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嵘说着就过去扶住了宝芸,之前他和宝芸保持距离,装作是怀疑宝芸的模样,只是想从王宪的口中套出若是郑怀安失去了禁军副统领的位置,那王宪想要扶植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现在被容婕妤这么一闹,这一点算是做不到了。所以他也不用假装了。
众人看着倒也觉得有什么,毕竟容婕妤已经说了这一切都是污蔑,并不是事实。卫嵘现在和宝芸之间重归于好也没有那么突兀。
虽然传言两人之间之前有过争吵,不过他们好的时候有多好大家也都是亲眼所见的。而且宝芸已经给卫嵘纳了几房貌美的妾室,想来卫嵘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了。
一行人来到了就近的宫殿,卫嵘扶着宝芸坐下之后,才对容婕妤道:“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你现在可以说了。”
容婕妤依旧是跪着,急声道:“这一切都是王大人的主意,他让人找到了嫔妾,告诉嫔妾可以让嫔妾成为贵妃,都是嫔妾鬼迷心窍,所以就答应了他。”
“其实具体要做什么嫔妾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让嫔妾将之前皇上赏赐给嫔妾的金簪和手镯给他。然后在昨天晚上的子时去随风亭,就说是看到了齐王妃和郑将军的身影。所以嫔妾就照做了。其实嫔妾昨天晚上虽然到过随风亭,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看到齐王妃和郑将军在亭子里共处,也没有看到什么假山之后的衣角,这些都是王大人让嫔妾这样做的。”
王宪听着这些丝毫都不慌张,因为这些容婕妤都只能说,没有什么证据。
“容婕妤说的真是精彩,但是这些事情老夫从未做过,老夫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我与容婕妤素不相识,若不是容婕妤和老夫说郑怀安偷盗,又说郑怀安和齐王妃有私情,老夫怎么可能会扯进这件事情中?”王宪说起这些话来也是一点都不心虚,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真的会相信了他说的才是事实。
容婕妤也发现了这一点,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众人要是相信了王宪,那就是不相信她了,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着,她看着卫嵘的心更加的急切,说道:“不是的,不是他说的那样的。嫔妾……嫔妾就是想做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啊。”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宝芸,爬到了宝芸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道:“齐王妃,齐王妃,嫔妾有没有这样的能力您是知道的。嫔妾……嫔妾在宫中哪里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做这些事,你是知道的,是不是?”
宝芸微微一笑,笑容中还是有些无奈,道:“这个本妃的确不是十分清楚,你问本妃算是问错人了。你既然说王大人选了你一起做这件事,那你应该是有过人之处的。”
“不,不是的,王大人只是诱惑了嫔妾,是嫔妾没有经受住诱惑,嫔妾真的没有能力让您和郑将军都出现在亭子里,您说您是收到了一张字条,难您可以去查查嫔妾宫中的人,看是不是嫔妾宫中的人将那张字条送到您的手中的。或者和嫔妾亲近的人您都可以查,嫔妾真的没有做过啊。”
“再者即便是嫔妾可以将字条送到王妃的手中,但是郑将军远在宫外,嫔妾的父亲不过是王大人手下的一个小吏,嫔妾哪里有那个能力办到?”
在情急的时候,容婕妤倒是没有将理智全都丢掉,反而变得聪明起来了。
“容婕妤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就算是在宫里她能够悄无声息的将字条送到齐王妃的手中,但是在宫外她应该是没有那个能力的。”江莫寒道。
这个时候司马长空忽然也插上了一句:“容婕妤能悄无声息的将齐王妃和郑将军私会的消息告诉王大人,说不定也能将字条悄无声息的交给郑将军呢?”
这算是给了容婕妤提醒,容婕妤说道:“那个传递消息的人是看守北门的一个小将,名叫……名叫……晁万。是王大人说嫔妾去过随风亭之后,就让嫔妾身边的霜儿去北门告诉那个小将,这样一来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王宪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这是他在这里面留下的唯一一个破绽,虽说他和这个晁万并没有十分频繁的联系,但是晁万一个守门的小将能将这个消息这么快的就告诉当朝的内阁大臣,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不那么顺理成章。
这件事他也不能否认,这是能查出来的。
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说道:“那天晚上的确是有一个叫晁万的小将来老夫的府邸,也正是因为他,老夫才知道郑怀安的事情,才能抓到郑怀安。但容婕妤说那个小将是老夫安排的,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王大人,那晁万若不是你安排的,这样的事情嫔妾会告诉一个嫔妾都不认识的小将吗?”容婕妤冷笑道。
她现在也意识到了,这个晁万就是最大的破绽,只要能证明晁万是王宪的人……不,只要能证明她和这个晁万是不认识的,那就可以证明这件事她不是始作俑者。
“既然有了别的证人,那就请上来问一问吧。”卫嵘淡淡道。
王宪下意识就想要阻止,但是理智阻止了他。阻止是不可能的,卫嵘不可能让他阻止的,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晁万上来的时候,让晁万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卫嵘让林跃下去找晁万,他则对门口的宫人们道:“去准备坐席给诸位大人坐下,接下来要解决的事,怕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的。午膳时间也快要到了,让御膳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