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刘璋将率大军代荆,这是到目前为止他所指挥的最重大的战役,也是事关益州未来的一场战役,他输不起,益州也输不起,乘着这最后的时间,他和一众心腹再次讨论起所有细节……
一但专注于某件事,时间就会过的很快,这不,刘璋感觉到代荆一战似乎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他正和一众心腹激烈的讨论着解决之法,瑶婷却来报,吉时将到,新夫人即将过程门,请他出迎。
刘璋暗叹了一声“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府门而去。满屋宾朋看到刘璋出来,纷纷上前道喜,刘璋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失礼之处,自己竟然只顾着议事,将所有客人给晾在了一边,连连致歉后继续往府门而去,众人立即一拥而上出府迎接益州主母的到来。
府门外,数百亲卫分列街道两边,将围观的无数百姓挡在道旁,处于成都城中轴线上的大街一望到头,不见半个人影。
刘璋并没有等太久,响锣的声音便由空旷的街道传来。
荀彧作为益州的大管家,刘璋结婚一事也是由他一手操办,见新娘车驾将至,他立即命人燃起爆竹。
这个时代的爆竹是是真真正正的爆“竹”,竹子被斩成小段,每段都保有两个竹节,将斩断的竹节放到火上烧烤,竹节密闭的空间内空气受热膨胀,竹子承受不住这股膨胀之力后便被撑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作为农村人的我小时侯烧柴灶经常见识到“爆竹”,有的时候巨大的声响和打雷一样,往往会吓人一跳)。
浩大的送亲队伍多达千人,为首是八名手执铜锣开道的青衣小厮,后面二十人挑负着以红绸覆盖的担子,再后面是一辆以八匹纯白马匹拉动的巨大辕车,辕车高贵华丽,车身通体漆成红色,两根红绸挽成花状垂在车门之上,车顶配有鸾、凤式样的雕饰,一只雕有龙凤图样的金铃挂在车门右方,辕车一路行来,清脆悦耳的铃声一路相伴……辕车左右各有四名侍女亦步亦趋的与车同行,车后是八辆两匹马拉行的马车,车上往置着各式各样的陪嫁之物,再后面是抬着三牲的男仆,队伍的最后面是蔡府随嫁的无数奴仆……
荀彧燃放爆竹的时机选择的恰到好处,巨大的辕车刚刚停在州牧府前,“砰、砰”之声便连续响起,围观的百姓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声欢呼,点燃了街道的热情。
刘璋往辕车走去,随侍在辕车旁的侍女立即让开,其中一个小声道:“小姐,姑爷来接您了!”
刘璋冲着这名侍女微微一笑,随即将目光转向车帘。
不一会儿,如葱白般的纤指挑起车帘,一身着大红喜服,头盖绣有凤凰图案的女人走出车厢。
刘璋立即上前道:“夫人小心……”说着很自然的牵住了女人的人,入手温润细腻,刘璋不禁心中一荡。
女人没有说话,侍女忙取过一个杌凳放在地面之上,女人被刘璋牵着手踏着杌凳走下了马车。
荀彧朗声道:“韶华美眷,卿本佳人。值此新婚,宴请宾朋。云集而至,恭贺结鸾。恭请主公、夫人……”说罢,微微躬身与一众文武让开正门。
刘璋道:“夫人请!”
女人柔声应了一声:“老爷请!”后世的刘璋很喜欢听邓丽君的歌,当他第一次听到女子的声音便感觉两者有很大的相似之处,甜美中略带一丝羞赧,刘璋的心不由得猛跳了两下。
刘璋与蔡琰携手来到正堂,刘母与三位哥哥居中而坐,喜洋洋的看着走进屋子的两位新人。
为了此次婚礼,正堂特意进行了扩建,但空间依然有限,很多前来观礼的益州仕绅只能在院子里往里面眺望。
荀彧道:“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
中国古代婚姻流程非常复杂,每一步都有特殊的含意,必须严格进行,不能马糊大意,从沃盥礼、同牢礼、合卺礼、拜堂礼一直到结发礼,耗时足足一个时辰。幸好事前刘母曾经交待过婚礼上需要注意的事情,刘璋倒也没失礼人前,只是身子感到非常的疲惫。原本他以为后世婚礼已经算是折磨人了,可是今日他方知和如今的婚礼比起来,后世那真不算什么。
蔡琰的贴身侍女恭敬将一柄金色秤杆送到刘璋手中,刘璋心情略微激动地挑起了蔡琰的盖头。
“嘶……”蔡琰的面貌一点点露出真容后,刘璋不禁激动的长吸了口气,雪白的脖颈、小巧膻口如含朱丹,精致的鼻梁、双眼微合长长的睫毛轻轻挑动、如玉般的脸颊微泛红色,那不是胭脂……配着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刘璋觉得只有两个词可以形容——亭亭玉立、倾国倾城!
蔡琰微微垂着头,羞赧的她不敢正视这个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男子。
刘璋牵着蔡琰的手向来宾致谢后,宣布宴会开始,无数靓丽的侍女在屋内院中穿行,美酒佳肴一道道呈现在客人案前。
看着仿佛没有边际的席位,刘璋不禁暗叹:“要是后世多好,十个人围一桌,得节约多少地方啊,像这样明明可以安排一百人的地方只能安排下十来个人,浪费啊……幸好不用像后世一样要到每张卓前敬酒,否则还不得累死人啊……”今天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个多时辰,刘璋的双脚早已经麻木了,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好好的睡上一觉。
感受到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