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你可真是够沉,那么大的炸雷没把你吵醒。当时把我吓了一惊。心差点没给震碎了。”
王石站在大厅看着门外的雨,兀自越下越大。两个客人走到厨房来望,疑惑的问道:“店小二呢,怎么厨房一个人也没。”
穿米黄衫的胖子高声喊道:“店家!,店家!死哪里去了,还给不给人吃饭。这都什么时候啦。没有你们这么待客的。骂了一会儿,见还是没人来应。”
王石起身躬身抱拳:“这为兄台,不要焦躁,我去给你们煮饭,稍待。”胖子诧异的抱拳回礼,没说话。看着王石进厨房去了。半柱香的功夫,王石将一大锅粥端到大厅,又端出一盆子馒头。一碟子青菜,一碟子牛肉。将来桌上。青衫客人一边吃一边问道:“这店掌柜和小二怎么不见了,却要你来做饭。”
“哈哈,我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去了,刚才看二位在这里找东西吃,反正店家又不在,我就只有代劳,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嘛。”
这雨一连下了二日,第三日下午,熏风四起,吹开浓云,至申牌时分,日头高挂,继续炙烤大地。虽然两日未见,这一露脸,气温又变得炎热难耐。王石睡午觉起来,开窗子往外一望,四周明晃晃,金灿灿,日光照得刚下过雨的近山远石光芒四射,看看天晴了,思忖道:那店掌柜曾说家中有老母妻子,需要养活,还有个幼儿待养,当时未问得他家里地址,不若出门在左右街坊上打听打听。或者有知道他家住址的也未可知。
信步走出客栈,左右街边望时,间壁有家皮货店,门口挂着羊皮,牛皮,走进店中,墙上地上摆满了,皮袄,皮鞋,皮腰带,新收的牛羊皮堆了一地,满屋子都是呛鼻的腥味。时不时几只苍蝇嗡嗡乱飞。“哟!客官,你需要点什么,羊皮牛皮,上好的骆驼皮,还有狐狸皮,狼皮。新近刚收的貂皮,紫貂的!绝对是真货。”
王石刚一进店,小二哥立刻上前来喋喋不休的唠叨个没完。:“我不买皮子!”王石解释道
“那你是要买皮鞋?皮带?皮袄?”
“我什么也不买,我找你们掌柜的。在吗!”
店小二听王石说什么也不买,拉下脸,冲着里边屋子喊道:“掌柜的,外边有位公子找你。”自己便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去赶苍蝇。
没过多会儿功夫,王石正探头向里张望,打里屋出来一中年男子,头戴一顶青布巾,身穿白布短衫,双拳骨脸,迈步出来。侧头问小二道:“谁找我?”
“门口那位公子!”
王石紧走两步上前躬身抱拳施礼
两人互相见了礼,中年男子招呼王石进里屋落了坐。问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小生姓王,单名一个石字。敢问贤兄字讳!”
“鄙人贱字姓鲁名原,字仲秋。不知王公子找某家何事?”
“鲁老板!是这样,我想向你打听一下间壁这如归客栈的老板是何处人氏?”
鲁老板笑道:“王公子打听他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而已,随便问问!”
“你要是向我打听别人,或许我还道不详细,如归客栈的老板,他家就住在我家隔壁。从此去往东出了镇子,二十里地有个鲁家村,村里有口水井,水井边上就是他家,旁边紧挨着那就是我家的房子。”
“这么说来,这如归客栈的老板和兄台都姓鲁?”
“不是!他不姓鲁,姓倪双名豪仁,大家给他取个诨名都叫做好人,整个鲁家村就他家是外姓,”
王石听了心里暗忖道:“这好人两个字他却是当不得!”
王石又问道:“他店里的几个伙计是哪里的,也是鲁家村的吗?”
“这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外地人吧,平时各自忙生意,也不怎么和他们交往。”
二人寒暄了几句,王石告辞出了皮货店,回身去马厩牵了马,把包袱整顿停当,骑马加鞭往东赶了二十多里地,此时夕阳西下,晚风拂面,更觉凉爽快意。往前行不多远,几株老松,掩映着一处村庄,数缕青烟从屋顶升起。不禁让人联想起王维的诗句: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尤其对这一句大漠孤烟直,感怀于心。策马入村,行不多远,果然看见一口水井,几个农妇正在井边打水。王石下马上前躬身施礼:“敢问大姐,这里那一家是倪豪仁宅上?”
村妇笑答:“找他家何事,我便是他浑家。”
“原来是嫂嫂,真是巧了,我是倪大哥的结义弟兄,刚从外地回来特来家中相望。”
此妇人正是倪豪仁的浑家卞翠花,刚来井边打水和王石遇着,听说是丈夫的结义弟兄,赶忙引进家中见过老娘,去厨房忙着收拾了几个酒菜,将出摆在客厅里招待王石。
王石环顾他屋中四周,泥墙瓦房,虽然寒酸,却也还整洁。吃过晚饭,宿了一夜,把包袱里金子宝玉尽数拿出,央村中长者,买了几十亩田地,又盖起诺大一处庄院,将剩余资财赋予卞氏,嘱咐她好生孝敬老娘,用心哺育幼儿,勿生别念。叮嘱一番出门上马欲行。
卞氏问道:“我家男人怎没和你一起来。如何就将这许多资财相赠!”
“我现今便要和倪兄去往塞外,他年生死难料,兄长不愿来辞嫂嫂,只怕儿女情长,裹足难行。叫小弟待