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苏沐川想方设法,将我娘救出来了。
我感激的看着苏沐川,苏沐川微笑着,十分俏皮的冲我露出了虎牙来。
“这样的事情?”我接着说道:“想必,夫人和这位江菱小姐,也承认了,便是这位江菱小姐收取了这位玉琉小姐的钱财,过来冤枉,我堂堂一个真正的太清宫二小姐,是甚么跟她更魂,跟人掉包的了?”
娘忙道:“是,小妇人还记得您,您也识得我们江菱,我们江菱这一阵子,受您照顾了……不想江菱这次,为着些许钱财,居然做出了这样荒谬的事情,居然……居然连什么跟您换了魂的谎话也说得出,不瞒大家,其实小妇人娘家也是书香世家,江菱她素来懂事,只是为着,给我这个不争气的娘还了赌债,才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列位道爷,着实是对不住了……”
玉琉只是瞪大眼睛,不住的摇头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分明……分明就是……”接着一转头,怨毒的望着我,道:“你何处想来的法子?居然敢……”
我笑了笑,也不理她,只接着对我娘说道:“不妨事,该说对不住的,只怕另有其人。”
然后对着掌门人行了一礼,道:“父亲,有许多的话,玉琉姐姐已经都说完了,能不能,教花穗也说两句?”
掌门人望着我,一双眼睛深不可测,半晌,沉声道:“你说吧。”
我接着说道:“玉琉姐姐跟花穗积怨已深,是不是大家都知道?”
一众人议论纷纷,道:“是……是知道二师姐和三师姐这一阵自有所不合。”
我接着说道:“头一次,是在旱魃口下,教柔翠将我给推了下去,第二次,是在那落雁塔的地牢里面,给我推下去喂妖鬼,这两件事情,将太清宫内闹了一个沸沸扬扬。
这一次,又突然买通了这个与我有过一些个交情的女子,借着我因着白毛僵尸内丹死而复生,甚么都忘记了的事情,索性,居然搞出了这样荒谬的一场戏,说我是给人更魂调包的假冒的。
我方才已经给玉琉姐姐这三寸不烂之舌弄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大家也都知道。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来大家心下里应该也是明白的,我和玉琉姐姐,究竟为着什么事情,要姐妹反目。”
旁人都是茶壶里面装饺子----肚里有数。
“好像……”苏沐川且说道:“是为着大师哥罢?”
“不错,”我笑道:“之所以为着大师哥,也全然是因着,父亲先前是想让花穗我来做太清宫的接班,教大师哥与我成婚,执掌太清宫,可是想执掌太清宫的,只怕也还有旁人的。”
“甚么旁人?”阳春子忙道:“你是说你二姐姐对太清宫的位子……”
“阳春子师叔说的是,”我点头道:“二姐姐一直以为,论聪明才干,还是举止相貌,自己都是远胜于我的,可是偏生父亲却将大师哥和掌门的位置,都与了没用的我,心中自然不忿,这个也可想而知的,其实决定谁人接管太清宫,本来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而是父亲决定的,玉琉姐姐可不是便想着,只要花穗消失了的话,那么……”
“不……”玉琉尖声叫道:“我不是这样想的!她真的……她真的是假的花穗!这个……这个才是真花穗!”说着冲下去,将真花穗拉起来:“你说!你说!你将真话给说出来!你分明是真正的花穗,躲在了战神庙里面,只不想回太清宫……”
“这位小姐……”真花穗怯生生的说道:“我本来真的很想要那五百两银子的,可是……可是我娘说得对,不能为着钱,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眼看着……着实对不起……江菱……江菱将钱还给你就是了……”
“玉琉,你有完没完!”阳春子怒道:“你要这样与你亲生妹妹为难到几时?将更魂器也要抬出来,还花钱找了与花穗旧时相识的人证,你也真真是个无所不用其极,怎地事情败露之后,还要这般的疯狂?”
“关于花穗的事情,我作为自白毛僵尸处将她带回来的, 也有话想说。”一直沉寂着的死鱼眼突然也站了出来,望着掌门人。
“不错!”玉琉突然抓着陆星河道:“星河,这件事情你不是也知道么?你帮我说话,帮我说几句话啊!她明明是假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陆星河……
“玉琉,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到此为止?”陆星河一双亮亮的眼睛望着花穗,沉声说道:“花穗那一日,是我自白毛僵尸那里得到内丹救活了的,全然不知道甚么更魂之事,以我的修行,也断然不会见到了更魂器而不自知的,这一点,我自能用性命保证,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花穗。”
陆星河的话,素来在太清宫是掷地有声,大概,不会有人会疑心的。
“星河……你……”玉琉怒道:“你怎地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你难道忘了……”
“花穗就是花穗,”陆星河面无表情的说道:“以后星河要娶了来共度一生,共同执掌太清宫的,一直都会是花穗。”
我望着陆星河的死鱼眼,说不出的,居然十分想哭。
昨日的那个背影还是历历在目,好像什么事情,也都不会让他改变。
玉琉的那些个话,他若是信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