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之后,对我说,「勇直y认识的绿酱。

她最近还蛮受欢迎的,去年还提名了年度新人哦!虽然最后没有当选。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啦,你去问问勇直好了。

我不是她的粉丝,我其实比较喜欢片冈爱菜。

不过呢,我有绿酱送给我的一张蓝光碟,她的身材真的好棒,是男人都会想要她吧?你想不想看看?我可以借你看看,但是不能送给你,她还在上面签名了的。

你想要的话,可以自己去问绿酱要嘛。

」我到底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想。

我觉得新夹克的领子有点硬,磨在脖子后边的皮肤上痒痒的,便用手挠了挠。

「对了,她的艺名叫林檎由希。

」保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你可以去网上找找她的资料。

不过你可不能随便和别人说她的真名哦,可能公司会要求她保密的。

一旦违约了,也许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果也说不定。

」我想起阿绿曾说过,她不喜欢自己这个名字,如果叫由希就好了。

也许她真的很喜欢被人叫「由希」吧。

「你想看看她的作品吗,艾林?」保人问。

「完全不想!」接下来的两周,阿绿连续缺课,虽然这在开学初的时候是很常见的。

到了第二周周中的时候,我愈发觉得自己总是在想她,就给她发了条信息,写道:「下周的西哲和修辞学都要开始发期末考试的讲义了,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份?」她当天并没有回。

次日上午,我收到了她的短信:「我让佐代子帮我拿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不知道佐代子是谁,也许是她那些五颜六色朋友中的一个。

希望能够靠谱;即使不靠谱,似乎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也并不常在学校见到这些飞天意面神教的狂热信徒。

她们都是一波过来,叽叽喳喳,然后一波走掉。

女人的心思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我这么想,怎么搞得现在我像是跟阿绿吵架闹分手一样。

我开始给父母写邮件。

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我发呆了一整个下午,还是只开了一个头。

我担心我已经因此丧失了书面语言的组织能力了。

我拿出水笔和笔记本,开始在纸上打草稿,我写道:「距离上次联系二老已经有些时日了。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偏好用书面的形式来和你们沟通。

把想说的话仔细斟酌过,然后写下来,这种交流方式毕竟和打电话不太一样。

所以我决定这么做……「父亲曾提及过想要日文原版的江利智惠美的唱片。

我有幸在一家距离住处不远的木屋小店里找到了正版的黑胶碟片。

因为没有留声机,也没有这个闲钱去给自己添置一台,我在付完钱后提出想在小店里听一遍。

店老板是个留着小胡子,但没有头发的和蔼的小老头。

他同意了。

值得注意的是,这并不是江利短暂而辉煌的一生的个人专辑,而是很多人作品的合集。

碟片里不光收录了日本经济大萧条时期前后的作品,还有一些比较复古的当代流行乐。

我很喜欢其中一首《吊人树之歌》,翻唱者姓名不详。

整首歌充满了诡异悲凉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就像一个成功的恐怖故事。

我知道父亲并不精通英文,故特翻译抄录如下:「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他们吊死了一个男人,罪名是谋杀。

弔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将死的男人在叫喊,让他的爱人去逃亡。

弔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我告诉过你去逃命,共赴自由之路。

弔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你的脖子上套着麻绳,与我并肩站。

弔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我写了满满的一页,然后从头读了一遍,发现其实全篇都言之无物,一恼之下就把这页撕了下来,揉成了一团。

然后在新的一页从头开始写:「展信佳。

我给爸买了一张黑胶碟片,里面收录了江利智惠美的《命运之曲》,很不错。

有空可以听一下。

随邮包一起寄送的,还有妈一直想要的药妆。

我对这种女孩子的玩意不是很懂,只能全听柜台服务员的介绍。

具体的使用方法我都另外写在纸条上,用胶带在包装盒上贴好了,以免弄错……」还没写完,手机忽然响了,是父亲的视频请求。

「钱还够花吗?」父亲问。

「够花。

」我说,「我打工还一直在赚钱的。

」「交女朋友了吗?」母亲在旁边问。

我只能看到她努力凑过来的一个模糊的脑袋。

「要认真读书,用功学习。

」父亲不满,「天天想着交女朋友是个什么事?」「没有。

」我说,「你们儿子太废柴了,没有女生看得上。

」父亲开始长篇大论地讲道理。

我安分地听着。

这时母亲忽然又插话:「咦,你这件皮衣是新的吗?让妈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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