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龙王惊诧不已,语无伦次道:“什么???你竟是因为这个而害死了我,还将我乌鸡国祸乱到这等地步?!!”
狮猁精冷笑道:“你应当庆幸了,若是当年那引渡佛亲自来主这场佛惩,你这国能不能幸存都不一定。”
井龙王怒了,骂道:“你们这些佛陀怎么如此不通情理。我即位便替佛正名,还将佛教育定为国教,与道同尊。而几年前那个僧人竟然当着我的面,辱我先人,污我国本,我自然不能饶他。本来按我乌鸡国国法,早将他处死了。我怜他修行不易,只是浸了他三天而已。他竟然还因此怪罪于我?你们这佛,怕不是魔变的吧。怎么会有如此不通情理,不讲话是非的佛?”
狮猁精不屑道:“呸。我西方教自是宇内独尊,你竟然拿他与那衰朽的道教相比。这便对是我等的污辱,再者我西方宽宏大量不计较你的失礼之罪,还想将你引渡归西成正果,你竟然如此羞辱我佛中人,难道不该受到惩戒么。”
井龙王指着狮猁精,气得哑口无言,好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放屁。”却是那个尸魔化成的乌鸡国国王指着狮猁精破口大骂。“我乌鸡国又不处你西方佛国治下,将你们与道教并侪已经是看得起你们了。你们这帮不事五谷的秃驴竟然恩将仇报,寡人明日朝会便要宣布乌鸡国境内永世禁佛。”
狮猁精冷笑道:“那你们就等着亡国灭种吧。”
唐三藏对乌鸡国国王的那句秃驴破为不爽,贫僧这么纯洁的人居然随时中枪,这世道真是不可救药了。但眼下却不得不打断这两人的互喷。
唐三藏示意猪八戒拦住那激动得要冲上来的打人的乌鸡国国王,然后对狮猁精说道:“呵呵,你既然是佛门中人,怎么语气中却没有半点对佛的敬意啊。你这些话看似在替佛说话,其实却是快把佛门黑出翔来了。”
狮猁精冷笑不语,像是对唐三藏的话不屑一顾。唐三藏道:“不过我却觉得你来乌鸡国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狮猁精m便隐匿那份惊恐来,故作不屑道:“你这和尚懂什么。不过是一个东土来的凡僧罢了。”唐三藏笑了,说道:“你这话似有破绽,你既然是西方佛国中人,就不应该不知道贫僧是金蝉子转世。你到底是谁?”
狮猁精道:“你想知道?”唐三藏点了点头。
狮猁精忽然诡异一笑,说道:“你知道三藏玄阁么?”
唐三藏一愣,似乎还真没听说过。沙和尚的眼睛确是蓦然间亮了起来,手中的降魔杖蓦然间暴起,眼看就要将这狮猁精劈成了两段。孙猴子眉尖一凝,金箍棒往上一移,卡住了沙和尚的降魔杖。
沙和尚看了孙猴子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不想杀了这妖怪?”
孙猴子道:“想。但是师傅的话还没问完呢。”
沙和尚眼神复杂地看了孙猴子一眼,说道:“我却不想让他说下去了。”
孙猴子道:“哦,这是为什么?”
沙和尚道:“其实他说得对,知道太多,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孙猴子摇了摇头,说道:“俺老孙本来忘记地东西就太多了,可不想再有别的被瞒在鼓里。”
唐三藏看了沙和尚,说道:“你知道这三藏玄阁?”
沙和尚收了降魔杖,说道:“不知道。”
唐三藏兴致却起了,问沙和尚道:“你不想说?”
沙和尚道:“不知道。”
唐三藏扭头对狮猁精道:“那还是你说吧。”
狮猁精正想说什么,忽然喉间一疼,喷出一口血来。半空里响起一声佛号,一道佛影闪现在大殿之内。
“文殊菩萨?”孙猴子看清了这道佛影,却是大闹天宫的时候见过一面的。
文殊菩萨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面境子,照住了那狮猁精。狮猁精现出青毛狮子的原形,然后就被镜子中的金光给收了走了。
文殊菩萨这才对唐三藏等人说道:“这本是贫僧的座骑。他盗了如来给我的佛旨,擅自来这乌鸡国惹事生非。我昨日从南海观音处听禅归来,才发觉这畜牲在乌鸡国所做之恶事,特来善后。”
唐三藏说道:“你就是几年前那个被乌鸡国国王捆了丢进御水河里的接引佛?”
文殊菩萨看了唐三藏一眼,却没有答话。然后看了看乌鸡国国王与那井龙王一眼,说道:“因为贫僧一时之谬害你身魂分离,如今我便还你一具正身。”
文殊菩萨又将镜子罩住了乌鸡国国王与那井龙王。金光所到之处,尸魔国王与井龙王都碎成金沙,然后又揉成了一团,重新变回了乌鸡国国王。只是这个乌鸡国国王却是身魂相合,没有半点腥臊的戾气。
原来痴愣在一旁的乌合冲,上前就抱住了乌鸡国国王,哭道:“父王啊,你终于回来了。”
乌鸡国国王抚摸着乌合冲,也是哭了起来,泣道:“我苦命的王儿,你受苦了。”
唐三藏看着这一幕,心中莫名地生起一股躁郁之气,对文殊说道:“那个真正的王后呢?”
文殊菩萨笑道:“真个王后因为德业已满,三年前就引渡到了西天成证正果了。”
唐三藏听了这话也是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文殊菩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