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缓步走到秦飞身边,轻笑道:“以你的修为,别说是我过来,哪怕有人翻.墙进了察事厅衙门,也瞒不过你。九公主居然没有想到……真不知道是说她单纯好,还是……”
秦飞淡淡的背起双手,靠上身后的一棵大树。在叫来稳婆之前,他就曾经询问过小玉儿,作为媚功心法的传人,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没有人比小玉儿更加有发言权。更何况现在东海海盗已经归附,姬如昔都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崔启孝的家中,小玉儿在察事厅衙门待的更是理直气壮。
专业人士自然有专业知识,小玉儿仔细回想了所有典籍之中关于男女生育的记载,最后得出一个很简单的结论——如果这个女子不是媚功的修行者,根本不可能做到一索得男。换句话说,在小玉儿已知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和姬如昔有这样的本事,确保可以怀到男孩。
秦飞始终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找来安州最有名气的老稳婆询问,果不其然,老稳婆的答复只是能提高生儿子的机会,却无法确保一定就生儿子。
太子这是个不生儿子就无法破解的死局,或许太子自己并没有把握,但是吴国来的舞阳公主会是这么看吗?
“看好九公主,她在宫中的时候,太子对她很是不错。我怕这丫头一担心,就跑去跟太子说长道短。”秦飞谨慎的吩咐道。
小玉儿撅起小嘴:“既然你怕九公主乱说话,那就根本不应该让她知道这么多事。”
秦飞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径直朝前院走去。小玉儿忽然想了起来,秦飞根本就不怕九公主对太子说什么,如果借助九公主的口,提醒太子,舞阳不生男孩就跟下了个蛋没有区别的话,反而比别人说的更有说服力。当然,九公主真的说了,太子也就知道舞阳的事已经暴露了。如果九公主不说,那便是说明这丫头已经死心塌地跟着秦飞,赶也赶不走了。有一得就有一失,说和不说,各有各的好处。秦飞这小算盘,打的才叫一个精呢!
“前生怕是个管账的吧,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小玉儿嘟囔一声,也朝前院行去。
“秦镇督……”两人都还没走出小院子,就有人大呼小叫的到处叫嚷着寻找秦飞。
察事厅的人对秦飞十分恭敬,不敢有什么怠慢。能够在衙门里这么没有礼仪乱叫的,也就是刚刚归降的那几个海盗了。任平生等人还在顺风岛收拾,并做安排。为了表示诚意,他的儿子——任道率先来到察事厅。这是做给楚国朝廷看的一场戏,表面上让任道来做个人质,表示一下对秦飞的承诺罢了。
秦。”
任道一溜烟似的跑了过来,却见到远处小玉儿正慢条斯理的走着,便马上闭了口。
秦飞知道他现在对察事厅里的任何人都不信任,便让小玉儿先走,带着任道进了书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在衙门里吵吵闹闹的。”
任道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原来在接受了秦飞的招降之后,任平生就已经开始召集顺风岛内外的家眷和部属,准备清点人数和战船。在一批驻守在外围的船只回顺风岛的路上,奇怪的发现了一条大船。
作为长年在水面上讨生活的人,他们的眼力都很好。表面上,这是一条商船,其实不然,这条船是经过了改装,是一条大战船。一位老水手估计,如果开打的话,这条商船可以在一杯茶的时间内扒掉自己所有的伪装,摇身一变成为战舰。
发现了诡异情况的海盗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谨慎的在周围海域展开搜索,果然,在搜索了大面积海域之后,他们又找到了另一条乔装打扮的船。两条船的相距有一定距离,不过,在这些有经验的水手眼中,这两条船就像是双胞胎兄弟一样,说不是一个爹生的,谁信啊?
海盗们马上派人回到顺风岛报告任平生。而任平生是个非常果断的人,从来拿主意都不会拖泥带水。马上下命令,亲自带领战舰,前去捉拿那两条船。要知道,现在任平生只是口头上答应了归降秦飞,他们也担心楚国朝廷会不会玩什么把戏,陡然在海里看到两条改装的战舰,不如先打下来比较踏实。就算那是楚国水师的战舰也不要紧,严格来说,一天楚帝的诏书没到,他们就依然是海盗。无论这几天他们做了什么,过几天诏书一到,大家就都是清白之身,之前杀的人,犯得罪,统统一笔勾销了。
秦飞诧异的问道:“那两条船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秦镇督你猜对了。要知道,那是我爹亲自出马啊,我们一共用了三大四小七条船过去围捕。而那两条船发现了我们的敌意之后,迅速靠拢在一起,企图夺路而逃。笑话,我爹亲自指挥的海战,要是被他们跑了,那还是任大将军么?”
秦飞打断了他的话头:“赞美啊,吹嘘啊,这些话一会儿再说,先说战况。”
任道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说道:“一打起来,就如我们料的那样,两条战舰几乎马上就现了原形。两条船上共计有官兵五百多人,配备了小型投石机,强弩等重型武器。而且,他们的船都是新船,十分坚固。而我们的大多是老船,很多时候,他们看跑不掉,就索性开着船来撞……我们的老骨头船,跟他们撞,那实在是太吃亏了啊。就这样,在海面上,兜兜转转跟他们打了超过三个时辰。”
秦飞诧异的叫道:“三个时辰?不是吧?打楚国水师也不用这么费力啊。”
任道一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