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做过,自然也就什么都不知道。”盛琅月冷声道。
晏烈原本在一旁看着,听到盛琅月这样说,冷哼了一声,道:“虽然皇后说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么多人指证皇后,朕也不能视若无睹,从即日起,皇后禁足宫中,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椒房殿的人外出,也不准外人进椒房殿。”
盛琅月慌了神,她刚才想着只要她不承认就任何人都拿她没有办法,却忘了她的丈夫是皇帝,就算是只有一个人指证她,她的身上有了疑点,晏烈就能以此为借口将她禁足。
是她忘了晏烈原本就有这样的权利,而以前晏烈没有这么做,并非是怜惜她,而是忌惮盛家的权势。
现在盛朗明也遭到了指控,而且很有可能是有了切实的证据,所以晏烈就不再忌惮了。
她再坚强眼中也泛起了泪水,这就是她的丈夫,在她被这么多人指控的时候,她的丈夫也不站在她这边。
或者说她的丈夫比谁都希望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福身道:“臣妾遵旨。”
看着盛琅月委屈的样子,宝芸都差点要相信盛琅月是无辜的了。若不是她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有了这么多的证人和证据,她都要怀疑自己了。
“皇上,司马大将军求见。”外面小太监进来禀告道。
“快宣。”
小太监下去之后不久司马长空就穿着铠甲大步走了进来,郭霁竟然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来。
宝芸看到郭霁还稍稍吃惊了一下,没有想到在这能看到郭霁,从北境回来之后她就将这个人忘了。
“臣叩见圣上。”司马长空单膝跪了下来,行礼朗声道。
“爱卿快起,可在太师府查到了什么?”晏烈的声音中都有些急切。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有没有搜查出他想要的东西,这可是能不能处罚盛朗明的关键物证。
司马长空向郭霁伸出了手,郭霁将手中用布盖着的托盘交到了他的手中,他双手呈着,道:“回禀皇上,臣在太师府盛副统领的院子里搜到了五支箭,并非是七支,臣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要找的。”
李全下来将托盘呈到了晏烈的面前,晏烈打开一看,李全贴心的将之前的三支箭矢也拿到了一边,方便对比。
其实也不用对比,看到的那一刻晏烈就确定了这是一样的箭。
晏烈给了李全的一个眼神,李全会意,将箭拿到了盛朗明的面前。
“盛朗明,你看看这箭矢你认识吗?”晏烈问道。
盛朗明瘫坐在地上,他知道大势已去,刺杀皇子这是要掉头的罪过,他也认不出口,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他不说话,一旁的万小树激动道:“皇上,就是这箭矢,草民师父造的就是这箭矢。”
“盛清和,你有什么话说?”盛朗明不说话,晏烈又转而问盛清和道。
盛清和看向了盛朗明,面露痛苦,他能怎么说呢?若是说知道,那整个盛家就完了,如果说不知道,那盛朗明就完了。不管怎么说,盛朗明都是他唯一的儿子。
然而如果没有了盛家,盛朗明也什么都不是。盛家还在,盛朗明就还有救。盛家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想着,他只能咬紧了牙齿,道:“老臣并不知道此事。”
盛朗明握紧了拳,什么都没有说。
晏烈面色如寒霜,一字一字道:“盛朗明涉嫌刺杀晋王,齐王,齐王妃,还有两支箭不知下落,革去官职,移交大理寺查办,务必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两名禁军侍卫走了进来,将这一案的人都带走了。
之后晏烈给了李全一个眼神,李全挥挥手,走上来两名宫女将盛琅月也带走了。
庆阳看着这一幕,什么话都不敢说。然而这并不影响她用憎恶的眼神瞪着宝芸。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俞宝芸和卫嵘的谋划,不论盛琅月,这两个人让她丢了这么大的脸,她也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如果卫嵘是以后的储君,那她更要让卫嵘知道她的厉害,这样等卫嵘继位了,她才不会吃亏,甚至还有可能谋利。
众人都以为这场宴会继续不下去的时候,晏烈面带笑容道:“现在时间还早,诸位请尽情畅饮。李全,让歌舞继续。”
宝芸和卫嵘走到了位置上坐下,两人对视一眼,端起了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之后一饮而尽。
今天晚上的事情十分的顺利,毕竟他们准备了这么久,证据这么充分,而盛家的注意力都要南境的战场上,一点防备都没有,他们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饮完了酒宝芸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晏辰,只见晏辰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往下灌,像是要将自己灌醉一样。
宝芸看向了卫嵘,卫嵘也看到了晏辰的样子,对宝芸耸耸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看着晏辰这样,宝芸有些心软。说起来晏辰并没有那么心狠。晏辰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个‘政敌’会做的。
现在晏辰连盛琅月被禁足都不求情,可见和盛琅月之间的间隙有多深。
等等!宝芸再次看向了晏辰,方才的种种证据表明盛琅月是和南越有勾结了,那么晏辰……
晏辰竟然没有一点震惊,那也就是说,晏辰可能一早就知道了盛琅月和南越有勾结。
晏辰说不定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才和盛琅月冷战的。
想着,她看向了卫嵘。这次卫嵘朝她点了点头。
看到卫嵘的反应,她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