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这是万万不行的。只你私自回京就已经是大罪,要是再私自去了北境,那就算是皇上想偏心你,也没有可能。”司马长空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这件事的确没有商量的余地,要是卫嵘私自去了北境被众人知道,晏烈不做处置的话,那晏烈的圣旨也就失去了威信。
所以卫嵘私自去北境是没有可能的。
卫嵘并非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想到宝芸身处险境,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就在这里等着。
看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司马长空也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说道:“你也先不要这么着急,宝芸又不是瓷娃娃,她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了什么事。这样吧,明天入夜之后你进城来,我带你进宫,便当作是你日夜兼程赶回了京城,当夜你就可以去北境了。”
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卫嵘抿紧了唇,只能道:“那便多谢大将军了。”
见卫嵘答应司马长空也是松了一口气的,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说服卫嵘,现在见卫嵘答应了,哈哈大笑了两声,拍拍卫嵘的肩膀,转了话题,道:“你还不知道吧,老夫已经将宝芸认作了义女,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女儿,裕德郡主了。”
这件事卫嵘倒是真的不知道,可是他隐隐就能觉得不对劲。宝芸和俞明江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不好,可是司马长空和孔柔的关系太过亲密,司马长空要是贸然将宝芸认作义女的话,一定会惹人非议。
除非……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司马长空能够将宝芸认作义女。
“出了什么事情吗?”卫嵘问道。
司马长空看时间不早了,不能在这里多耽搁,便道:“此事说来话长,但是你放心,宝芸没有吃什么亏,倒是想害她的人倒了大霉。等到有时间我再和你细说,或者你直接去问宝芸就好了。”
他说完之后没有多留,马上就离开了。
宝芸并不知道卫嵘已经回来,她有些心急,入夜之后并没有按照计划在大宛城休息,而是继续前进,直到半夜到了沅水县,才找到驿馆歇下。
仪丹和采云看着宝芸疲惫的脸十分心疼,给宝芸打了洗澡水让宝芸泡着澡,仪丹忍不住道:“小姐也是的,原定的三天之内赶到仙宁郡就可以,又为什么这么赶呢?看小姐累的。”
宝芸笑了笑,道:“我一直都坐在马车中,又有什么累的?真正累的是一起随行的将士们。吩咐下去,让驿馆准备上好的酒肉,还有热汤,一定要让将士们吃够了,吃饱了。马匹也要照料好,明日一早,我们还要接着赶路的,争取后天早上我们能赶到仙宁郡。”
今天已经是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天,想到接下来的两天……仪丹唯有叹气。
安顿好了一起随行的将士,等到月明星稀的时候,宝芸才睡下。
奔波了一天,宝芸倒是睡得十分安稳,太师府中盛朗明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起身来到了花园中,不想盛清和也在。
却意外的看到盛清和也在。
盛清和看到他来,问道:“怎么?睡不着?”
听到盛清和这么问,他干脆走了过去,走到了盛清和身边,郁郁道:“父亲,孩儿实在是睡不着。孩儿只要想到差一点就成了禁军副统领,这心里实在是……”
他也想不到词语来描述他此时的心情了,总之是十分不好过的,还有些责怪是盛琅月,要是盛琅月不去插嘴,他最后或许就不会落得这样一个差事。
连赵珣都看不上的差事,他又怎么会看得上?
“你是不是觉得要不是皇后去说,你现在就是禁军副统领了?”盛清和问道。
被盛清和说中了心事,盛朗明也不再伪装,出口就是抱怨:“难道不是吗父亲,之前皇后就害过一次嫣儿,现在孩儿也遭了她的殃。”
盛清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想,我认为你是想错了。若不是皇后去皇上面前求,这个差事你也是没有的。难道你真的相信皇上说的要让你做禁军副统领?”
盛朗明愣了愣,愕然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盛清和摇摇头,笑着道:“你想得太简单了,皇上这是故意的啊,就是故意要你这样以为。”
盛朗明更加不明白,问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是为了离间我们和皇后的关系。”
盛朗明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是不明白,迷茫的看着盛清和,问道:“既然父亲知道,大半夜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如果真的像是盛清和说的这样,那这就是晏烈的阴谋,那盛清和现在又在烦恼什么呢?
盛清和的眼中有失望,那是对盛朗明的失望,这么明显的问题,盛朗明竟然都看不透,看来这些年在南境盛朗明过的是太顺遂了,都不动脑子了。
这样的情况,等到他作古之后,盛家是真的完了。
这么想着,他不竟悲从中来。
“难道你就不能想想我们盛家现在的处境,不想想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盛清和生着气,语气不自觉的就冷了起来。
盛朗明这才想到这一点,看盛清和是生了气,忙道:“是孩儿疏忽了,请父亲恕罪。”
盛清和叹了一口气,盛朗明也这么大的年纪了,俗话说三岁看老,他也不奢望能再教导盛朗明了。
他看向盛朗明的目光阴沉的像是此刻的天色,问道:“你在南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