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香气萦绕的醉红楼过了一夜,徐云天赶走了花魁齐云烟,霸占了她的房间,老严死皮赖脸非要和他待一起,极为厚颜无耻的说道:“老瘸子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睡过女人的床铺呢,可得好好感受一下。”结果被公子爷殿下一脚踢回了府里。
李正文到是快活,一个人拥着六个俏佳人翻天覆去了。
第二天一早,徐云天在府中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南洲王。
父子相见格外热闹,而公子爷却是恨得牙痒痒,当场将南洲王撵出了府门。
用恨意滔天的语气骂道:“好你个徐燕山,二十个月前你用那劳什子的计划哄骗我出门,又和安谷清那母老虎一起诓我,害的我现在有家不能回,这段时间你可知道我被各大门派欺负的有多惨吗?可怜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还有脸来见我?赶紧的出去、出去出去。”
完了还不忘嘭的一声关上了府邸的大门。
可一回头,却又见到徐燕山好端端的站在他的背后,满脸讪笑的瞅着他,一副全无半点脾气的样子。
终究是父子,徐云天再气也没有办法真往心里去,甩了甩衣袖往院中的亭台走去,一脸讪笑的南洲王则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后面。
看着徐云天坐在雕着龙纹的玉石台子上,南洲王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爹站着挺累的,能坐下和你说说话么?”
公子爷没好气的道:“想坐就坐呗,还用得着给我打报告么?你是老子,我是儿子。”
徐燕山这才安心的坐下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在公子爷的脸上,好似是要看出个一朵花来。
心里膈应的难受的徐云天受不住了一眼瞪了回去,喝了一句:“你瞅啥?抽我脸上有花儿是不是?”
南洲王徐燕山乐呵呵的笑道:“哪儿能呢,花儿哪有我儿子漂亮,看这南洲数一数二的脸,还不知道得便宜哪家公主呢。”
扯了扯嘴角,徐云天实在笑不出来,赶紧摆摆手道:“打住打住,你赶过来不会只是想见我一面吧,又啥事直说得了。”
搓搓手,徐燕山有点坐立不安的开口了:“也没啥,就是看你这一圈逛完了,让你回去跟清儿早点成亲,家里有后了我安心点。”
“没辙!”徐云天几乎是吼着喊出了这两个字。
而后又指着南洲王痛心疾首的道:“徐燕山啊徐燕山,你想抱孙子的心情我明白,但你不能把我往火坑里边推啊,换个别人家的姑娘都行,你瞅瞅安谷清,娶了他我能活不?可怜我没娘亲啊,被亲爹欺负都没处躲的。”
不等南洲王开口,徐云天又道:“你就别再打我的注意了,早点回去再娶个婆娘生一个,你等我怕是没盼头了。”
徐燕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憨笑道:“给老子一个面子行不行?”
“我给你个锤子。”
眼看得拗不过自家儿子,徐燕山开口道:“云儿,我打算去一趟玄武城。”
徐云天一惊,问道:“不去行不行?”
“不能不去。”
又问:“领着五十万红甲军去?”
“我一人去。”
这回换徐云天沉默了。对于自家与当今大夏皇室的关系他是知道一二的,二十一年他尚在襁褓,贵为大皇子的徐燕山是先帝钦定的继承人,而小皇子勾结天下诸侯以及其他嫔妃所生的皇子夺了帝位,得到消息的大皇子匆匆赶回玄武城寻求真相,孤身一人入玄武城,却遭了刀云歌阻拦断了左臂。
五十万赤甲军围困,若是徐燕山有恙,手底下老兄弟怕是会一怒屠城,索性徐燕山要了二十五个皇子的脑袋,以此作为撤军的筹码。
而后挥军南下,占了南洲当王。
而南洲各诸侯及潘国皆不服,也就有了二十年前徐燕山屠遍九千里南洲的事宜了。
若不是如此,他现在应该是大夏的皇子才对,自徐燕山占了南洲而未称帝而自称王,所有人便都知道早晚还是要和大夏碰上一下的,这天下谁说了算还不一定。
徐云天习惯性的喊了一句‘梅雪、香樟’,想让两个贴身丫鬟弄盅酒来和南洲王喝喝,却发现两人并不在身边,是了,那俩丫头还在南阳城呢。
问道:“那这偌大个南洲,你不管了?”
徐燕山笑道:“南洲就在这,我在与不在有何区别。”
公子爷叹了口气,道:“这没了南洲王的南洲,可就不是南洲了。”
气氛一时间变的有些古怪了起来。
年近五旬的南洲王定睛看了两眼身前这个儿子,突然轻笑两声道:“云儿你可变了许多,不太像你了。”
听得此言的徐云天顿时气得跳起脚来,指着旁边的梧桐树道:“我可没变,我一点也没变,瞅瞅这梧桐树,我令人移的。”
徐燕山豪放大笑,公子爷一愣,也轻笑了起来,轻笑渐狂,随即变成了放肆的大笑。
两父子心照不宣,个中缘由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清江是南洲最大的河流,起于南洲以南的云台山上,终入北海。
沿着清江顺流而下却是可以直达南阳城。
徐燕山一人去了玄武城,那剑州城里的事计徐云天也不打算去管了,索性一走了之。
“公子你可等等我,老瘸子一条腿可不好赶路啊。”
依旧是一少在前,瘸子紧随其后,瞎子则是不紧不慢的吊着。
吐出一口痰,夹着着心里源自严瘸子的半拉怨气,徐云天没好气的道:“这会儿知道跟不上了?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