度让她十分高兴,之前她看赵珣看俞宝芸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所以才会这么热心的去帮盛雨嫣算计俞宝芸。
现在看赵珣对俞宝芸没有别的意思,她也放心多了,高高兴兴的应下了这件事。
赵珣为了自己的前程对盛雨菲温言软语,宫中的皇后盛琅月为了盛朗明的前程也放下了架子做了羹汤送来了御书房。
御书房不是她随意可以进去的,便只有站在外面等。
如今入秋已经有些日子了,晚上的风带来的只有寒冷,她站在外面不到半个时辰就手脚冰凉,好在晏烈身边的大太监也出来了,笑眯眯告诉她道:“皇上刚批完折子,让娘娘去偏殿。”
盛琅月端庄朝大太监笑了笑,纵然手脚早已冻的冰冷,但还是仪容不乱,一举一动皆是皇后风范。
她走进偏殿的时候,晏烈正坐在软塌上,由小宫女给他捏肩捶腿,看上去是疲累的样子。
“国事繁忙,但皇上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她边屈膝行礼边说道。
晏烈动了动眼皮子,瞟了她一眼,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皇后来了。”
盛琅月的笑容始终在嘴角,将羹汤从食盒中拿出来,因着羹汤下面用热水煨着,纵然她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羹汤也还是热的。
她将羹汤摆在了晏烈的面前,柔声道:“这是臣妾亲手给皇上炖的,皇上尝尝看。”
晏烈坐了起来,拿过她递上来的勺子喝了一口,赞道:“皇后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只是你已经是皇后,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是了。”
盛琅月淡淡的笑了笑,道:“臣妾是皇上的妻子,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皇上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晏烈的笑容变得深沉,道:“哦?那你这么为了朕,朕是不是也要为你,为你们盛家做些什么才是?”
“皇上说的什么话,盛家纵然是臣妾的母家,但也是皇上的臣子,自然是应该为皇上尽职尽忠的。”盛琅月从容应对。
“皇后所言有理,朕也知道盛家的忠诚。”晏烈不为所动,盛琅月要打太极他就陪着。
终于盛琅月的笑容中有了一丝的裂痕,小心的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道:“臣妾的复兴为皇上尽职尽忠,皇上也倚重他们,这未免让人眼红。”
“哦,那皇后的意思是朕不应该再倚重他们,否则就是陷他们于险境?”晏烈挑眉问道。
“自然不是。”盛琅月怕他真的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臣妾只是想皇上知道,臣妾的父兄是一心一意为了皇上尽忠的,皇上可千万要相信他们。”
晏烈坐直了身子,语气不再玩笑,严肃道:“皇后,你要知道,后宫不得干政。”
盛琅月打了个寒颤,勉强镇静道:“臣妾知道,但是臣妾不得不为父兄说一句话,臣妾的父兄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可不要相信了奸佞之人。”
“朕心中有数。”
闻言盛琅月知道,她是说不动晏烈什么的。可是这么多年盛家都是顺风顺水,今天却忽然出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