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仍在继续,由于西凉军已经蚁附登城,土墙上双方陷入了混战,西凉军投石机不得不将“炮火”往益州军大营内部延伸,益州军的投石机顿时被击毁了两辆,伤亡了二三十个士兵。幸好西凉军无法透过土墙观察益州军投石机的位置,只能肓目的将“炮火”射向益州军大营,准确率自然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而那两被击中的,只能归究于运气不好了!
相比而言,西凉军损失更加严重,通过不断的观察调整,益州军利用投石机又毁掉了西凉军六辆井阑。
吴铭一把铁锏、一面厚盾上面除了斑斑血液外,还沾满了红白之物,至于都是些什么,只看他脚下横七竖入躺着难以计数的被打爆了头颅的尸,便会知道了!
周仓也几乎成了个血人,在他的脚下,同样倒满了西凉军的尸体,而他手中一口长刀已经杀到卷了刃……
收割了今天的第十六个还是第十七个敌人性命后,李严不得得暂时退后了几步。原来,就要刚才他解决了一名敌人伍长后,一时不察,竟然被自己手下一名士兵挥舞起的长枪划破了胳膊……
眼见闯了大祸,这名士兵连忙扔掉兵器,不顾李严的喝止,将他拉到了土墙下,而后又惊又愧的跪在他面前,口中不住的请罪。
“好了,好了……你怕什么?这只是一个意外,不关你的事,你他娘的快给老子起来,直起腰来,老子手下不留软蛋!”李严大骂道。
“将军……”
“别他娘的磨迹了,兄弟们都在前面拼命,你他娘的是要在这儿偷懒怎么的?还是你会治伤啊?快滚回去战斗,老子的伤有人来治!”
这名伤了自家师长大人的士兵见李严没有怪责自己,不禁对李严感恩戴德,重重的给李严磕了两个头后这名士兵道:“将军,小人这就去和兄弟们一起战斗了,请将军放心,小人有一口气在,绝不让敌人前进一步!”说罢,头也不回的登上土墙。
“别他娘的傻拼,记得保护自己……”李严吩咐了一句,也不知道那个士兵听没听到。
大批大夫正在土墙下抢救伤员,紧急处理后,这些士兵会被立即输到大营中央位置,以免被敌军二次伤害。眼见师长受伤,第一师医术最好的大夫连忙跑了过来,仔细检查一遍后不由得松了口气,道:“将军,幸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我知道,快给我包扎,我还得上去指挥兄弟们继续战斗呢!”李严不耐烦的道。
“将军,虽然您的伤并不重,却也不可大意,如果继续战斗会不利伤口复合……”
李严再一次粗暴的打断了大夫的话,大声喊道:“你废什么话?兄弟们都在上面看着我,你让我躲到后面去休息?我堂堂师长大人,这脸面还要不要?你快些动手,要不然就换一个人来……”
大夫无可奈何,只得从助手手中取过经过高温蒸煮消毒后的棉签,在一个牛制水壶中浸过益州烈酒后,轻轻为李严擦试起伤口来(这一招自然是刘璋教的)。
“嘶……”伤处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李严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擦试伤口后,大夫取过同样蒸煮消毒后的白色布条小心的为李严抱扎好了伤口(其实就是后世的绑带)。
“将军,小人作为大夫,必须提醒将军,一定要小心保护伤处,避免使力,否则伤口很难愈合,甚至会恶化!”
“我知道了……”被疼痛刺激的头脑无比清晰的李严口不对心的应了一声,喃喃道:“咱益州美酒是个好东西啊,用来清洁伤口不是太浪费了,而且还让人多吃许多苦头,何苦来的……”
这话以前就有人对刘璋提过了,被刘璋骂了回去,只是他也解释不清这其中的道理(其实是这个时代的人听不懂,你说再多也没有用),只能以自己“老大”的身份,把这一条规矩强行推行下去。倒是那些资深大夫隐约看出了一些道理,以往他们处理外伤患者,患者伤口很容易溃烂、化脓,但是用酒精清洁后,这个概率似乎降低了许多……
董卓是铁了心要在今天攻破对手大营,午时早过,他仍无收兵打算,双方十数万人马就这们饿着肚子为生存战斗着。
益州军已经伤亡了万人以上,巨大的伤亡随之而来的是土墙上兵力捉襟见肘,险情不断。幸好作为主力的虎卫师、独立第一旅、第一师这些部队训练有素、英勇果敢,虽然三支部队连番大战至今,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以上的兵力,但是每当有险情出现,他们总是会很一个冲上去,用以命换命的方式将敌军赶下城去!
高顺眼看着一只二十余人的西凉军登上土墙,一名独立第一旅的什长立即带着自己仅剩的四个士兵迎了上去,当他的士兵全部阵亡后,身负重伤的他呕出大口鲜血,大叫一声:“西凉狗贼,爷爷来了……”喝罢,张开双臂,以残躯抱住仅剩的三名西凉军跳下了土墙。两丈高的土墙下辅满了双方的尸首,倒是摔不死人,只是一名西凉军运气实在欠佳,无巧不巧的落在了一柄锋利的剑锋上,这一剑直接刺破了他的心脏,一声惨叫后他迅速死去。另外两名西凉军以为难以幸存,嘴里连连尖叫着,落地许久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没有死,不禁喜极而泣起来,扭头一看那不要命的益州军,却发现早已身负重伤的他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死掉了!
高顺几乎可以叫出独立第一旅每一名士兵的名字,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