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国师的样子,八成知道点什么……
若是我身边的人,除了大先生。该就是掌门人了。
但是掌门人还是低眉顺目,一脸正气的站在了太后身边,若真真是掌门人出手,可又为什么?难不成,掌门人知道,这个画舫上面,藏着那巨蛟想要的甚么东西么?
还是说,出手的也不是掌门人,而是大先生?
大先生待我确实很好,可是,毕竟大先生跟我的交情。也比陌生人强不到哪里去,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全不知道。
太后眯着凤眼,道:“这一条画舫。可有什么来头么?”
“回太后娘娘的话,”掌门人道:“这画舫不过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画舫,在胭脂河上也行驶了许久,从来没听过过有什么妖异之事发生,妖异嘴里的话,又有几句能当真的。不过是一派胡言,还请太后娘娘莫要当真。”
我抬起了头来,四下里一看,却发现,早先瞧见的那个站在了岸边芦苇荡里面的红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这下子。也没人再敢离去,全数都守在了太后的身侧。太后也在没有了游览这胭脂河的闲情逸致,紧锁眉头,一语不发,只盯着那远处的湖面。
掌门人看出来了,请示道:“太后娘娘,日暮西沉,臣下昨日夜观星象,只怕夜间云霭深重,并没有星月能赏,方才的妖鬼又扫兴,不如……”
“回去吧。”太后沉声道:“下一次,再来。”
画舫掉了头,因着太后早便下令要查清楚事情始末,我便受命留了下来,诗语随着太后回了宫,临走的时候愁眉苦脸,怕又是觉得宫中无趣。
我笑道:“你只等着我,事情查出来,我一准儿回去。”
那个巨蛟出来行刺太后的话,目的是什么?这件事情,谜团重重,很可能,还牵涉了甚么了不得的事情去。
看来,真真的须得从长计议。
国师居然也不肯走,硬是将那画舫截留了下来,说是方便查探,究竟是谁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太后娘娘行凶。
不管怎么看,国师都像是个知道内情的,寻了机会,还是打探打探的好。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掌门人开了口:“大先生,热闹看过了,是不是也该回到妖界之中了?毕竟,三界有三界的规矩。”
我这才瞧见,大先生也没走,还留在我身后,大先生听了,微微一笑,道:“确实,是多有叨扰的。不过嘛,在下很希望,能帮上了花穗一点忙。”
大先生,也知道我冒充花穗的事情了。
“帮忙?”掌门人望着大先生:“不知大先生言下何意?难不成,大先生知道那巨蛟是谁派来的?”
“也不能说是派来的吧,”大先生美目含笑:“大概,是引来的。”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个巨蛟,分明是看中了画舫之内的某个东西,且这一个东西,肯定是有人自巨蟒身边夺过去的。
会是什么呢……
国师则说道:“事情,本座来办便可以了,不劳两位费心,”说着,当着掌门人,也并不忌讳,还是大大咧咧的说道:“夫人,也留下一同查探可好?”
掌门人皱了眉头,但是曾经与国师有婚约是事实,现如今我还背着太后的命令,自然也不好替我推,便答道:“不错,今次的事情,也确实得查清楚,不然,如何面对圣恩,这样吧,星河,你也留在画舫上,助国师一臂之力。”
“是。”死鱼眼应了下来。国师一脸的扫兴。
陆陆续续的,掌门人吩咐了几句,将事情托给了我们几个,自回了太清宫,该留下的留下,该去的也去了,我自画舫旁边寻了一条小船,自船舷上跳了下去,落在了小船上,在水面细细的看了看。
这个时候,那巨蛟的血液已经给流水冲了一个了无痕迹,妖气也已经很淡了。
但是我总觉得,那个巨蛟,只怕还没死。
死鱼眼的必方固然厉害,但是那巨蛟吃下许多生灵,灵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花穗,你可见到了甚么了?”死鱼眼不敢下水,在那平稳的画舫上面,才勉强是镇定的模样,可是我还记得,他晕船晕的厉害,想必是在死撑着。
这样低头看着水面,让他的脸色又是一阵发白。
“不曾……”我应了一声,道:“水流太快,便是有什么痕迹,现如今只怕也已经给流走了,大师哥,我想下水看看去。”
“不行!”死鱼眼立时说道:“那巨蛟生死不明,这个时候下水,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我答道:“可是不下水的话……”
国师的脑袋也自死鱼眼身边探了下来,道:“夫人,女子怎么能下水,湿淋淋的给大舅哥瞧见就坏了,待那哪一日咱们夫妇两个鸳鸯同浴,再下水不迟。”
“谁跟你鸳鸯同浴。”
“国师厚颜无耻,天下无双。”死鱼眼也瞪了国师一眼。“
”好说,“国师喜滋滋的说道:“人靠一张脸,树靠一层皮么!也罢,还是为夫下去罢,须知,为夫的这个水性,可以在水下三天三夜,大舅哥,走,男人的事情,怎么能让女人来做?这次本座吃一个亏,咱们一同去吧!”说着,十分热络的便要拖着陆星河跳下来。贞史低弟。#~?++
死鱼眼素来爱面子,这样的事情,哪里肯在国师面前露怯,便是晕船晕了一个七荤八素,还是死鸭子嘴硬:“既如此,下去便下去……”
我忙道:“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