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五百两银子,然后安全的离开俞府。”秦林道。
“本小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样小的要求,本小姐自然能做到。”俞佳雯笑笑道,须臾笑容消失,声音亦是阴森起来,道:“你也应该知道本小姐要的是什么,本小姐要的,可不是像母亲那般的小打小闹。”
秦林神色冷凝,肃声道:“我知道了,定不会让二小姐失望的。”
得到秦林的答案俞佳雯甚是得意,摆摆手道:“你明白就好,既然明白,那就下去办吧。”
秦林低下头,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居华院。走远了才回头看了居华院一眼,他会相信俞佳雯的话,那他便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也白白在俞府呆了这么多年。
毒害官员家的千金小姐,这是多么大的一项罪名,更何况俞明江本身就是刑部侍郎。俞明江便是不在意宝芸,府上出了人命俞明江为了自己的前途还能视而不见?别说俞佳雯不会保他,便是俞佳雯有心,难不成俞明江还会为了一个女儿不要自己的仕途?
依他看来不见得。
他要是真的谋害了宝芸,那都不用薛佳仪动手除掉他,他就是自寻死路了。
想想他也不明白俞佳雯和薛佳仪为什么一定要置宝芸于死地呢?宝芸虽然是嫡女的身份,但是生母早逝,俞府被薛佳仪把持着,宝芸一直养在乡下,也不得俞明江的疼爱,为何俞佳雯和薛佳仪就这么的见不得宝芸?
他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也不再想了。幸而宝芸机灵聪慧,能一次次的化险为夷。薛佳仪和俞佳雯用心不正,也是她们先害人的,不管她们得到什么样的结局,都是咎由自取!
秦林边想着边往居安院走去。
居华院中,采英皱着眉问佳雯道:“二小姐,您当真要放秦林一马吗?”
“做梦!”她的话音刚落俞佳雯的声音便传来:“他背叛了母亲,竟然敢帮着那个小贱人,我让他多活几日已经是恩典,放过他?想都不要想!”
俞佳雯的语气中透出来的阴狠让采英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宝芸回到了居安院之后并没有不悦的神情,倒是寇暖和仪丹甚是担心,仪丹将蜡烛挑亮了一些,担忧道:“小姐,夫人就这样将您禁足,这可怎么好?”
宝芸正在看着一卷书,懒懒的抬头看了仪丹一眼,道:“不过就是禁足,有什么好怕的。”
相比起上一次的来说,这次她们的处境算是好了,不过就是禁足,没有伤着人。
寇暖端了一杯茶进来,听到仪丹说的话,不慌不忙道:“卫大人还邀了小姐去参加他的生辰宴呢,这眼看着没有几天时间了,到时候没有一个靠谱的理由,想来老爷也不敢不让小姐去。”
宝芸摇头笑笑,将书合上,道:“你们将我父亲母亲想的也太简单了,卫大人虽是我父亲的上司,但这毕竟是家事。届时我父亲母亲说我身染重病,纵然是卫大人,也不能再说什么。”
“之前卫大人不是帮小姐解过一次围了吗?只要他再和老爷提一句,至少老爷不敢太为难小姐。再者说要是卫大人要来看小姐,老爷还能拦着不成?”仪丹轻哼一声道。她倒也看出来俞明江的为人了,不过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然而她的这番话语却没有得到宝芸的赞同:“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这一次倒也罢了,莫要再让我听到你再说第二次!”
宝芸的语气有些严厉,仪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转而想到宝芸现在也是闺阁女子,就这么和卫嵘扯上关系对宝芸的清誉有损,忙跪下道:“奴婢方才失言,还请小姐莫要生气,奴婢知错,再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了。”
宝芸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语气是有些严厉了,缓和了一下才说道:“知错就好,卫大人是什么身份,这样的话传出去了只会徒惹风波。卫大人愿意帮咱们,那是他的好心。我们若是自己不思进取,一味的寻求的卫大人的庇护,这样只会惹人烦厌,更不是长久之道,知道了吗?”
仪丹不敢再有异议,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外面的和颜听到了不由摇摇头,腹诽道卫嵘才不会生宝芸的气,宝芸多求救几次,卫嵘一定是高兴的。
想是这么想,不过她倒也佩服宝芸,如此境地竟还能保持清醒想着自己变通,并非是依赖他人,见识果真不凡。
“那小姐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寇暖将仪丹扶了起来,适时开口缓解了气氛。
宝芸将书重新打开,状似漫不经心道:“敌不动我不动,且看看接下来是什么动静吧。”
她的话才刚说完,采云便出现在了门口,禀告道:“小姐,秦大夫来了。”
宝芸挑眉,她让秦林在居安院跪着请罪,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发生,秦林该是不会擅自离开的。
“让他进来吧。”宝芸声音浅淡。
采云也不敢抬头看宝芸是何神色,低着头退了下去。
仪丹一直都盯着采云和采翠,发现这两人是真的半步都不敢出居安院,也半点造次的动作都没有,这让她十分的惊奇。此刻见到采云这般的本分,不由道:“这两人倒真是乖觉,要不是小姐说,奴婢看不出她们曾经会是夫人的爪牙。”
寇暖冷冷的瞥了一眼门口,哪里虽没有采云的踪迹,但是她的眼中还是嘲讽:“不过是自己行事不正,又似是墙头草一般两边倒,以夫人的性子哪里还能容得她们。也就是小姐心善,让她们在居安院,否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