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典韦、许褚不由得失声,典韦非常不解的道:“为何不能将它攻下?”
“两位将军请看,此前董卓派了近十五万大军迎战主公,眼下我西路大军十万业已攻入关中,董卓难以坐视,必尽遣主力攻击主公,以我之见,董卓尚可调动兵马约为七至十万,届时主公将面临极大的危险……”
“那还等什么?”听说刘璋有险,许褚顾不得尊卑有别,打断了魏延的话道:“将军应该立即率军前去救援主公啊?”
典韦也道:“不错,无论如何主公不能有半点事,将军请下令吧!”
“不行……”
“为什么?”这一次是两人同时将魏延的话打断。
魏延将自己分析原因给二人说了一遍。
许褚道:“将军的意思是,一旦我全军前去,将无法获取粮草补给,若董卓一力避战,一旦我军粮尽,将不战自溃?”
“是的,董卓在关中统治甚久,粮草充足,而我军正好相反,汉中虽有无数粮草,但却不能向前线运送,董卓看清此点,必然会加以利用!”
“这有什么,大不了打通渭水,让人通过傥骆道向武功运送粮草便是!”典韦满不在乎的道。
“典将军以为陈仓道路况如何?”
“对咱老黑来说,不成问题……不过,对大军行动限制很大!”
“不错,此次北伐,典、许二位将军身为先锋,轻装上阵,或许未能体味到行路之难,我可以告诉两位将军一个数字,将军便知陈仓道是如何的艰难了,此次我亲率的主力共有一百三十七名士兵失足坠崖而死,损失木牛、流马三百架以上!两位将军可知,傥骆之险尚在陈仓之上,若仅凭傥骆道,如何满足大军之需?”
“啊……有这么困难?”典韦失声道,虽然他也认为陈仓道不好走,却没想到竟然困难至斯!其实这怪不得典韦,早些年常年生活在深山之中,外出打猎时,往往连路也没有,他照样走出来了,相对而言,陈仓道多少也算有“道”,而虎卫师乃益州数一数二的精锐,人人身坚体壮、意志坚定,拔山涉水对他们来说再容易不过了,即使险峻异常的陈仓道也没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因而典韦不自觉的忽略了陈仓道的艰险。
“不错!若我全军而去,先不说能否打通武功和汉中的联系,就算打通,能够获取的补给也十分有限,远不中以支持二十余万大军之用!”
“那将军让我们攻打郿坞又有什么作用呢?而且不能将它攻克!”典韦道。
“郿坞这个地方就好比董卓的皇宫,收藏了无可计数的董卓强取豪夺而来的金银财宝,董卓视其为生命,若我军攻打此处,董卓必然分兵来救,这叫攻敌必救,如此便可缓解主公所受的压力。若一举攻克郿坞,董卓明知财宝难以保全,如何还会分兵?若不能让董卓分兵,区区一郿坞取之何用?”
“我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在郿坞把动静搞大,撩拔董卓,让他不得不派兵前来解围!”
“是的,不过仅凭虎卫军一万人,难以有效使董卓分兵,我已经下令步兵第十五师和骑兵独立第一旅返回,随二位将军一道前去攻打郿坞,你们要尽你们之能把声势搞大!这样才能有效缓解主公的压力,而我则会率军一路攻城掠地,动摇董卓的根本,同时也聚敛军需。一旦时机成熟,我将军率主力夹击董卓,一旦击败董卓主力,他便只有长安一个去处,失去了西凉的支持,长安不过主公囊中之物罢了!”
许褚道:“我明白了,若不能将凉州拿下,董卓即使失败,也可以退守凉州,而董卓久镇凉州,势力盘根错节,清剿不易!”
“是的,主公志在天下,岂能为区区董卓虚度光阴,耗费府库?”
“请将军下令吧!”许褚道。
典韦也道:“请将军下令!”
魏延点了点头,道:“许、典二位将军听命!”
“末将在!”
“我命令你二人率一万虎卫军为先锋,即日进击郿坞,攻而不取,不得有误,你二人可明白?”
“明白,谨遵将军之命!”
“二位将军且去,我会命雍闿和李典前去支援二位!”
“是!”
许褚、典韦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一万虎卫军整装出发,兵进郿坞!
许褚、典韦刚出发,刘璋命令围困郿坞的命令便到了魏延手中,魏延看罢书信,大叹“天下英雄非延一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