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殷殷恋恋不舍的跟着宝芸一同离开了,来到了马车山,她的目光还是看向俞府的方向,直到都看不到了,才收回了目光,怅然的对宝芸道:“宝芸,我真的好舍不得他离开。可是我舍不得他为难,所以我只有支持他。但是我真的好舍不得他,也好担心他 。”
宝芸理解她,之前卫嵘去南境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感觉。知道卫嵘必须去,所以她也只有支持,
“我知道,你放心,兄长征战多年,不会有事的。”宝芸只能这样安慰道。
这样的话她在心中说了无数遍,要是能说服自己,她现在也不会这样担心了。
“还有我兄长这次也要去,听闻这次和南越的战争非同小可,我是真的很担心。”郑殷殷唉声叹气道。
这样宝芸也说不出什么劝说的话,只能握紧了郑殷殷的手,像是在安慰郑殷殷,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如果不是郑殷殷这样说,她还没有这么担心,现在郑殷殷这样一说,她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自然是知道这次的战役有多重要,盛家和南越自然也知道。南越就算是和漠北的关系已经不好,只怕也还是会尽全力将所有的重点都放在南境的战役上。
这场战役齐盛想要胜利也没有那么容易。
“对了宝芸,这次去南越晋王殿下也会去,晋王殿下和齐王殿下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你能不能让齐王殿下和晋王殿下说说,让晋王殿下……”
说到这里她都顿住了,最后自嘲的笑了笑,摇头道:“看我,在想什么,自然是该俞公子保护晋王殿下,我在想什么。”
说完她又抬起头看着宝芸,看上去都要哭了:“宝芸,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他要去多久,我不知道他要面对什么。他都还没有离开,我的心就已经不安了,这往后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她是真的无助,她以为自己的幸福就要来到,没有料到她才刚刚触碰到,幸福就又飞走了。
宝芸叹了一口气,只能握紧了她的手,道:“晋王殿下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会照顾手下的将士的。只是将士毕竟是将士,冲锋陷阵,保卫疆土就是他们的责任。对他们来说,马革裹尸也是一种归属。”
郑殷殷也是出生武家的,她的母亲是武将的女儿,除了父亲是文官之外,外公是武将,现在兄长也是武将,这样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过,她也认同的。
然而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一回事。现在她听到马革裹尸这三个字都是心惊肉跳得的。
“宝芸,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他好好的。我好矛盾,我知道冲锋陷阵是他必须做的事情,如果他会临阵逃脱,那我也不会喜欢他。可我还是希望他好好的,希望他不受伤。”
她越说越觉得心乱如麻,似乎都已经看到了浑身浴血的俞书铭。
宝芸只能搂住了她,说再多的话都是安慰不到她的。
两人就这样回了郑府,因为时间问题,宝芸没有再下马车去和郑夫人寒暄,放下郑殷殷之后就直接回了齐王府。
今天的早朝上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议,不过就是出征的事情和年后休朝的事情。盛清和还想在出征的队伍中安chā_tā们的人,可惜的是有卫嵘在就不会让他得逞。
而且晏烈虽然不能明着动盛家,但是这一年来将盛家的人明升暗贬了不少,将盛家手掌的兵权稀释了不少,盛清和至今才发现已经没有人可以用。
等到下朝,午膳的时间都已经错过了好久。
宝芸一直在王府中等着,饭菜都凉了,凉了有又热了,热了的饭菜又冷了,这才将卫嵘等回来了。
“今天怎么下朝这么这么晚?”宝芸帮他将披风取了下来,问道。
“今天是最后一次的早朝,要议的事情太多,往年都是这样的,今天出门的时候也忘了和你说,让你等我回来吃饭,是我不好。”卫嵘笑着解释道。
宝芸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就算是你说了,我也会等你的。”
或许是这两天的的日子太过安逸了,又或许是她习惯了时时刻刻身边都有卫嵘,一心只想着卫嵘还不回来,都不会去想卫嵘为什么不回来。
在卫嵘身边这种安逸的生活太让人沉迷,她多想什么都不管,就这样沉迷下去。
“今天去俞府还顺利吗?”卫牵着她坐了下来,问道。
她没有隐瞒,将在俞府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卫嵘。
卫嵘静静的听完之后,点头道:“没有想到俞书铭比我想象的有担当,郑殷殷也不像看起来这么娇气,这样看来他们的确是挺配的。”
宝芸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我一早都说了我兄长并不是软弱的人你非不信,是我自己要帮他们的,又不是我兄长求我的。”
“我的错我的错,以后我一定相信你说的,绝对不自己多想。”卫嵘见宝芸真的要恼了,忙认了错。
宝芸看他这个样子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她是不想笑,但嘴角却一直忍不住的往上扬。
“好了,快些吃饭吧,吃完饭之后还要去晋王府商议事情。”
两人用完了午膳,没有耽搁就来到了晋王府。郑怀安和俞书铭早已经来到了。
郑怀安见宝芸梳着妇人的发髻,面容端庄却又透出甜蜜,以前身上的那股韧劲似乎柔软了许多,看来卫嵘对她真的很好。
俞书铭在这里见到宝芸也很惊讶。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