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夫人一听,脑中热血上涌,眼前一阵发晕,身子一晃险些倒下去。
“夫人!”孟夫人急忙上前扶住她。
“母亲!”齐茹茵也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帮孟妈妈扶着大夫人在椅子上坐下,焦急道,“母亲您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说着眼泪就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滚。
齐大夫人一口气上不来,看着女儿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张脸孔,一则心疼一则心痛,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孟妈妈见状,一边给大夫人顺着气,一边对齐茹茵道:“二秀这一次真是糊涂啊,三秀不过是个下贱胚子,您金枝玉叶的和她置什么气?”
齐茹茵一听,马上就冷了脸,声音拔高道:“孟妈妈你也觉得是不对?难道我就该平白受人欺负的吗?”
“你这个蠢货!”齐大夫人缓过一口气来,抬手就又给了齐茹茵一巴掌。
齐茹茵捂着脸,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忘了哭,瞪大了眼睛看着齐大夫人。
齐大夫人半靠在椅背上,喘息的厉害,一边指着齐茹茵骂道,“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我难道没告诉你吗?宝茹那个贱丫头是该死,她坏了你的婚事,你恨,我比你更恨。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要宁肯退了你的婚事也没有把她的丑事宣扬出去?你们都是齐家的女儿,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的,她的名声臭了,你以为你就能好了吗?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别说是你,咱们整个鲁国公府的姑娘日后只怕都难嫁了。你还在这里沾沾自喜,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齐大夫人说着就扶住额头,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
齐茹茵听了这话,则是彻底傻了眼。
她一心就只想着如何泄愤,不叫齐宝茹好过,哪里想到这一重关系,此时闻言不由的慌乱起来,从头凉到脚。
“二秀,您怎么就不听夫人的劝呢?”孟妈妈摇头叹道,无比惋惜,“今儿个一早皇贵太妃传召娘娘进宫,对您的事情很是安抚了一番,夫人本来已经都替您打算好了,只要您到庄子上去避上三两个月,回京之后马上就给您重新定下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来。荣妃娘娘因为惊险公主的事情心里也过意不去,倒是由她赐婚,您什么样的好前程没有?可是现在——唉!”
完了!什么都完了!
齐茹茵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仔细的消化着孟妈妈的话,最后就一屁股呆愣愣的跌坐在了地上。
齐大夫人心里恼恨的厉害,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怒骂道:“你糊涂啊!怎么就这样的沉不住气,本来我还想跟你父亲商量,看他能不能搭上礼王府那边的线,给你谋一谋秦家那边的关系,现在好了,这么个名声传出去,就什么都别想了。”
“母亲!”齐茹茵一个机灵,这才回过神来,爬起来膝行过去拽住齐大夫人的裙子,哭道,“母亲,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女儿知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想办法帮帮我,你帮帮我啊!”
齐大夫人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心疼的不得了,但终究还是无能为力,跟着也落下泪来。
齐茹茵看着,心里突然凉成一片。
她愣愣的跪在地上,半晌之后突然想了起了什么,就突然爬起来冲过去对着跪在角落里的茜儿连着甩了五六个耳光,骂道:“都是你这个贱蹄子,要你做什么?明知道我正在气头上,你也不劝?你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秀,奴婢是想要劝您的,可是您根本就不然奴婢说话啊!”茜儿不敢多,只能使劲瑟缩着身子哭成一团。
“你还敢顶嘴?”齐茹茵听了这话更是如同火上浇油,冲着门外大声的喊,“来人,给我把这个贱蹄子拖出去发卖了。”
她闹腾的厉害,齐大夫人的太阳穴一突一突跳的厉害,就对孟妈妈使了个眼色。
“二秀,这事儿还是交给奴婢处理吧!”孟妈妈会意,过去拉开齐茹茵。
茜儿瑟缩着看向孟妈妈,浑身发抖,急忙扯住齐茹茵的裙子求道,“秀,奴婢知道错了,求您了,绕了奴婢吧,让奴婢继续在您身边伺候吧?奴婢会听话的,一定会听您的话的。”
齐茹茵蠢笨,她却明白,大夫人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二秀和表少爷之间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接触,但两人之间眉来眼去也不是一两天了,否则表少爷也不会为了二秀的一句话就去帮她毁了三秀的名声,这件事大夫人也是知道的,现在齐家姑娘的名声已经臭了,为了补救,她一定会不择手段,是一定要灭自己的口的。
齐茹茵说把她发卖出去,大夫人这么肯?一定会直接要她的命的。
茜儿自知死到临头,哭的十分凄惨。
孟妈妈冷眼看着,却没有半分的同情,提笑一样把她提起来,拖了出去。
齐茹茵愣了一会儿才慢慢扭头看向齐大夫人,嗫嚅道,“母亲——”
“就照我说的,明儿个一早你就去庄子上避一避。”齐大夫人气过了,也知道发脾气于事无补。
“我不去!”齐茹茵怒然跪地,态度十分强硬,“母亲你别送我走,这一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了,我求你,求你了!”
齐大夫人看着她,眼神复杂,突然觉得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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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连着两个月都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