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丹还以为宝芸是想趁机让俞书铭站在他们这边,没有想到宝芸的意思竟然是要俞书铭站在薛佳仪那边,她还是有些摸不透宝芸的心思,问道:“小姐,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大少爷站在了夫人那边,那你们岂不是要为敌了。”
宝芸轻轻一晒,道:“若兄长注定要那样选择,现在他就算是暂时站在我们这边,他也不会心安的。”
仪丹不明白宝芸的意思,采云却揣测出来了,只是还有些不敢确定,问宝芸道:“小姐是不是在为大少爷考虑,毕竟现在小姐和夫人已经是敌人了,大少爷再这么摇摆不定的也不是个办法。但若是大少爷站在了夫人那边,小姐也不会对大少爷下死手的是吗?”
宝芸笑笑,并不说话。
这边俞书铭从居安院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芳菲院,芳菲院中还停留着许多的大夫,他心中一痛,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怎么会无动于衷。
他越过那许多的大夫,往薛佳仪的房间中走去。走到里面,他看到俞明江和俞佳雯都在。
俞明江看到他来也没有问起禁足的事情,之前禁足的事情如今看来像是一场笑话。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薛佳仪,只见薛佳仪的脖颈处有一道紫黑色的痕迹,就算是做戏,薛佳仪这次也是下了狠手了。
他脑海中还回荡着宝芸和他说的话,他此时真的想问问薛佳仪,和宝芸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让薛佳仪这么紧紧的咬着宝芸不放。
不过以薛佳仪现在的情况,他是暂时问不了了。
俞佳雯在一旁啜泣着,看向他的目光哀怨无比,道:“兄长之前还帮着姐姐,你看看如今姐姐将母亲逼成了什么样子。”
俞佳雯的这话并没有让他对薛佳仪的态度有所改观,因为薛佳仪和俞佳雯并不能算是纯粹的受害者。
“妹妹只看到了母亲如今的样子,可有看到宝芸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又可有想过若是母亲不这么狠心,对宝芸下毒,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听到他的话,俞佳雯哀怨的目光马上就变了,变得阴狠起来,指责他道:“兄长这口口声声都是那个贱人,你难道没有看到父亲母亲被她害成了什么样子吗?她就是个扫把星,这个家里有她就不会安宁!”
俞书铭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并非是不知道俞佳雯的脾性,只是亲耳听到俞佳雯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免不了十分的失望。
他轻笑起来,只不过眼中没有笑意,更多的是悲哀,悲哀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和妹妹,会有这样偏心的父亲。
他在边疆的时候,满心盼望着能够一家团圆,如今回来,他却发现这个地方没有他想要的温暖。
或者那唯一的温暖,还是宝芸这个他们口中所谓的外人给他的。
俞明江看着他的脸色不太对,对俞佳雯道:“雯儿,你少说两句。”
喝止了俞佳雯之后,才对他道:“铭儿,雯儿就是这样的口无遮拦,但她到底是你的妹妹,你不要和她计较。”
他摇摇头,其中的意思并不是不会同俞佳雯计较,而是失望,他对这个家彻底的失望了。
“孩儿先告退了。”他留下了这一句话,转身就走出了芳菲院。他是应该做出选择了。
此时,朝堂上,卫嵘已经将大俞府中的事情都告诉了皇帝,末了也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那句话:“皇上,您虽然不干涉臣子的家事,但是一来裕德县主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他们这种行为有藐视您的权威的意思,二来俞夫人下毒毒害县主,致使县主脸部受损,下毒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还请皇上定夺。”
还不等晏烈说什么,盛清和便皮笑肉不笑道:“卫尚书,这样的小事拿到朝堂上来说,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还是卫尚书利用自己的职位想要徇私了?”
自从盛朗明被夺了镇南将军的名号,盛清和对卫嵘已经是明着针对了。
卫嵘冷冷一笑,道:“太师此言差矣,裕德县主是因为在宜城的地震中立下了功劳皇上才将她封为县主的。据我所知,近来宜城的百姓已经自发的捐款给县主盖了一座庙宇,不知盛太师做了太师这么多年,可曾有百姓自发的给太师建造庙宇?”
盛清和面色一变,刚要反驳,卫嵘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接着道:“宜城发生了如此大的地震之后竟然没有暴民产生,裕德县主是功不可没。如今边疆已经不稳定,若是裕德县主以一人之力就能够安定宜城的民心,那何乐而不为。太师还要认为这是小事,或者是我徇私吗?”
盛清和气的胡子都差点翘了起来,不想和卫嵘在这里争论,执起了玉圭,对晏烈道:“皇上,老臣不同意卫尚书的说法。这毕竟还是俞侍郎的家事,而且今天一早臣就听闻俞夫人都上吊自尽了,谁也不知道在俞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俞夫人都被逼上吊自尽了,可想而知这裕德县主是多桀骜不孝。百善孝为先,一个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顺的女子,皇上若是再为其撑腰,那岂不是乱了天下纲常吗?”
“盛太师,你是没有听到我方才的话吗?”卫嵘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方才说过了,是俞夫人给县主下毒,今日的自尽想来是畏罪自尽。若是盛太师觉得她畏罪自尽是有理的话,那我不知道之前严明在劳中畏罪自尽我为什么要承担罪责了。”
盛清和语塞,而且卫嵘提到了严明,他不知道卫嵘是不是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