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银票吗?”玉瑾然很是困惑?不是每个人都被他扔出去的银票砸得满脸笑开了花吗?就连那个女人也是!穆家肯定没什么钱,没看到那女人见着银票后笑得那个满意吗?
艾敬轩觉着很头疼!作为亲人朋友实在是有必要给玉瑾然好好的上一堂课,长此以往,他可能就毁在这上面了。
“表弟,叔父对你照顾有加,有收你银票吗?”不得已,艾敬轩只好拿玉瑾然身边最近的几人说话;“我祖父和祖母有让你付银票吗?”
“……”玉瑾然愣了片刻,语带犹豫的回道:“那是他们有愧在心。”
可他真的不是傻子,对人有愧于心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没有一层亲情和担忧在,谁愿意这么包容一个孤苦伶仃的人?在幽州那么些年,除了顾妈妈母子,还有死去的顾大叔,谁对他是真心实意,关心的又单纯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身后代表的势力和财力。
“算是吧。但愧疚也能用银子来弥补啊!你说,要是我们见着你二话不说就给你十万八万银票的你是不是就觉得很高兴?”很好,这小子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艾敬轩再次换个说法。
“屁话,爷才不稀罕银票呢!”玉瑾然二话不说的否认出口,说了出来才后知后觉发现一不小心就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话;好在只有他们两人,以后要是被揭出来还可以打死不认。
“好了,好了,算你有道理!不说这些了,你不就是想我求你回答我的问题吗?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不是外人。”玉瑾然孩子气的嘟了嘟嘴,一点儿也不像只比艾敬轩小两岁的样子。
艾敬轩真的有一种关心弟弟的别样情怀生了出来,暗笑着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模样:“表弟何必说什么求不求的。你我既是兄弟又是朋友,自当开诚布公。”
“你们和穆家什么关系啊?怎么会赶着请穆家人在府上吃饭,还留着人家住三天?”玉瑾然就差没问出来艾敬轩认不认识杨若兮,知道不知道穆家详细情况?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艾敬轩可不敢说请穆家人一大家子用饭就为着杨若兮那点子手艺。
玉瑾然白玉般的脸庞迅速闪过一丝燥热,那是他想起了在石壁间肌肤相触浑身发麻的瞬间,重新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表哥,你和表嫂为什么要做夫妻啊?”
“喜欢啊!”虽然对玉瑾然的跳跃性思维有些赶不上趟,但艾敬轩还是直觉的就答出了这个极为简单的问题;末了了然的看向玉瑾然发红的玉面:“你难道又不稀罕洛千蝶,看上了穆家的谁?”这很有可能!玉瑾然先前都还处处以洛千蝶为考量,去了一趟株洲回来后就没声没息了不说。现在还关心起了穆家的事情来?越想越觉得可能,艾敬轩抚着下巴思量起了穆家那边得到的消息。
“穆家大房总共一个嫡女一个庶女,两个人年纪都还算合适;但我好像记得穆家那嫡女和宣武伯爵府的赵万鑫定了亲事。庶女倒是没定亲,身份又实在上不得面子了,只能做个妾!”
“都说些什么?你才要纳个妾呢!”玉瑾然气呼呼的打断道。
“不是纳妾?虽然你上面没什么人给你压力,你好歹也要考虑下皇家的面子吧?”瞧见玉瑾然冒火的双眸,艾敬轩一个机灵。“啊!该不会你看上的是人家家里的嫡女?没事、没事,一个宣武伯爵府咱们侯府才没放在眼里……”
砰——
玉瑾然一拳头砸在床沿上,毕竟是练武之人,竟然生生砸出了一个洞来,“你别给我瞎猜了好不好!”他没心情听艾敬轩继续唠叨了。
“哦,好。”艾敬轩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的确怪他太激动了刚才。路悠冥和他年龄差不多,还是皇子他都没慌,怎么听着玉瑾然有问感情的势头倒是有了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担忧。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弟之情么?
“表弟,为兄是说真的。别去相信那些大人们说的什么门当户对,这做夫妻的只要看对眼就行,不然你想啊,一辈子都要对着个了无趣味的妻子有什么意思?再然后。难道去找一大堆妾室弄得个屋里乌烟瘴气,以后庶子嫡子争夺家产就算是好的了?就像你表嫂。父亲虽然只是个国子监祭酒,但她的长相性子都是为兄早已摸得熟透的,觉着和这样的女子共度一生才不会厌烦才敢秉了父母求娶的。”艾敬轩也没打算问得太多,只好拿自己的例子说事,说起姚若雪的口气那可是满心满眼的幸福,让人看得妒忌。
玉瑾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虽然只进过玉府寥寥几次,但总觉着浑身不舒服;还有他那坚决不承认的继母文氏,总是一副防贼的样子防着他,这些其实他都是知道的!可……?喜欢是什么感觉?
他只知道从小时候的一次事情之后他只要和女人的距离隔得太近就会浑身不舒服,严重的时候呕吐起红疹也不是没遇到过,唯独和杨若兮几次肌肤相触不禁没不舒服的感觉出现,反而还觉着她冷冰冰的挨着还不错;而且她看他的眼神没有贪婪、没有不屑、没有惊艳、也没有顾妈妈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叹息;这样的眼神让他觉得很自在,很想和她多说上几句话。
若是杨若兮知道她没表情的表情被玉瑾然这么解读的话,肯定会在心里问候几声老天爷。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因为生性冷淡,对谁都淡漠好不好;至于惊艳、贪婪神马的,那对她心理年纪三十余岁的人来说已经过期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